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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草庙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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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离消失之后,张欲凡确实紧张了好长一阵子,暗中观察了弟弟小凡,一切正常。而王二叔家那条黑狗,也同样正常,丝毫没有被下了咒的状况,这令张欲凡小小的疑惑了。

    难道末离想要找小凡的头发,不是为了下咒?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张欲凡想来想去,毫无所得。

    随着接下来几年的时间过去,末离这个名字已经被张欲凡慢慢收在了心底,刻苦的修炼再次充斥了他的生活,时间不等人,草庙村之夜即将到来,想要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强大的修为是唯一的保障。

    这几年,张欲凡继续苦练《飞蓬剑典》和高渐陆的剑丸功法,在张欲凡吃下末离的金蚕化元丹,功力暴增后,终于开始显露出两者的差距和威力来。

    《飞蓬剑典》是飞蓬一生经验和剑法,其威力自然无所披靡,但那剑丸之术也是玄奥神奇,两者的初阶都是以剑气伤敌,张欲凡有着修炼的经验,进境神速,只用了一年就把两种都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三火七雷碧落霞飞神剑也修炼到了三颗火丸,一颗雷丸,现在施展起来,已经能够抖出一道带着绿莹莹雷光的赤色剑芒,挥动指尖,山石草木无不化为粉尘。

    但是,当他修为大增后,两者的区别也逐渐出现了,《飞蓬剑典》是飞蓬以用剑为本的功法,一招一式都以剑为本,依靠剑术提升修为。但是,剑丸之术讲的,却是以身体做剑,以意念控剑,两者的差别一个内在,一个外在,修炼到高深处,一个讲人既是剑,一个讲人剑合一,有着根本的区别。

    张欲凡面临这种情况,也有些稍稍的苦恼,不过,在经过思考后,他选择了剑丸为主,飞蓬剑典为辅的修炼之路,只是因为他对剑丸之术的好奇,飞蓬剑典他早在飞蓬那一世就修炼到了极致,走以前就有的路子哪有走新路线来的刺激?

    如此又过了两年,张欲凡专心提升功力,参悟剑丸,品接着心性于功力,一路突破第七层心劫火,达到了三火三雷的平衡境界,此时的剑丸,一道剑光唤出,犹如实质,剑身火雷齐舞,威力无穷,看那威力,张欲凡丝毫不怀疑,这一道剑光完全击中,哪怕是高渐陆那种修为,也绝对会重伤!

    如今的张欲凡,已经完全不下于蜀山仙剑派长老之流!

    达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张欲凡这才稍稍舒了口气,这个程度,应该可以阻挡事情的发生吧。在亲人的眼中,几年的时光,张欲凡仿佛又成熟了很多,他变得更稳重和沉静了,不过,当他真正面临那一天的时候,张欲凡还是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名义陪小凡出来玩,张欲凡还是独自一人来到草庙村,虽然在他能够御剑飞行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修炼地点,但这个地方他还是经常来,因为他害怕错过普智,谁知道草庙村事件究竟是哪天?虽然已经不在这里修炼了,张欲凡在破庙之内,盘坐在地,闭目养神,思索剑丸的妙用!

    那一日,张欲凡正在心中演练剑典剑法结合剑丸剑虹的妙用,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悠长的人闯入了草庙。

    张欲凡天生气感强大,灵识抖开,整个草庙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感知内,但是这个闯入的人,却给张欲凡一直于草木合一的感觉,如果所料不差,这人绝对是天人境界的高手!

    张欲凡眼皮颤动几下,睁开眼睛,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庙门负手而立。

    那人从入了草庙就朝庙门一步步走来,步伐稳重而有致,一呼一吸间气息间隔完全一致,内功修为已经达到收控自如的境界,他自走入草庙后。花了九步,便来到了庙门前,似乎顿了一下,停住了步伐。

    随后,一个人影走入了草庙。

    光头,黄袍,佛珠,慈眉善目,一个老和尚手持一串碧绿的佛珠,走了进来、

    张欲凡的手,一下子握的紧了。

    普智!

    血洗草庙村的真凶,造就小凡一生悲惨命运的黑手,传说中的天音寺“神僧”,普智!

