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因果i（中）

    （小木屋）

    “那么，蒜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小豆一脸无邪地看着白衣老者。

    “诶！……咳咳！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老头捋着胡须说着难以下咽的话。

    “呃……”

    孩子们发出官方般小果的呆样。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还是听我继续说吧……”

    老头一脸娇纵。

    “呃…蒜爷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打岔！”

    （名叫蒜的白衣老头的讲述――再度Action!）

    一条还算得上阴暗的巷子

    先前从族长办公室出来的黑发阴郁男子，正蹲在巷子的一角。

    他的身旁躺着两个食人花族人，他们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看样子，已经两命呜呼。

    男子三下两下吞噬了他们，在原地蹲着不动。似乎是想等待种子的降临，可命运就是如此。

    他意料之中地发狂，把周围一切能毁坏的物品都横扫了个遍。

    “为什么？还是没有长出来？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不过，这吞噬一旦染上了，就停不下来了啊……不过，为了我能有更好的种子，我一定得克制……嗯？卷轴？……糟了，忘在办公室了！”

    男子神情慌张，顾不上幻化衣服的血迹，发疯似的朝族长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机缘巧合，在路途中，他再次与暴君二人擦肩。只是他已顾不上一切，只想着卷轴。

    暴君二人也为了将卷轴尽快放回石像山，而马不停蹄。甚至，男子身上的血迹都沾到了暴君。

    “开始那个男的……”

    暴君自言自语。

    “别管了什么男的了，赶快还回去要紧！”

    大业总算帅气了一回。

    “卷轴呢！！！”

    男子一脚踹开门，面露杀意。

    “……你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啊！！！”

    护卫被男子一脚踢飞。

    “你别乱动，否则我就用荆棘之力了！”

    另一个护卫召出荆棘。

    “哦是吗？荆棘，我也会啊！！！”

    说着，男子幻化出诡谲的荆棘，如迅雷般刺穿两个护卫的身体。随后，他们的身体流出大量紫色的粘稠物。再然后，两人融成一摊紫色的肉泥。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脱离了睡眠粉的控制，不对！！绝对不对！睡眠粉的控制术式一旦展开，非族长和我，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更别说他们两个杂种自己脱离这种状态，难道说，还有谁也能办到？……是刚才那两个家伙！可恶，我怎么就没想到，得赶快看看卷轴…我记得是放在族长的抽屉里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贴身护卫是没有资格翻抽屉的，所以说，他们就不会拿，也就是说，还在，哈哈哈，我的心肝宝贝……”

    男子心惊胆战，用极慢的速度开着抽屉。

    其实，在抽屉露出三分之一甚至是露出一个缺口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成了定局。但是他却并没有停止开启抽屉――直到抽屉的长舌被完全抽离。

    “呵呵呵呵…我苦心竭力，追踪了那老东西这么久的秘密……明明就快要当上了，可偏偏，败在了这么愚蠢的过错上，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男子眼神木讷，机械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庞。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就是那两个小子！一定是……这么说的话，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必须杀，必须杀，必须杀……”

    他僵直地站起身，朝着暴君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族长的秘密基地）

    “哎，真是辛苦啊，为了吃这么一次外卖……诶，哎呀，忘了叫他们走的时候把外卖盒顺便给我丢一下了。”

    族长提着外卖，望着成堆的外卖盒子，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吃吃我的小可爱红烧牛肉盖饭吧，rua~”

    族长舔了舔嘴唇。

    “不过话说，今天的那个外卖小哥心情好像更不好了。这么说来，好几天前就是这样了。哎，他不再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小帅哥咯，未免有点可惜。不管了……啧啧啧，小可爱，我来咯，嗷呜~”

    族长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

    “你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暴君问道。

    “没有…唔非要说有的话就是你手上怎么会有血？”

    “嗯？……难道是，开始那个男人的？我要没记错的话，他的身上有血！”

    暴君擦去手上的血渍。

    “那个男人？哪个男人？”

    “晕！就此打住！咱们进去把古迹放进去吧！”

