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熙一边吃,一边轻描淡写淡淡然:“不就是有人借机给刘建下绊子,给皇上上点眼药么。哦,大哥说的宫里的……刘嫔得宠,有人不乐意了啊哈!好!好一个一石二鸟,费得好心思。哼,一帮子蠹虫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了。”
赵晟熙不禁愣住了,心里诧异:谁说二弟不通俗事的?师父他老人家一个深山道士,无所不知么,这个也教二弟?
看出大哥的心思,赵淳熙笑着放下筷子:“常跟师父行走四方,没少见这类肮脏事。师父都给我讲的。师父啥都明白得很!”赵晟熙不禁对罗浮山又多了几分向往。
赵淳熙看赵晟熙愣在那里,伸手在大哥面前晃了晃:“大哥讲讲夜寇的事吧。”
赵晟熙听得二弟的召唤,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就见赵淳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哥,等等。”
二人静听,一会儿雅间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店小二敲了敲门:“客官,泥煨鸡得了!”
赵晟熙一扬声:“进来吧。”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大盘,盘中是一坨灰黑色的大泥球,一股烤过的泥土夹杂着炭火气息,并不是很讨人喜。
店小二放下大盘,准备动手敲壳剥鸡,却被赵淳熙赶了出去。
只见赵淳熙一边拿着筷子快速轻敲泥壳,一边一脸虔诚地念叨什么。赵晟熙见了好奇:这是道家吃鸡的仪轨么?不禁侧耳细听,只听得:“惟我煨鸡,品德贤良,肥脂增肉,考虑周详,觅食孵蛋,一生奔忙……呜呼哀哉,伏惟尚飨,酱油拿来。”
赵晟熙强忍着笑,将配好的蘸料碟推到二弟面前。
赵淳熙最后敲了一下,泥壳应手而开,鸡香随着热气蒸腾而出,一只油黄诱人的煨鸡暴露了出来。赵晟熙一看,鸡身干净,泥壳裂纹齐整。心中暗暗道:二弟这手暗劲巧劲使得相当了得了。要知道,那泥壳里衬着的可是荷叶。
赵淳熙丢了筷子,伸手拧下一只鸡腿,递到大哥面前的碟里。“大哥,趁热吃。”自己也拧了一块吃了起来。
赵晟熙却是没动,只拿了茶盏继续喝茶,继续给赵淳熙讲夜寇的事:
并不是坊间流传的那样,有贼人进了宫闱。半夜进宫行凶的正是皇城司属下亲从官。
正月十五才过,半夜有四位隶属皇城司的当值亲从官,潜至皇后宫外,未寻到皇上。就暗掳了一名宫女,逼问皇上今晚寝处,这宫女并不知情。这四人就动了刑,砍伤了宫女的胳臂,没料到那宫女以为性命不保,就大叫了起来,惊动了宫里宿卫。
赵淳熙听了抓着鸡块,很没形象地哈哈大笑。赵晟熙明白二弟笑什么,满脸苦笑:这等荒唐事谁听了不笑,估计只有皇上是笑不出来的。皇城司是皇上最宠信的衙门,赋予极大权柄,宫禁都由皇城司掌控。结果皇上自己却被皇城司的人潜入宫中行刺。
待赵淳熙笑完,赵晟熙放下茶盏看着赵淳熙:“在宿卫的围剿下,四人中有三人当场被击杀。剩下一人不知去向。”
赵淳熙撇了撇嘴,丢下鸡骨,抓起煨鸡分成两半:“宫里的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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