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包间啊!”
“不会的吧,我们都没见到啊,再说了,就算他已经不在这儿干了,我们也都是熟人了,他来了也该跟我们打个招呼的吧。”
也不是没道理。
“他看起来……挺小的啊,不会是童工吧?”
“不是不是……”经理连忙跟我解释,“他就是……朋友家的孩子,偶尔来帮帮忙。”
“那……方便告诉我他的名字和地址吗?留个电话也行,我得找到他。”
“这……”他面露难色。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拿着一张纸条对着上面的地址去找他。
原来……是同一所高中的小学弟啊,这下好说话了。
我告诉门卫大叔我是来看母校的,门卫大叔还不相信。
“我去年才毕业的,高三二班,班主任是王敏老师,年级组长是周振国老师。”
这下他相信我不是混进学校干坏事儿的了,再说我看起来也不像啊。
大叔,你都不记得我了吗?
我在开学典礼那天,和另外三个人,一起迟到了啊。
还在毕业的那天,专门来跟您说再见了啊。
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印象。也是,全校那么多人呢,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卿木。
“洪老师,你……你找我?”小学弟怯生生的看着我对面的人。
“我说,你好歹也是高中生了,怎么一副小姑娘的样子。”
他瞪我一眼,没说话。
真是苍天有眼,美丽温柔的洪音姐姐回学校来带高一了,刚好,我找的人,就在她的班级。
“你不会是,不记得我吧?”我指着自己。
“哦……我就说,看你有点眼熟……”
“那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吧?”
“东西在教室里,我去给你拿。”他转身走了,头垂的挺低。
“洪音姐姐,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是啊,比他还容易害羞。不过,现在变化挺大的吗。”她捏了捏我的的脸。
“给。”他很快就回来了,递给我一个纸袋。
“谢谢啦,真是没想到找你还能顺便回母校叙个旧。”
“对不起。”
“嗯?”
“我……不应该擅自拿你的东西的。”
“没事儿啊,”我摆摆手,“知错就改,还是个好少年。”
好歹他知道自己错了。
就像我一样,打心眼儿里知道我对不起苏焕。
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把他放在该放的位置上。
但却还死死地抓着他不想放开。
这样的我,其实不管从苏焕那里得到什么样的报应都是活该。
我也知道啊,自作自受啊不知好歹啊朝三暮四啊这种词儿安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我内心深处却不知廉耻的隐隐觉得,如果喜欢的那个人是段飞扬的话,就算背上怎样的骂名都值得。
因为那是段飞扬啊。
他对我的好曾经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头顶光环的主角。
可是那都过去了。
对啊,我总是想着,卿木,你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发现呢。
现在的段飞扬,也许已经在父母的安排下开始和他未来的妻子接触了。可能会是在一起吃饭,互相拜访家里的长辈,一起弹弹钢琴画个画……
豪门的小说电影看多了就会这样,我一闭上眼睛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浮现出段飞扬生活的样子。那种有英式管家的大别墅,精致的下午茶,酒窖里琳琅满目的名贵红酒,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花花草草……
而段飞扬,就和所有优雅绅士的男主角一样,拿着一本书,慵懒的坐在午后的藤椅上。
也有可能,是怀里搂着他的小未婚妻。
一位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名门大小姐。
哦。
还是别想了。
和苏焕的那些矛盾就够让我心塞的了,何必再去想这些东西让自己添堵呢?
准备出国的这一段时间过得很快,可能是充实的原因吧。
穿梭在城市的两头,不停的从一个补习班飞奔向另一个,途中还得拿着词汇手册不停的翻看背诵着,就连午饭基本都是在车上解决的。
我没有再回宿舍,而是住回了我和卿禾的房子,虽然屋子里空落落的,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我本来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一个人住的时候,到了还是会不停的胡思乱想。
但是因为晚上还要完成那些练习和作业,有一张又一张的图纸要画。那些会进行到很晚,在宿舍里的话,一定会影响到别人,别人也会影响到我的。
不过,白天很忙,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生活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其实也几乎是困到一沾枕头就睡得着,所以每天都活的累却轻松。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时间就是良药”吧,但说的还是不准。
时间不是良药,忙才是。
如果时间够久,而人却总是无所事事的沉浸着,那时间就不是良药,是毒药。
还好我没有喝下这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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