    张欲凡只觉心头猛然狂跳,一种想要出手做掉普智的冲动自心间而起。

    普智其实在老远处就感觉到了草庙中的张欲凡,和自己一样,张欲凡也没有隐藏气息,如果普智是给张欲凡一种绵长悠久的沉静之气的话,那么张欲凡就是一股凌厉浑厚的剑气,未见到人,就感觉到了一股股锋芒刺目的感觉。

    感觉这种东西很玄妙,就像天音寺,佛门重地的那种不怒自威刚正醇厚,青云仙门那种飘渺潇洒自在,都是呼之欲出的感觉,而且看修为,很自然的普智就认为,这破庙中,必然有一位修为高绝的以剑为修的高人!

    普智此时身怀噬血珠,本不想多留,但此刻对方毕竟没有躲避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现,那么出于常识,他认为这股气息的主人目标肯定是自己,即使自己视而不见,对方也会换个方法找上门来,既然避无可避,普智觉得不如不避,对方既然肯光明正大的出现,那就不一定回事邪魔外道之人,而且那感觉,竟给人一种浩然正气!

    在门外的犹豫只一刹那,普智便推门而入,但是,当他看到这所谓的高人的时候,却不由得哑然了,眼前那里存在什么高人?,只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罢了!

    十三岁,修为就达到如此地步,普智震惊骇然只余,只有深深地惭愧,他投身青云,虽以佛法心性为主,但数百年修炼竟然比不过一个十二岁小孩,这有点让他接受不了了!

    “这位……小施主,贫僧普智,有礼了。”普智打个稽首,到底是高僧,诸般皆缘法,法到而功成。可是没想到,等稽首做完,就觉得一股森森的剑意锁定了自己,隐隐的一股杀意从小孩眉间升起!

    普智一时不察,给剑意盯在原地,一股一动便会挨到一剑的感觉油然而生,知道自己已经被锁定,只得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敢为可有什么指教?”

    张欲凡一声不吭,一双星目仅仅盯着普智,半晌才缓缓闭目,终于忍住心中杀意,道:“大师来此处,为何?”

    普智感觉身上剑意散去,不由心中一松,笑道:“小施主不必紧张,小僧只因天色渐晚,特来此处庙宇参拜,暂得栖身一夜,随后便去。”

    张欲凡道:“你若打扰了草庙村的村民,我便不再客气。”

    普智道:“小施主言重,小僧不过区区佛子,岂敢妄惊村民?”

    张欲凡挥挥手,道:“我不管你什么佛子佛孙,你只需记住我的话,若你扰了这方凡民,我便对你出手。”

    普智一时语塞,合十道:“阿弥陀佛。”

    张欲凡哼了一声,起身大步离开了草庙,只迈了四步便出了草庙范围,消失在普智感知内,普智依旧双手合十,半晌才面露惊悚之色,虽然知道对方有意警告,但只四步便离开自己感知,这份功力的强弱先且不说,只那份控制与步伐,便远远超过了天音寺任何一种身法。

    普智在原地里脸色变幻不停,许久之后才悠然一叹,来到破庙神像处坐下,闭目诵经,一双枯黄却有力的双手,一颗一颗的拨动手上那串碧翠佛珠,随着他手指点拨,一缕缕卍字金光从他指尖流溢到佛珠之上,渐渐汇聚至佛珠中那可唯一血色圆珠上,不断形成一个小小的卍字,随后隐没。

    普智乃是得道高僧,禅心坚固,不为所动,心中修不畏不惧不燥不焦不动,但与他想法,此时的张欲凡却心里老不平衡!

    一股股的杀气和冲动激荡着他的胸口,自来到这个时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为普智这个和尚准备着,当他一眼看到这个导致自己一家死绝的和尚后,他第一个冲动就是拔剑砍人,但是,那股冲动却被张欲凡死死地克制,因为,毕竟,普智此时没有动手,没有失去理智,还只是个得道高僧,毕竟,那些事情还没有成为事实。当然,这些并不是张欲凡不肯动手的全部原因,因为张欲凡真的想杀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让张欲凡放弃动手的真正原因,却是一个人!

    苍松!

