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如果还敢跟别地女人上床。我就换一头捅你!”
秦雍晗立马吓得花容失色,“捅哪里捅哪里?用什么捅?”
楚轩谣一愣,发现他笑得很黑街风格。大概觉得自己太不强势了,她猛然扯过他的腰带把他磕在石几上,一脚踩住他的背脊。“一天到晚就知道捅捅捅,捅人算了,还敢想着被捅,你以为全天下和你一样都是**啊!我代表月亮打死你!我打死你个色情魔人!”
秦雍晗气管炎,不敢还手也不敢躲,被棉花拳揍了半个晚上。脸上始终作无限恐惧状。
其时。邢绎也正在作无限恐惧状。
“出去就不用回来了,死在外面算了!”一个大红枕头从卧房里飞出来。
邢绎握着夜绝剑就破口大骂。“谁愿意回来不成?我宁愿在荒郊野地里被狗咬死,也好过被你这个疯婆子在家里打死……”
“你再说一遍!”
“疯婆子,打人犯法!”
“你再说一遍!”
“疯婆子,打人犯……!”
这一次扔出来的是博山炉。邢绎惊异于南枯玖璃的狂野,没回过神来,结果那玩意儿因为质量的缘故,抱歉地神准。
……
晋印炽牵着他的马站在侯府前,也不觉得冷,听了会儿也就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走了。他听到女人地哭声,起先还幽幽若若的,后来就肆无忌惮起来。他听到夜绝剑“咣当”落在地上,他的五哥讲起拙劣的笑话哄新婚的妻子。
“从前有只小兔……”
“你怎么连讲个笑话都是皇储妃的?你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我哪里敢啊姑奶奶……我连她地第四妻都排不上……”
少年拖着有些疲沓的脚步走开了。五哥说起来不把命当回事,真到了那时候也还是留恋的。而他真要死在战场上,也总还有个人为他哭泣。他的魂灵在窗外走过,也会感到欣慰。
那我呢?他问自己。
手从布帘外透进,在下一瞬挑开了青庐居热气腾腾的酒香。堂里坐着天南地北的过客,过年了,赶不回家里,就在酒肆里凑合着过一个年,大家也就成了有缘人。
他突然记起那个女孩子,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说,一起过年!
晋印炽朝外头看了一眼。酒幡隐在大雪里,被吹得有些凌乱。
天地皆黯。
有那么一瞬他以为她朝着自己跑过来,眨了眨眼睛,才晓得可能是雪雾遮了眼睛。
“退房。”
老板娘拨着算盘抬起头,很和蔼的一个小眼睛妇人。“哦,是小晋啊……退房了?要去浪游吗?”
“浪游?”
妇人笑着说好啊好啊,年轻人是该去到处走走。“江南好啊,说不定还能牵个水灵的姑娘回来。”她笃定地说。
“江南……”他沉吟着。
古书里头常把德水唤作江。过了德水也就是江南,堇玫瑰在那里开得很盛很妖很肆意。十七也是那里来的,她是晋国的公主,可是生气地时候瞪起眼睛,像只小狮子。
他轻轻笑着,接过多余地银铢:“可能不会去。”
然后他找了张空桌坐下,蘸了酒水在桌子上绘下三百里近畿的兵防,然后凝着眉头涂涂画画,做起他那些足以让人奔溃地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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