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钻人家的被窝

瞪着樗里靖凡道：“五少爷，你可把我们宁姑娘惹毛了！瞅给我们把这头发弄的！跟个小疯子似的！”

    等董姑姑把喻善宁抱起来之后，樗里靖凡才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一脸贼笑地问喻善宁：“宁儿，哥哥这脚好不好吃？”

    喻善宁气到翻白眼儿，她伸手就揪住了樗里靖凡的头发，樗里靖凡又叫了起来，董姑姑轻轻抖着喻善宁直哄着：“宁姑娘快松手！咱们可是大家闺秀，不能扯五哥哥的头发！”

    “别管他们！打打闹闹的身子骨才能强壮，我这屋好久没有这样有生气过了。”直说着，老夫人也进来了。

    樗里靖凡一看老夫人立刻在塌上叫了起来：“老祖宗！我也想在这儿睡！这屋多暖和呀！”

    “睡吧睡吧！你娘大着肚子，巴不得你不在她身边吵！不过，你也清楚，在我这屋睡就是要起得早，你们在去上学之前，要先在我这屋背上一柱香的书，你可得想好了？”老夫人的眼角瞄起了樗里靖凡。

    樗里靖凡抱着被子扁了扁嘴，他看看董姑姑怀里的喻善宁，她炸起来的头发还没下去呢，他又倒在塌上笑了一阵儿才道：“行行行！明个我早起背书！”

    老夫人看看董姑姑，两个人竟是默契地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夜半了，里外屋都静了，只有外屋的角落里还有着烧煎药的小炉子发出的轻轻的毕驳声。

    董姑姑轻手轻脚地往里屋里去看，她又慢慢放下帘子往外面来了。

    老夫人的手上缠着一串晶莹圆润的念珠，瞧着董姑姑出来，她问了一句：“秀禾，那小子可是扯宁儿的被子了？”

    董姑姑就笑笑：“姑娘可又说错了，小少爷没盖着被子，他扭着个身子睡着，一条腿压着宁姑娘下面的被角，倒是怕宁姑娘翻身冻着了似的，被子全盖在宁姑娘身上呢。”

    老夫人听着这话就笑了，她慢慢将念珠往自己手上又缠了缠道：“这小子，平日里不修边幅，又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心思比谁都细着呢！”

    董姑姑点点头，她眸子动了动，似是要想着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向老夫人说，老夫人斜了她一眼问：“是不是大房那边又碎嘴了？”

    董姑姑没说话。

    “那老大家的就是个事精儿，当时挑去接宁儿的人选的时候，她就怕落了自己的好处，非得让靖然去，结果靖然骑了靖凡的马，摔了一下子，现在她不想着在我面前讨好了，反倒说起宁儿和他家靖然相冲来了！她怎么也不想想，当初是她要赶着去的。“老夫人提起那大房来，脸上露出来了些嫌弃的神色。

    老夫人可以说自己大儿媳妇的不是，董姑姑却是不可以的，她只在一旁陪笑道：“还是那老大家的媳妇太年轻了，还得靠姑娘多多提点呀。”

    “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年轻、还不懂事儿？怕是等我入了土她也懂不了事儿了！”老夫人又道。

    “姑娘也快睡吧，都这么晚了，明儿也不知道凡哥儿能不能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