    此时普智身怀噬血珠,那件威力绝伦的吸血法宝却是天底下所有邪道追求的绝世法宝,苍松之所以对普智动手,还不是因为噬血珠的原因,此刻张欲凡要是对普智动手,打过打不过不说,就算凭着受伤杀了普智,那么苍松必定也会因为噬血珠来攻击自己,普智陷入疯狂是可怕的,但苍松无论是否陷入疯狂都是可怕的,张欲凡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在受伤之时还能不能杀掉青云门七大首座之一的苍松!

    张欲凡早就想好了,无论普智还是苍松,他都不会主动杀过去,只有等两人互相动手的时候,才是自己一击必杀的绝好时刻!

    而现在,自己只要好好地潜伏,装作一个隐居的修炼者就好了。

    在这个家里,自己越来越难以自处了。在临近家门的时候,张欲凡忽然想到了这点。

    他摇头一叹,也是,自己从小修炼,又是带着记忆轮回,虽然想要守护这份亲情,但是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使他跟家里人慢慢拉开了距离,甚至到如今修为有成后,身上那股飘渺的气质,更使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得疏远。

    自己跟凡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或许,若自己能够真的拯救草庙村,那就离开吧,修道者必定孤独寂寞,必定都是出家之人啊!

    在家中呆了不久,也不知道自己弟弟张小凡是不是像原著那样遇到普智,稳重的心态使他没有去确认,但等到小凡回家的时候,那一次次走神却告诉他,事情的发展跟原著差不多。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当听到自己地底张小凡从床上坐起,走出家门的时候,张欲凡知道,自己的狩猎和守护,开始了!

    张欲凡不会像小凡那样,他只是身子微动,人就已经出了家门,连方向都不辩,直接朝熟的不能再熟的草庙而去。

    草庙中的对持此刻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当张欲凡压制气息出现在草庙的时候,普智已经面带黑气满目怒火看着半悬浮空中的黑气,脚边,是昏迷过去的林惊羽。

    “你将这剧毒之物放在这孩子身上,原来一早就是冲贫僧来的!”

    眼见普智已经被七尾蜈蚣所咬,致命的毒素开始侵蚀高僧的身体,黑气之中的苍松心中狂喜,哈哈哈一阵怪笑之后,把搬来的面目展露了出来,“普智秃驴,不错,我的目的便是你。识相的,就把‘噬血珠’交出来,我若高兴,说不定便会赐下七尾蜈蚣的解药,饶你性命!”

    普智呵呵惨笑,道:“你炼这恶毒的毒血邪物,又岂有不贪噬血珠之理?倒是我大意了。你这妖人,想要我将这世间凶邪之物交给你,却是妄想!”

    苍松大怒,毒血黑气一阵翻腾,传来他冷酷无情的声音,“那我就只好先送你去见佛祖,然后亲自找出来了!”

    他周身黑气缠绕,如烟如雾般翻腾,但在他的驱使下,竟然凭空鼓胀起来,一丝丝一缕缕打着旋,蓦然幻化出无数青面獠牙的鬼物,一时间草庙之内鬼气蒸腾,阴风煞煞!

    普智枯瘦的身形在黑气漩涡之中似乎站立不稳,左右摇摆,但他的神情却一如既往的沉静,他拽下手腕上的碧玉佛珠,口中默诵六字真言,忽然扬手一撒,十数颗佛珠便一下飞射,滴溜溜的绕着普智飞旋起来,一颗颗佛珠闪烁佛光,将黑暗中的草庙照出一个金灿灿的佛地!

    苍松见鬼气难以伤到普智,催动毒血幡,黑气之中鬼物便参声戾嚎着扑向普智!

    那鬼物完全是戾气怨念所结,其攻击方式也在那声戾嚎和青色煞气内,普智虽有佛光护持,但受了以及惨厉悲嚎,饶是他修为高深,也不由得脸上一白。

    普智暗叫不好,枯瘦的身形踏前两步,忽然伸手合十,周身的碧绿佛珠中,忽然飞出一颗,在空中一晃,接着便炸碎开来,幻化成一个金色佛文,狠狠地砸在鬼物身上!

    鬼物凄厉的一声惨叫,这回事货真价实的惨叫了,被佛文击中的地方青烟滚滚,整个竟然被擦退数尺!

