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成效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吃了没吃，孩子不能给你。’道长这话是说给李志的父亲李季听的。李季一听，当时脸色就要变，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零零碎碎就挤出几个字。”

    “那边，那…棺材…里面……不好弄啊，这要是晚上再……送不走了，这……这人没了，儿子还比老子要大……”

    “道长瞥了李志一眼，沉默了良久道：晚上我去看看。转头又面向我阿爸阿妈说道：我要把孩子带上。”

    “道长的话对阿爸阿妈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这一去，凶多吉少。道长能不能保得住我，完全是模棱两可。因为道长是人，而我们要面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随道长来到李家，在门口，道长从他的衣袖中抽出来一个红盖头给我蒙上。不让我出声，也不让我乱瞧。将我引到了一个屋子里，嘱咐我坐好后，道长和李季就离开了。我听到的最后一个活物响动，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四周安静地瘆人，我也越加害怕，让一个十二岁的大小伙子安静坐在凳子上，无疑是天方夜谭。等了约摸一刻钟左右，我实在是屁股痒坐不住，就偷偷从凳子上下来了。但是没掀盖头，道长说了，不出声，也不乱瞧，我这不掀盖头走一走，总归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盖头没掀开，我眼前全是一片红，连大致是什么东西的都分辨不出来。不过好在眼睛往下撇能看见地，也不至于摔着。”

    “就这么在屋子里晃了个大概，我发现了蹊跷。整个屋子都是由老式地砖铺成的，唯独有一块是大红色的地毯，沿着地毯一直往前走，能撞上一块很硬的木头。”

    “顺着木头往两边摸，左右各一个纸扎的娃娃，还挺高。旁边还有纸马、纸花，过了这些再往里走，便又是那块很硬的木头，得有个两米左右。”

    “也就是当年不懂事，真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后来才知道，我那是围着人家棺材转。”

    “正在我打算伸手去摸那个木头上面有什么的时候，木头里面突然咯噔一声。我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还不小心发出了声音，盖头也散落在地上，这才看见棺材。但见那棺材里面的‘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我吓得止不住往后缩，门外声音也突然变得嘈杂，我隐约听到了阿妈的声音，她似乎想要进来，却又被人给拦住了。”

    “妈————”

    “我一声嘶吼，原地大哭，也听见门外阿妈阿爸的声音愤怒的声音。”

    “我娃在里面，让开！”

    “不能进，不能进。”

    “门外依旧嘈杂，房内的棺材却突然不出声了。只听‘吱呀——’一声木头之间的摩擦声响，棺材板儿被推开了。一身红衣，坐起一个人。”

    “木头摩擦的声音很大，许是传到了房门外，门外一下子就安静了。那个坐起来的人突然转向我，一点点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我被吓傻了，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哭，静静地看着那个分不清男女的红衣裳爬到我跟前，伸出一只暂白的手拉着就往棺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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