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有蔓延开，但小屋已经烧的不成样子，院长没能救出来。

    几个生活老师都是女的，出了事群龙无首，眼下见了沈铭，倒似找到主心骨，后知后觉的说，“小沈在医院上班，是不是打扰你了？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你至少来过那么多次，也熟悉他们——”

    “没问题没问题，我下午没事，应该来的，”沈铭安抚她，又问，“雪兰他们情况怎样？”

    “烧起来的时候顾不上，他们都眼睁睁看着……现在警方在问他们情况。”

    “亲眼看到大火？”沈铭皱眉，“警方有什么好问的？”

    生活老师告诉他，汪姑娘得知卓先生葬身火海、救不回来后，情绪激动、几近癫狂，万万不接受这个事实，偏偏这时有人说，起火之前，有两个小孩没跟着大部队在一起，行踪可疑，于是她把矛头对准了他们，也把警方的调查方向引导过去。

    “谁没跟着大家？”

    “雪兰……还有Chris，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们两个，后来回寝室才出现，说是去上厕所，但上厕所的小孩也说没看见。”

    许薇想起雪兰那张外人看来无辜可爱的脸，心中一顿。

    沈铭失笑，“不是停电吗？怎么失火看不见，倒看得见谁上厕所谁没上厕所？”

    生活老师没吭声。

    沈铭奇了，“难道怀疑两个小孩放火？院长不是挺喜欢他们么，怎么会？动机呢？”

    忽然有人冲过来，“看吧，连你也知道院长对他们好，他们却恩将仇报。”

    是汪姑娘，沈铭印象中那个得体能干的女人完全变了，披头散发，脸也是花的，眼神没有焦距。生活老师没说错，这人癫了。

    一个年轻片警拉住汪姑娘，“你冷静一下，不能胡乱怀疑，要讲证据，尤其他们还是小孩，而且就像这小伙子说的，动机何在？”

    汪姑娘好似恢复一点神志，“也许他们嫌被关在这里不自由，巴不得早点出去攀高枝呢？”

    众人面面相觑，似是窥破什么秘而不宣的内幕，有些尴尬。

    沈铭皱眉，“现在的证据，就是‘有人’说他们离开了一阵，去厕所没找着？没找着，就表示他们去放火了？听老师说，院长屋里不是点着蜡烛么，难道不会是他无意中碰翻了蜡烛，一下子燃起来？”

    汪姑娘拼命摇头，“不会的！卓先生好手好脚，就算碰翻蜡烛，一下子燃起来，他难道不会跑？肯定没这么简单——”

    “汪姑娘，我知道你心急，但要理智一点，”沈铭又问片警，“尸体解剖了吗？法医有什么发现？”

    许薇急得去拉他衣服。

    她完全想不通，本来好好的计划去吃个饭看个电影，怎么急转直下变成这样——

    沈铭竟然不明就里的当起侦探来，要空口白话的力证雪兰清白？

    他是不是上午跟教授看了太多门诊病人，脑子坏掉了？

    片警叹气，“还解剖呢……里面有一堆花草，还有化肥什么的易燃物，我们扑火的时候又爆了一次，差点伤到伙计……最后烧成一团，根本分不清啥是啥了……”

    众人默然。

    忽然有生活老师惊呼，原来汪姑娘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