    普智得势不饶,碧玉佛珠连连碎裂,一个个佛文将鬼物连连砸退。

    这两人激斗已然开始,张欲凡在暗处看的心中痒痒,今世苦修十数年,只是一味的埋头苦修,一个把剑比试的对手都没有,今天一见这两人激斗,一股久违的快感在心间萌发,但这股快感却难以抒发出来,只恨不得此刻现身,参与到打斗中去。

    两人的激斗地动山摇,原本就破败的草庙更是难以支撑,当普智捏碎第三颗佛珠时,草庙便如狂风暴雨中的浮萍一般给揉的碎裂倒塌,等到那些佛珠将鬼物化为血水的时候,普智终于坚持不住,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毒血幡被普智以六字真言破去,苍松也不惋惜,只是冷冷一笑,成功的把普智削弱了呢!

    普智倒在地上连连吐血,但很快便又站起来,看着空中的苍松,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扑通一声**跌落地面的声音!

    这声音好突然,似乎无论普智还是苍松都未料到,两人都急忙去看,却见如同林惊羽一般,有一个少年摔进了草庙!

    一个脸色苍白,似乎陷入昏迷的小小少年!

    张小凡!

    从来到草庙,张欲凡都没怎么感觉到小凡,想来也是,草庙建在草庙村外,弟弟小凡又是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孩,脚程并不快,还以为他尚在路上,此刻的异变,却是张欲凡都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这一夜如果按照张欲凡的记忆,所出现的任务应该只有普智苍松,现在又加了个自己,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不确定因素了,所以他也没有担心小凡的安全,草庙村附近的山沟沟小凡早就转的熟悉,也不会迷路,附近也没有野兽什么的,怎么会有危险?

    但是现在,当张欲凡看到小凡的时候,他先是诧异的一愣,之后,一股预算失手的怒意,一下燃烧了他的胸膛!

    普智苍松二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凡,也都是一惊,互看了一眼,普智先动了,他如疾风一般甩动了下袖子,只见那袖子见风就长,一下飞出几丈,将小凡卷了回来,吃一堑长一智,他先摸了小凡全身,见他身上没潜伏什么东西,似乎只是仅仅陷入昏迷后,便松了口气,之后再吐一口黑血!

    吐啊吐得,普智都习惯了!

    苍松此时却沉默了,待普智救下小凡后,才冷声道:“是你?你来做什么?”他这话是对着草庙外小凡飞来的方向说的,不是普智。

    普智自然知道,也扭头去看草庙之外,合十道:“阿弥陀佛,又是哪位施主,竟也会对无辜的小小孩童出手,不妨献身一见。”

    他话音落去,就看到草庙外人影一闪,一个穿白色衣服无比风骚的人飞了进来,一来就冲着苍松嘿嘿笑道:“怎么?只许你来?便不许我来?”

    苍松眉头大皱,“你我有言在先,互不干扰,你来,是为了什么?”

    白衣人呵呵笑道:“你为了什么,我就为了什么。我俩虽有言在先,但似乎并不包括噬血珠吧?”

    苍松似乎被问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苍松似乎对着人有些忌讳,不敢对其过于强硬。

    白衣人见苍松不说话,嘿嘿一笑,看着普智,笑道:“普智大师,你还是把噬血珠交出来吧,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伤你性命。”

    普智哑然,看着眼前这人苦笑,良久才道:“原来是玉阳子道兄亲临,却不知长生堂护法到了几位?”

    玉阳子呵呵一笑,道:“放心,今日只有我一人前来。再无其他人。普智大师,我的提议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点点头,草庙村几百人便可活命,而且你还可以活着继续宣扬你的佛法,念你的经文!”

    玉阳子得意洋洋,他本就是长生堂门主,一身修为绝高,此刻面对重伤的普智,自然有万分把握,语气不由得略微强硬。

    苍松听了,却只想吐血,他几番心血才打探到普智和噬血珠的消息,一番算计努力,不惜陪上法宝毒血幡才将普智逼到如此地步,本以为噬血珠几经是囊中之物,却不想半路杀出程咬金,一番努力全给玉阳子做了嫁衣。要是别的什么人以苍松的修为自然不惧,但偏偏玉阳子是他没法动的人,现在也只好看着噬血珠跟自己说拜拜了。

    普智却不知其中原委,但无论他是否知道也无关紧要,老和尚自玉阳子出现便知道自己已经绝无胜利可能,趁着苍松玉阳子说话时他已经预算过所有可能,最后只得黯然一叹,他已经下了决定,纵然身死,也要毁去噬血珠,自己死了没什么,但若噬血珠落到魔门手中,无论天下还是正道玄门,都是一场灾难!