    暴君已经对大业无可奈何。

    两人从两旁放有食人花石像的洞口进入。

    “他，为什么会浑身是血？”

    暴君自言自语着。

    “管他那么多呢，不过说实话，这洞子可真是凄凉，连个机关陷阱都没有，难怪会被偷。”

    大业一脸悠闲地倚靠在一个石柱上，不久，便引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快离开哪里！”

    暴君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食人花石像从洞顶一跃而下。只见它并着双手，以手刀之势向大业劈去。

    “哎呀，没事的啦，能有什么事情嘛，哎哟！”

    大业仰着头转过身，不料被地面的凸起绊倒，也阴差阳错地避开了石像的手刀。

    “哎呀妈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石像！还会动！”

    “废话，开始那么大的震动你是耳聋了还是眼瞎了？”

    “擅闯禁地者！杀！”

    石像机械地说完这番话，又顺势地发起了第二波手刀。

    暴君使出浑身解数，发出数发钢牙，然而对石像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手刀不太完美地击飞了大业。

    “大业！你没事吧？”

    “噗…没事，可恶，这石像是疯了吗？不分青红皂白！”

    “目标锁定，绿头发！重点销毁对象！”

    石像眸露红光，对准大业。

    “喂喂喂！我就说了你一句？至于吗？”

    “罪恶已经确认！现在立马销毁绿头发！”

    石像朝大业跑去。

    “等等！”

    暴君站在大业面前，对着石像，又拿出金光闪闪的东西。

    “呃…你不会又拿的族长的瘦脸器吧~”

    “什，什么，这，这是……”

    石像呆站在原地。

    待这装逼般的金光消散，卷轴原形毕露。然后，石像的双眸变成了煞人的紫色。

    “等等，暴君，好像不对劲啊”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暴君自信满满。

    “目标锁定！白头发！偷盗者！罪不可恕！杀！杀！杀！……”

    石像发疯似的冲过来。

    “诶！不是这样的啊！”

    “快走啊！”

    大业拽着暴君。

    “看来，还是得用上我的秘密武器了。”

    暴君冒着虚汗。

    “什么？你还有底牌？你小子到底藏着啥啊？你倒是拿出来啊！它就要过来了！该不会，还是瘦脸器吧！你说话啊喂！”

    “放心吧，不是的！”

    暴君低着头，在石像临近之际，又一次从手里拿出金闪闪。

    “哇……这次的闪光，似乎更大啊……”

    大业闭着眼娇喘。

    “这圣光……”

    石像也止住了脚步。

    圣光消散，一个由两边的球体和中间的棒状物组合而成的东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诶，这不还是瘦脸器吗？！”

    “哼，你仔细看……他上面的漆是完好无损的。这是，族长的瘦腿器。”

    暴君虽然看似稳的一匹，实则慌如老狗。

    “有什么区别吗？这下完了完了……”

    大业来回打转。

    “拜见族长！”

    石像跪在地上。

    “诶！！！！！”

    “为什么会这样？！”

    “族长的低级趣味，呼呼”

    暴君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冷汗。

    “想必你们是族长大人的亲信吧。”

    石像起身。

    “唔，算是吧。”

    “哎呀，什么叫算是啊！那简直是亲得不能再亲了！”

    大业一看危机解除，瞬间又膨胀起来。

    “你给我消停点！”

    “不过，即使是族长大人的亲信，也没有理由盗走古迹！”

    石像再次放出红光。

    “诶！还是逃不过吗？”

    大业一溜烟儿躲在了暴君身后。

    “我们，并没有打算盗走它，反而，是打算来物归原主的。”

    “傻子，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之前就有人偷走了古迹吗？而且要不是我们，现在估计族长大人都气炸了！”

    大业见势好转，便嘲讽起来。

    “唔！不可能！族长大人可是在石像山布下过天罗地网！仅仅只有一条线路可以成功到达内层，连族长本人每次进入都会连续失误多次。如果有什么外人进来，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石像怒吼着。

    “你们？”

    “没错！就是我们，天罗地网！山洞里所有的触发机关都单独控制一个石像，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只不过是这天罗地网的毛麟凤角！”

