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出国的时候,接受了卿南徐的施舍。
现在又在工作的事上,接受了段飞扬的施舍。
我仿佛能听见很多人,捏着又尖又细的嗓子对我说那句话。
卿木,你就是个乞丐吧。
卿木,没有别人,你就什么都干不成吧。
我的手在颤抖。
其实心脏颤的更厉害,只可惜没有人看得见。
我没办法拿出什么证据来说明“我就是靠自己”的。
林媛啊,你的声音里,除了浓浓的嘲讽和奚落,还有一丝不甘。
我咬住唇,苍白一笑,“我就是靠他,又怎么了?看你这语气,是之前想跟我干一样的事情,但没有成功吧?”
果然,她脸色更难看了些。
“你不要脸!”
“这世界上,谁都能说我不要脸。但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指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脸上血污未净,鼻梁还肿着,反正是比我狼狈的多。
“卿木,你是想来报仇的么?”
“报仇?这词儿多难听啊,我才没那么小心眼。”
她狐疑的盯着我,看起来并不相信我说的鬼话。
鬼话吗,猜对了,见的是鬼,老娘说的当然也是鬼话。
你死要面子?
你身为首席设计师威严高雅的形象很重要?
连挨了砸流了鼻血都可以忍着不大声骂人?
那我,就偏不如你所愿。
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冲她微微一笑。
“你想搞什么鬼?”她有些紧张。
“我吗?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而已啊。”
“别胡扯了,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旧情。”
原来你也知道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嘴。
“啊——”
惊声尖叫划破宁静。
惊声,尖叫。
我这辈子嗓子都没这么尖过,这辈子叫的声音都没这么大过。
她愕然,嘴巴大的能塞下三个鸡蛋。
“Linda老师?”有人慌慌张张的敲门,“出什么事了吗?”
林媛缓了缓神,“没事。”
声音听起来还清冷正常。
我继续尖叫,顺便就近拿起了一把椅子砸在地上。
“啊——”
“你叫什么叫!”
“你放手我就不叫了啊!你放开!你放开我!啊——”
她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林媛!你这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她大骂,“你有病是不是!”
“林媛!你这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她大骂,“你有病是不是!”
我才不管她,继续叫我的。
“啊——”
顺便哭个几声。
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我随手把自己盘着的头发解开,弄得乱糟糟的,又扯开了两颗扣子。
顺便把脸抹了抹。
反正化着妆,这么一抹口红眼影就满脸飞了,看起来一定很吓人。
“Linda老师?”外面的人继续敲门,“出什么事了,我们进去看看”。
“别进来!”林媛大喊,“没你们的事儿!”
真是的,怎么就不让人家看好戏呢?
我走过去,拿起她桌上的水杯,“呦,喝的居然是白开水啊。”
你以前不是最爱喝什么蜂蜜水糖水了吗,不是非甜不入口的么。
哦差点忘记了,你那些个毛病,好像也是被我带出来的,我喜欢甜食,喜欢自己熬些蜂蜜柚子茶红枣茶喝,你就是被我养刁钻了吧?
不过……现在吗。
放心吧,多纯净的白开水也净化不了你。
我把那杯水泼在了自己脸上。
水珠顺着脸颊,四处流淌,湿了衣襟,湿了鸡窝似的头发。
“啊——”
我继续着划破惊天的大叫。
“林媛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来扼住了我的手腕。
就在这个时候,谢天谢地,门破开了。
呵,外面站着的当然是日理万机繁忙不堪的段总。
我在跟你大吵之前,就偷偷拨通了他的电话,你不知道吧?
我尖叫的每一声,他都听见了,你没想到吧?
虽然觉得自己骗了他,感到有些罪恶……
但是看着他现在冰霜一样冷峻的脸,我竟然觉得很爽快。
“段总。”她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放开了我的手,还笑了笑,就像是平常的打招呼一样。
切,装什么镇定,鼻血还在脸上挂着呢。
“卿木,怎么回事?”他走过来仔细的看我的脸,看我的手腕。
“我没事。”我对他摇头。
是真的没事,希望他知道我在表达什么。
林媛整了整“段总,请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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