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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一百五十章 溯·鬼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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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奉宗主为尊,譬如门主算知某国气数未尽,而某地百姓意欲起义,即便昏君当道,只要不到改朝换代的年限,也会派人去刺杀本应成为起义首领之人……”

    ……

    少康元年,有西州一城,曰稽。

    稽城近来流传着一则诡闻,说是一个月前,有一孟姓乡绅之子自外地回乡,带了一名外地女子,父母虽反对,但见他仍执意相娶,便妥协让他娶了那女子以正妻之礼迎入门中做贵妾。这本是一件喜事,可成婚当夜,这位孟公子却突然暴病而亡。

    喜事变丧事,孟家父母一腔丧子之痛皆当着灵堂发泄在那孟家新娶的女子身上,当时灵堂里还有稽城新任的郡守,因不忍女子被指责杀人,出言要为孟家查明真相,便将女子带回衙门暂时软禁。

    衙门查不到孟公子的死因,仵作再三检视,也只得出孟公子的确是暴病而死的结论,此案便作罢。

    可自此后,郡守便殷勤探望那女子,过了半月不到,郡守家也传出消息,说郡守要娶这女子做妾室。

    夺人遗孀本是一桩值得百姓茶余饭后谈笑的事,岂料郡守娶那女子当夜,竟也在红鸾帐前突然暴毙,全身上下既无伤口也非中毒,而那女子却鬼魅般消失。

    次日,说孟公子与郡守娶了一个勾人魂魄的鬼嫁娘的传说,悄然散播开……

    “……却说那鬼嫁娘嘻嘻笑道:夫君,你瞧我美不美?郡守本就惑于她皮相,正待一亲芳泽,只听一声裂帛响,鬼嫁娘扯开面皮,原是一只山中修炼多年的赤面狐狸精,张开血盆大口,便向郡守吞去——”

    楼下的说书人将近来的奇闻编成段子,时不时博得一声声喝彩,却是让楼上客栈厢房里正熟睡的少女悠悠转醒。

    “醒了?”

    阿瓷慢慢睁开眼,待眼前的景物清晰了些,才抬眸望见和自己一起过了三年的大夫正倚在榻边看医书,见她醒了将窗户掩上,把楼下的喧嚣隔绝在外。

    “醒了就自己去喝药,莫瞪,多放了黄连,让你下回行事多长点记性。”

    阿瓷没说话,似乎是晓得这人熬的药有多苦,放在外面的手先是揉了揉还带着一丝惺忪的眼角,随后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上回任务在腹部留下的伤口已被上好了药,并不是很痛,又看向叶辞,只见他又坐回榻边拿起书翻看起来。

    少女似乎有些恼,但很快隐在那双清媚的眼里,从他臂弯里蹭了进去,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低头咬了一对方的口耳垂,猫儿似的蹭在他颈窝里。

    大夫定在医书上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手指□□她背上披散的长发间,撩起数缕,露出她松散的后襟,待她进一步放肆后,才徐徐道:“你最近对主人是不是太放肆了,嗯?”

    怀里毋庸置疑的是一手调出来的人间尤物,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乃至于抵近时一声不经意的轻叹,皆是蛊惑人心的毒。

    终于从大夫身上得到了些许热情的回温,阿瓷低声道:“……我讨厌那个郡守碰我,叶辞,你帮我弄干净。”

    叶辞轻笑一声,翻身把人按在榻间,扯落身后的帐勾,道:“这回不喜欢了?”

    “我喜欢过的,你都杀了,我怎么敢?”

    “乖……”

    一帘幽事罢,雨过云残,面上余霞稍褪,阿瓷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腰肢,看着他整理衣衫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方才轻声问道:“叶辞。”

    “不舒服?”

    “没有,我已经嫁了九次了,能不能……不做了?”

    叶辞的动作一滞,回身,低首碰了碰她的眉心,声音算得上温柔:“累了就休息,我在你身边,无需思虑太多。”

    他待她从来都是极好的,处处皆顾得周到,不会让她有半分苦痛。但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这个人对她的掌控欲极强,让她在外面无论遇到什么人,受伤之后都会无比地想他,宛如……驯养。

    可这一回,她不想听了。

    “让我学别的吧,用刀用剑都好,我不想嫁一个,就杀一个……他们都是真心待我,我怕他们死前看我的眼神。”

    “阿瓷。”叶辞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淡,手指扫过她的眉间,“你知不知,这双眼睛看着人时,没有人会拒绝你敬的酒。若是因为昨夜那官门的人射伤你一事恼了,我自会替你报仇,不必心生退意。”

    ……又是这种说辞,他根本不在乎她是拿刀杀人,还是用毒杀人,只是不允许她对别人产生绮念,一定要她用嫁人这种方式亲手杀了饮过合卺酒的夫君。

    阿瓷沉默,转过头朝里,哑声道:“叶辞,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打算锁住我多久?”

    叶辞牵起她的手,吻在她掌心,道:“我当初说了,你跟着我就是一条不归路。”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阿瓷……你问我这句话时,心里想的嫁人,和杀人是一样的吗?”

    阿瓷抓紧被衾里的布料,道:“为什么这么说?”

    叶辞自她枕下拿出一支缠着红丝的剪子,道:“你近来每回缠着我时,都要在枕头下放剪子,可却从未用过,为何?”

    为何?

    那是孟书生死前教给她的,在枕下放一只红线剪,晨起时,将心上人的发剪下结为同心,便能白首不分离。

    她已想了许久,还不知什么时候说出口……他却觉得,她是为杀了他获得自由。

    荒唐。

    “……因为我还没想好,这把剪子往你哪里扎才最疼。”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阿瓷双目紧闭,复又睁开,道,“今天的药,也加了避子之物吗?”

    “……”

    “这是上面的铁规,不要让我总是提醒你。”

    叶辞看着她揽衣起身,将桌上已冷透的药汤一饮而尽,眸底神色暗凝,道:“不怕苦?”

    “现在不怕了。”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玩具车也要谨慎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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