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太后住处。
“这是?”
越国最有权势的女人在慌乱,抬眼寻望着座下衣衫褴褛的前********,眼中有深深的惊恐。
她的手上有一封信,信上有一首诗,是太上皇萧群的笔迹,所含信息令她自己直接傻愣。
“娘娘,这是陛下殡天前写下的,交代老奴一定要亲手交付给您,陛下说……”
此处断语,老鸭脖子打了一个哽,终于说道:“陛下说这上面有越国唯一未来!”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啪……”太后拍案,勃然大怒。
不是那书信上的意思不够,也不是说得不够明白,而是因为实在太明白,完全洞穿全局的一封信,才让太后觉得匪夷所思。
“小德子,小德子!”
所以当这种愤怒没有被接下时候,太后好久好久才叫了一声老太监的名字。
“噔噔噔……”
这种沉静让太后更加惊恐,只见小德子低着头,一直抬不起来,她退了三步,身边的小太监有眼色,上前查探。
“太后,德公公他,他……天命至此了……太后……”
原来这位公公,竟然死了!
……
沉默,多么沉重的沉默,一根一根的白发开始从发尾而来,愁白头真实再现这个老女人身上,她的夫君是帝皇,她的儿子是帝皇,她的孙子也只会是帝皇,可愁的,却永远只会是她。
“萧群,你这个败类!”
良久,她才叫嚷,只一声,却骂的是自家夫君。
他从来都是潇洒一生,留下的摊子不论好坏,总是太后去操心的。
所以,萧群可能真的是个败类吧?
……
未央宫,大似盘斗,七步一宫,八步一殿,宫殿连成片宇,灯火通明,夜色下富丽堂皇,华贵堪比天庭。
太子如今已经做主这里了,未央宫御书房,萧瑜病重时日,龙榻上喘息着,太子尽孝,扶着龙床,脸上投抹着冷淡。
对于十年前那件事,两父子始终耿耿于怀。
“太子殿下……”
有大臣在身后小心喊,生怕惊动萧瑜。
“苏姜的王妃带来了,是否……”
待隔离了萧瑜,那大臣开口,言语模糊。
“听闻苏王妃巾帼英雄,英气逼人,且长得异常美丽?”
太子殿下目光是盯在萧瑜脸上的,而后异常烦躁,阴戾心起,想要毁灭一切,此刻灯火照耀下,(淫)邪之色如此瘆人,他身前九爪龙袍威吓肃宁,对面的大臣赶紧低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带去东宫……”
太子最后说了此话。
如今王越晕厥不掌朝事了,便再没有人管的住他。
“兵临城下,并肩王怎还能受如此奇耻大辱?”
片刻后,大臣看着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低低呢喃。
……
……
“子时了,苏姜攻城有一日了,果然如你所算一般……”
萧鸣白笑:“一垢,你算无遗策,曾说只需三日苏姜就能攻入皇城,那么后天,也就是决战之时了!”
萧鸣白看向夜空,身躯挺立。
苏宁在二皇子身后坐立着,身影随着灯影在摇晃恍惚,白衣上有些许的阴影黑点,他意动,听到但没有反应回话。
苏宁身前有一盘棋局,他手执黑子,看了看眼下局势,没有立即落下。
白棋已是败相全露,为了救已死的一子,导致一大片全部死去。
“这里……”
苏宁点头,却是斟酌半天,放下黑子,突兀满局活络。
黑子本就胜局显现,此刻却有一粒落进包围,那是苏宁刚刚放下的。
他轻轻落子,随即站了起来,仰头看天际。
片刻后,他突然道:“明晚,萧瑜就会攻进皇城……”
“怎会?”
萧鸣白大惊失色,不是三日么?若是明晚。不过两天而已。
苏宁所说还从未这样被他自己否决过……
苏宁摇头,没说话,在御书房放的那药不止对萧瑜有效,太子也是男子,在那里守着萧瑜,当然也会中招,被囚禁十年依然不知自控,苏宁再会算计,又能如何拖延他身死时刻?
“殿下,殿下……”
萧鸣白想再问,却听见宫门外有人急忙忙呼喊。
“文公公,如此慌张,太子殿下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劳您大驾?”
二皇子嘲笑,他从来看不起自己的哥哥。
“太子他……他……”
这是萧鸣白的暗桩,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然此刻竟然亲自来到此刻,必然有关系二皇子的大事情发生。
“不着急,慢慢说……”
二皇子赶紧安抚文公公的激动,伸手扶住好容易走上台阶的鸭脖子,眼神也凝重起来。
“咳咳咳……太子……”
缓了半天气息,文公公终于说出一些话,他注意到身旁的苏宁,一愣。
“无妨,一垢不是外人。”
萧鸣白以为文公公是有大秘密与自己分享。依旧没有露出对于苏宁的不悦。
文公公却没管萧鸣白,他急忙对苏宁说话:“快去救苏王妃,她被太子,被太子带去东宫了……”
文公公鸭脖子加上焦急,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凄惨极了,听到的人须臾就能反应,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一垢……”
萧鸣白怒发冲冠,义薄云天,大急……又连忙对斗驚宫外吼道:“刘昆……”
“末将在……”
刘昆是负责看守两人的,就在宫门外。他走了进来,豪气干云,浑身充满干劲力量,骁悍强勇。
“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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