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珍接过醒来的秉晟,抱着就往家跑,秉晟不住地打着喷嚏。
金香珍和花大姐急速地给秉晟换了衣服。金香珍解开衣服把秉晟暖在怀里,任泪水汨汨地流着。花大姐看着这母子,也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花大姐取下自己的一对耳环,塞在金香珍手里说:
“离开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金香珍愣愣地低着头说:
“我到哪里去啊?娘家没有人,我就这样丢人现眼?”
花大姐说:
“随便哪里都比这里好,即使是同样挨饿,也没有这里危险。”
金香珍抬头看着花大姐,泪如涌泉。
花大姐坚决地说:“保住命,保住小少爷,将来总有翻身的一天!”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把秉晟夹在中间。
这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除了那短暂的美好回忆,这里已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为了自己的清净,更为了保住老员外这点血脉,她只能选择离开。
她放出风去,说是要去投奔一个在江西的远房亲戚。
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女扮男装的金香珍背着一个小搭连,撑着雨伞,牵搂着四岁的秉晟离开了她居住了三年的破院子。为了不给人逃离的感觉,她在大门上加了把锁。
秉晟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问道:“妈,这么晚我们到哪里去?”
金香珍不知怎么回答,走了几步才说:“娘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反正会有地方去,很远很远。”
秉晟抬头侧脸望着娘又问道:“那我们还回来卟?”
金香珍答得很快,也很坚定:“肯定要回来的,不过,要等你长大了再回来。”
秉晟问道:“我长大了就不怕他们欺负了,是吗?”
金香珍肯定地说:“是的,你长大了,有本领了,就不怕他们欺负了。”
秉晟打破沙锅问(璺)到底:“您这是带我出去学本领,是吗?娘。”
金香珍放柔口气说:“是的,等你长大了,本领学好了,就带娘回来,风风光光地带娘回来。”
金香珍牵着小秉晟在泥泞的路上,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
赤日炎炎,汗流浃背。金香珍带着秉晟来到一口井边。她把秉晟在一个大树荫下安顿好,掏出一个烧饼给他,秉晟大口大口地吃着。金香珍又到井边讨了一碗凉水给秉晟,秉晟咕咚咕咚地喝着,金坐在旁边用草帽帮他打扇,看着他吃完。
待秉晟吃饱喝足以后,她才吃一点点东西。
井边一个洗衣妇看着他们两人说:“这是你弟弟吧,这么热带他出来做什么?小心闭痧啊。他已经坐了一阵子了,带他过来洗洗,凉快凉快。”
金香珍牵秉晟过来,打水妇人正好打桶水上来说:
“来这儿洗吧,这水干净些。”
金香珍取出手帕替秉晟洗着。
打水妇人说:“你这个哥哥对弟弟真好,自己吃一点点,省着给弟弟吃。我们家里,哥哥尽欺负弟弟,抢弟弟的东西吃。”
金香珍:“那是吃的东西多,闹着玩。”
打水妇人说:“那倒也是,要是到了你们这个份上,还能像你这样好,那就好了。”
洗衣妇人说:“人要受过苦才会好,我看他们两兄弟会有出息的。”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