    良久,普智微微抬手,捏出那颗绯红色的珠子。玉阳子和苍松顿时激动起来,眼睛都炽热的看着那颗珠子。

    玉阳子脸上笑意更盛,他连连点头,道:“对,这便是噬血珠,快,快给我!”

    苍松虽说表面放弃,但心底却念动,一种想要向前夺取的冲动在心间缭绕。

    普智看着他二人的样子,忽然十分不符合神僧形象的冷笑起来,然后高高举起噬血珠,用力向地上摔去!

    他这一举动又快又突然,无论玉阳子还是苍松,都没想到普智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都一声惊呼,连阻拦的动作都做不出!

    就在噬血珠即将毁坏之时,一双手猛地扯住了普智的胳膊,将他紧紧抓住,普智那只灌注了佛门之力的手,竟然被轻易的抓住了!

    “不要轻易毁坏属于我弟弟的东西!”张欲凡轻轻松开普智的手,鬼魅的身法一闪,来到了昏迷的小凡身边。

    苍松和玉阳子先是见噬血珠没有被毁,又是激动又是松了口气,但随机都一愣,看着忽然出现的张欲凡,打心底一寒!

    他两个都是高手,自认在这世间,就算不是巅峰也不过差之厘许,但是之前,无论玉阳子还是苍松,都没有看见张欲凡其怎么出现的!

    张欲凡静静走到小凡身边,为他擦去脸上的泥污。动作精细而稳重。

    普智见了他来,喘息着道,“小施主……”

    张欲凡理也不理他,只是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玉阳子。寒声道,“是你伤他的?”

    张欲凡修为虽然进步,气质也稳固如山,但他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但此刻,看着他严重的寒意,玉阳子绝不会再拿他当做孩子一样对待!他乃是堂堂魔门长生堂门主,能在魔门狡诈之地获得如此地位,自不是普通角色,在张欲凡起声时,便猛然一扬手,手中豪光一闪,一轮白背黑面的古镜已经给他祭出,悬于头顶,遥遥的洒下一团白光,护住全身。又有一道黑光喷发,迎向张欲凡!

    那些白光凝练如丝绸般滑顺,但说到其韧性,却是世间少有,黑光深沉如散雾,但一路荡去,无论花草木石竟皆枯碎,玉阳子这阴阳镜法宝内分阴阳,可攻可守,乃是修真界中少有的绝世宝物之一!

    玉阳子这一番动作,一来是为了防范张欲凡偷袭,而来是他行事向来不择手段,张欲凡以来便气势汹汹,是敌非友,不如先下手为强,普智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除去大患才是首要目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行事狠辣,但对手行事风格却完全不逊于他,也更不曾想到,张欲凡的攻势会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疾雷电闪,阴阳镜刚刚悬浮,黑光还未照射开去,就听一声沉闷的巨响,玉阳子眼前一花,张欲凡的身子已经射进身旁,然后张欲凡挥手便刺,一道雷火剑气夹着橘色光芒,重重的刺在玉阳子胸口前的白光上!

    玉阳子如遭雷击,直觉一股火辣灼热的凌厉气劲隐隐破体而入,这感觉已有多年未有了!

    玉阳子大惊失色,抽身飞退,低头一看,之间阴阳镜白光已经被破出一个残缺,胸口衣襟被张欲凡不知用什么东西烧了去,露出一片有些焦味的胸口!

    “好小子!胆敢偷袭!”玉阳子又怒又惊,心中更是胆颤心寒,幸亏他修为深厚,阴阳镜的防御白光又是效果超然,但就算如此还被张欲凡伤到这种程度,倘若给直接击中,玉阳子不敢想象自己还是不是有命在。但他怒喝出声的时候,却忘了他才是真正想偷袭的人!而且还是率先偷袭的人!

