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SAN值

通体剑术。

    关上了《旧日》。

    夏渊打开了聊天软件，老李依旧没有给他回答。

    ……

    ……

    下午六点。

    夏渊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什么声音，“嗡嗡嗡”地搅和着他的大脑，眯着眼睛，他摸腾着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两个字。

    陈璇。

    扰人清梦！

    这个坏女人。

    他无奈地按下了接听键。

    半晌，他猛地惊醒，一脸难以置信地握着手机。

    “你说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结束了通话，夏渊在第一时间给自己套上了一件T恤，接着，火急火燎地朝着门外狂奔。

    天边一团火烧云，鲜红如血！

    “师傅，新海市元和医院，麻烦您开快点。”

    坐在车里，夏渊的心情依旧久久不能平息，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依旧在做着一场荒诞的噩梦。

    元和医院门口。

    隔老远，夏渊便看见了陈璇，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几缕碎发正随风舞动，清秀端正的脸庞上画着淡雅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了她苍白的神色。

    这也不奇怪。

    无论是谁，要是看见一个人从自己眼前一跃而下，最后沦为一滩鲜红之物，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血与肉，都会如此。

    “你来了？”

    “嗯～情况如何？”

    陈璇看着夏渊焦灼的目光，默默摇了摇头。

    医院的走廊中，弥漫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倏地一下，夏渊眉头一挑。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正从他的眼前掠过，如同一道影子。

    终于，两人来到了急诊室的门口。

    夏渊看见了他们的系主任，此刻正一脸担忧，口中好似在一直念叨着：“老天保佑！”

    “所以，你还没说，在课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老李住了一年多，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因为一点小事，便自寻短见的人！”

    夏渊盯着陈璇的眼睛，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老李和陈璇竟然同为一节选修课的同学。

    “我不知道。”

    “我们当时正在上着课，然后，他，他就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发了疯一般，对着所有人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最后便走向窗户一跃而下了，还好，楼层并没有多高，不然……”

    “你的意思是他突然发疯？”

    见鬼！

    他可不记得老李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症状。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发疯呢？

    突然。

    夏渊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可能，一个词汇。

    ——SAN值！

    莫非，这便是SAN值清零的后果？

    夏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纷纷沉默着从里面出来，神情黯然，而结果？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但。

    当夏渊猛地抬头之际。

    他在医生的身后，再一次看见了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