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耶……
“哦,我上母妃那去。”他颇有些责备地意思,“回来那么多日,都不去看看母妃。”
“那……那我现在肯定不能去了,只能在霰汐宫里头养伤了。”她嘟囔着说。“再说,前些日子我也是在养伤——你反正知道的。”
说到最后声音轻了下去,就像叹息一样,几不可闻。但又满是赌气。
秦雍睍苦笑一声。她果然别扭上了。
“所以……足不出户。耳根清静,任我一个人在统万楼上喝风。二十岁的生辰都过得冷冷清清。”
楚轩谣侧了侧脑袋,lou出左边的半张脸,很微微诧异着的微红眼睛。“你……成年啦?”
秦雍睍朝另一个方向扭过头去,叩着腰间的紫音箫。
楚轩谣有些为难地闷在灰蒙蒙的宫装里,“那真……对不住。”
“对不住就够了?”他地声调如唇角一般上扬,眼里闪着狡黠的神色。“不过呢,看在我们两交情的份上,倒是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楚轩谣“嗯”了一声,秦雍睍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生辰在六月底。”
楚轩谣抱着膝不响,整个人缩成一个不明球状物体。沉默了会儿,秦雍睍凑上去低声问:“还生我气?”
她从缝隙里看着他的脸,眼神有些空荡荡的。
“我怕。墨,连你都不肯跟我说实话,让我去送死……”她看到他眼睛黯了下去,憋了很久的话一气说下去:“我知道你也很难,若是别人我还可以还手,可是……”
秦雍睍望着太清池呓语般喃喃道:“我怎么会害你呢?他……毕竟是我地兄长,我的主上。”
楚轩谣静静听他讲下去。可他却沉默了。很久以后,他才叹了口气道:“我求过皇兄的,信我。”
她不语。
他哀怨地望了她一眼。“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但并不表示……”他有些烦躁地住口,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若是老天眷顾,让一切平平顺顺下去,结缡之后自然知无不言,拼死也会保她安平,即使是皇兄也伤不到她了。只要他还在,她就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即使真遇到什么大劫大难,死也不会孤单。
只是,这个承平六年,绝不会平顺。
悠缓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楚轩谣立马起身飞奔而去,就像灰色的狸鼠穿梭在绿涛中。秦雍晗轻轻一皱眉,对着皇弟懒散地在玄石上坐下,捧着一本《诗经》。他望着飞奔而去的背影,勾起一丝玩味地笑,闲闲道:“哟?嗯,好,是该成家了。”
“哦。”秦雍睍不知为何愤愤地应付了句,可转念一想,皇兄还是继续薄情比较安全。只是,他立马看见皇兄投来的目光中有丝疑惑。
“有点眼熟……”
“是轩谣。”
“哦。”秦雍晗亦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句,半晌之后觉得不对劲,又“嗯”了一声。“轩谣?”
其实秦雍晗的意思是:你没事叫那么亲热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还两个人坐在这里……他忘记了几个月前自己还成天撺掇着皇弟,让他最好把那个皇储妃勾走。
秦雍睍起身拍了拍玄袍上的灰土,留给他一个清逸的背影。“去问问你最近的宠姬吧,她在龙翔宫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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