    这种贼人喊捉赃的事玉阳子是没少干的,通常对手的反应一般都是怒极反驳,或者愤慨无比,在那种得逞的快感中寻求下一次偷袭的机会,这几乎已经是玉阳子所习惯的事情了,但这回,玉阳子刚得意地说完,就见眼前绿芒一闪,那少年的又一剑已经刺到胸前!

    玉阳子大惊失色,终于知道自己此时对战的少年可不是以前的那些所谓正道,这连环两剑又快又准,且全都攻击的都是最狠的部位,狠辣,一击毙命,这少年无论经验还是功力,都堪比一等一高手,决不再自己之下!

    玉阳子收起轻视之心,阴阳镜全力施展,白光黑气登时大放,但见白光如匹练,一条条一缕缕束了千万道,护住玉阳子真身,黑气凝练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反迎向扑面而来的张欲凡!

    张小凡在玉阳子手中受了伤,张欲凡心中内疚悔恨,忍不住愤然出手,挥手就是一道火雷剑气,这是他这几年刚刚领悟的剑丸之法,因为剑丸中所引出来的剑气只有在三颗火剑与三颗雷剑融合时才能引出,张欲凡这几年苦修,仅仅只是激发三火三雷,却无法将之融合,火雷本就性质相近,张欲凡尝试过所有自己能用的方法,都没有什么收获。

    但张欲凡经验丰富,虽然无法使剑丸化剑,但火雷剑气却可以如臂使指,他便以飞蓬剑术御使剑气,将剑气附在体表,并与指上,使用起来,就像是手中多了一把极短的剑!

    玉阳子阴阳将分做两面,白面护体光连坚韧柔匹,但黑气却阴寒邪煞,滚滚黑气扑来,张欲凡尚在远处便感到面上一片寒意刺骨,略微靠近便火辣辣的疼,立刻心知这黑气也是绝强的攻击法门,不敢硬闯,诡异的身法一转,已经放弃了这次攻击,在玉阳子身前黑气未及处一晃,便转到玉阳子侧面,挥手间,又是一剑平平刺出!

    张欲凡这一转身法,速度如飞掠光琼,身子行云流水,在极快间就已经完成,几何横移一丈的出现在玉阳子侧面,玉阳子大惊失色,他从未见到过,也从未想到过,这世间,竟还有如此的身法!

    张欲凡此时所使用的身法乃是蜀山派一个后辈所创的醉仙望月步法,配合仙风云体术,当真已经达到身形周转随心所欲的地步!

    又一剑,玉阳子仓惶之间,根本不能反映,只得聚气在胸前,白光凝结,再次硬抗了张欲凡一剑。

    先前的一剑,张欲凡的目的乃是惊敌,只求震撼效果与速度,所以威力差不多只有他全力的七层,但这一件乃是他求威力的一剑,威力直接就提到了十层,哪里是那么好抵挡的?玉阳子在中剑地一刹那,只觉胸口一震,一股辛烈的灼热炎气侵入体内,犹如万道利刃自胸口刺入全身经脉,利刃所过之处,一阵酸麻电击,那一剑,竟含有雷火属性之力!

    玉阳子遭到重创,当即就是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整个人也借着这一剑的惯力狂退数丈,与张欲凡远远拉开距离,一边喷血一边指着张欲凡,又惊又怒的道:“你!你!”

    “我如何?”张欲凡傲然冷笑,根本不去追他,自己的修为自己最了解,重创玉阳子的这两剑,每一剑都是他取巧所致,玉阳子本身乃是魔门绝顶高手之一,在这草庙之中,本身就是一个绝顶的存在,在场四人,苍松牵制普智,普智乃两人名义上的共敌,而苍松又不敢冒犯于他,他自然有些松懈了,对张欲凡这看似十四五岁地孩子那里又能放在心上,所以才被一剑偷袭成功,等第二剑到来时,虽然匆匆布下防御,但已经被张欲凡近身,再加上张欲凡加大威力出剑,这才被重伤,倘若一对一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张欲凡恐怕还要费些手脚。

    不过现在,玉阳子受了两道雷火剑气,经脉中已然受伤,已经不是张欲凡对手了!

    玉阳子到底是高手,手按胸口连连深吸吞吐,便压下了胸口的火辣,全力运转阴阳宝镜,终于一句完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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