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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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耳恭听”

    “一次我去铺子买首饰，看上一对扳指，便想买下，可是掌柜说这对扳指不出售，是以我便离开了。”

    “可是走了很远后，掌柜竟追了上来，他说店铺有抽奖活动，于是我便折了回去。

    “还偏巧这奖竟被我抽中了，王爷你说巧不巧。”说完我轻笑了笑。

    景琰一脸玩味：“看来婉婉运气不错。”

    “对啊，我也认为运气可真好，但细细想来却漏洞百出。”

    “铺子那么多人买首饰，怎的掌柜偏让我一人抽，还偏是抽中。”

    “所以婉婉想说什么。”

    “其实那些盒子都是空盒”

    “只是呢，掌柜故意让我中奖。我太想拿回娘亲遗物，是以没拆穿。”

    “但事后我一直在想，什么原因使得掌柜愿意将这扳指免费给我。直到今日心中有了答案。”

    “婉婉觉得是何原因。”

    我轻笑：“王爷当时也在铺子对不对。”

    掌柜说东家吩咐过扳指不售，那东家自是能做主。其实那天根本没有活动，而是你想将这扳指赠与我罢了。”

    他神色淡然“婉婉何以认为本王当时就在铺子。”

    “好巧，今日于府院碰到铺子掌柜，上前打招呼，掌柜说来府中对帐。

    “是以那铺子是王府的产业，我猜得可对。”

    他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婉婉真是没变，还是这么聪明。”

    “那日本王去铺子查账，刚好看到你也在铺子，你似乎很想要这对扳指，是以让掌柜配合做了个戏，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

    说完宠溺地冲我笑了笑。

    我倒了杯茶小喝了口：“查账哪需要你堂堂王爷去铺子。”

    沉默片刻，又小洺了口茶。

    “周府安插了王爷的眼线，王爷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王爷跟踪我，庙会碰面，救我那次，都非巧合。”

    我停顿片刻接着道：“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与王爷就几个时辰的交情，见过几次面，可你却对我如此好，甚至可舍命为之。”

    “今日也有了答案。”

    我看他时，他不再淡然，转而神色复杂，浑身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和紧张，眼神飘忽不知看着什么。

    良久语气沉重道：“婉婉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侧王妃，只因我跟侧王妃相似，性情像，容貌像，神情像，就连喜欢看话本子的爱好一样，是以王爷把我当成了侧王妃。”

    他没回答，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看我眼神仍旧复杂，让人看不清道不明。

    沉默，沉默。见他没接话，我便自顾自地倒茶。

    他伸出想握住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我缓缓起身看着他轻松地笑了笑：“其实认识你，我挺开心的，这世上待我好的人少之又少。”

    “有你，世上便多一人待我好，我不会去做一个替代物。

    “可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啊，景琰。”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眼里有丝丝害怕，像是在刻意压抑某种情绪，他搂我入怀，极尽温柔：“婉儿，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