    “这么说来，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也就只有段义了。”

    “嗯，所见略同！那家伙的确是族里资质公认最强的，而且记忆能力惊人。”

    “段义？！”

    “没错！如果是他的话，就完全有能力躲过天罗地网，拿到古迹！”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话，那个叫段义的家伙这么厉害，那么，族人就危险了！”

    石像说着将古迹用术式放进了内层。

    “如果，那个黑发男子真的是段义的话！”

    “那他去的地方就是族长办公室！”

    “那，护卫就有危险了！！！”

    大业暴君异口同声。

    “古迹已经放回去了，你们快去吧！”

    “嗯！”

    石像慢慢缩回了洞顶。

    “哼哼，两个蠢货！这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待暴君二人走后，黑发男子便慢悠悠地进了山洞。

    “开始听他们在那儿夸奖我的资质，我可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黑发男子顺理成章地轻而易举地来到了内层。

    “站住！”

    石像从洞顶跳下。

    “哟，留了一手啊！看来，你们也不只是有身子没有脑袋的石头嘛~”

    黑发男子无视石像的警告，依旧靠近古迹。

    “我们食人花石像本就与这山脉连为一体，大地是生命的本源，山脉乃是智慧的本源！只要山脉尤在，我们就会誓死保卫这个地方！”

    洞顶的天罗地网款款降临。

    “哟，全军出击啊。”

    黑发男子的手已经碰到古迹。

    “你小子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段义吧？”

    “哦？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男子拿起了古迹。

    “不管你是不是，如果你打算拿走古迹，那就由我们天罗地网来毁灭你！”

    “哦~原来这卷轴的名字叫做古迹啊！谢谢你们在临死前还告诉我这个。那我也告诉你们个秘密好了……在下段义，请多指教！”

    段义说着，脚下生风，数以万计的荆棘呈放射状展开，锁住了周围的石像。

    “你以为，就这个东西能捆得住我！”

    石像们纷纷轻松地挣开，然而，紫色的液体却已悄然浸入石像的体内。

    “你以为，就这个东西只是用来捆住你们的吗？”

    “什么意思？即使是族长的毒素之棘，也难以对我们造成伤害！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啧啧，我想你只是为了让毒素钻进我的体内吧。可是好景不长啊，你的荆棘只破得了我的表皮，所以，毒素只会在我的表皮存在！我们的内部皮肤可是坚硬无比百毒不侵的！”

    “哼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说这话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哼，族长什么水准？我什么水准？我能不比你清楚？你再仔细观察你的内部皮肤。”

    “我不会上当的，看招！”

    石像欲以一手刀劈去，却在半空化作一摊紫泥。其他的石像也都接二连三地崩解。

    随着天罗地网的瓦解，整座石像山也瞬间毁于一旦。徒留，段义那不屑一顾的背影逐渐远去。

    “可恶！来晚了！”

    暴君看着办公室的狼藉，义愤填膺。

    “那，两滩紫色的东西，应该就是……”

    大业也捏紧了拳头。

    “不可饶恕！”

    “等等暴君，咱得冷静……想想这个混蛋会去哪儿？”

    “这家伙，绝饶不了他……咱们还是先回去族长那儿看看吧！”

    暴君努力调息。

    “对！虽说那个秘密基地还算保险，但是也得告诉族长一声！或者给他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对！事不宜迟！”

    （族长的秘密基地）

    族长依旧沉醉于红烧牛肉盖饭的美味之中，忽然，他的身体一激灵。

    “要变天了啊~呜呜…南木，一路走好~”

    族长流着泪，虽说并不清楚他的眼睛在哪儿。但是也不难看出，他的确十分难过。

    （这里补充一下：南木，就是天罗地网的石像老大。南木和族长为生死之交，几乎已经拥有心灵感应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也没什么奢求了。”

    族长擦了擦泪水，起身收拾着屋子。

    不大会儿功夫，屋子已经焕然如新。他穿着他新换的皮革大衣，提着一大堆外卖盒朝下水道口走去。

    “族长！族长！”

    下水道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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