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神算之人,怎么妖族就可以容得下听摇呢。
“军师……”
窦田又呢喃,没有评价与赞赏,最后嘴角却突然扬起一个笑容,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哈……”
所有人都开始发笑,无奈到忍耐,再到最后真正高兴,连夭夜想起那个军师,也觉得好笑。
苦闷压抑的气氛就突然的崩裂,诸将开始大笑,那是一种认可,就算很不待见的夭夜,都忍俊不禁。
“别笑,笑屁啊!”
夭夜忍不住爆粗口,众将悻悻,却还是偷笑,几个女将军甚至憋不住,一个劲的在“呸呸呸”吐着有的没的口水。
“诶,秦将军,总这般冷清,恐怕不行,你今年可是十八岁,虽说大了些,也不能这样没有生气吧!”
有女将军抬头看场中央唯一没有下马的红袍女将,语气揶谀,听摇与秦鸢这对欢喜冤家,在西北可是家喻户晓。
“那个小崽子,本将军早晚取他项上人头。”
秦鸢没有丝毫的脸红扭捏,恶狠狠的说。
她很美丽,大大的眼睛恨意滔滔,挺立鼻梁稚嫩反光,嘴角扯着冷意,她脸上冰霜千年不化,话语都冷冰冰的,一身红袍,甲胄白银流光,远处白雪皑皑,一骑站立于雪地,似精灵那样孤傲与漂亮。
这样的回答却没人担忧,听摇已经避的远远的,都没有随军而来。
这种威胁多少人都听腻了,死都不敢站在秦鸢面前受审的听摇军师怎会被秦鸢乱剑砍死。
说出去整个西北都不信。
……
……
东宫。
一辆马车缓缓行走,其内坐着越国丞相,闭眼回忆方才那晌谈话。
“青城先生,我曾摆明而话过,只要先生愿意辅佐我,我必放任先生对攻苏家,甚于不管出现何种局面。”
“是了,青城说过。”
王跃已发丝灰白,不负当日盛气,此刻低压着头颅,活像是呢喃。
“那么现在,你应当明白如何去做。”
太子阴侧侧,唇红齿白。
“老朽为殿下,自然一并扫清所有。”
“好好好……”太子萧谅大笑:“既如此,本殿下登基之后,定不忘王家恩惠。”
萧谅拍拍王跃肩膀,站起来的身影模糊了王跃视线。
……
“呵呵呵……”
车内,王跃发笑,越国必须洗牌,逼压苏姜反叛迫不得已,可没有苏姜反叛,又哪里能清扫王庭,让越国继续活络下去,越国内忧外患,此刻不下重手,必然陨落。
“陛下,你若驾崩,越国找不到帝皇,王跃逼不得已。”
王跃叹息,知道自己这样几乎是动荡国之根本,可萧瑜之下几个皇子如此,苏姜又那般风华,谁能治住苏姜。
“且……”
王跃想起自己弟弟说过的那些话。
“我活不过今年。”
王跃又叹息,王曦死去那一日,他得到这条信息,王跃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在说服自己。
但萧瑜将死,苏姜势大,越国皇子无帝皇之才,丞相又将死。
这些理由加起来,只能让王跃铤而走险。
越国必须清洗。
一,将苏姜清洗,不致越国异姓。
二,借苏姜之手清理皇族,不致越国在萧瑜死后大乱分崩离析。
三,纵使苏姜攻破皇城,也能等何行舟等勤王师来,定大局,杀苏姜,扶新皇。
这就是王跃想法,踏实而铤而走险想法,唯一而不致越国灭亡的计策。
“相爷……”
车马外有人呼。
“怎么?”
“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二爷遣人从西山送过来的。”
“哦……”王跃音调加高:“呈来。”
而后侍从将布帛呈上。
“啪……”
其后,车内一声响,王跃晕厥。
“不,不可能……”
王跃悲呼,联系起来一切,他想起那个孩子的与众不同,他想起那些古籍名典所提,一字一句,此刻无比清晰。
少年时多少次曾与挚友谈论此事。
灵族……
竟是灵族,天下将乱,灵族已出世,而此代灵族神子,当姓苏。
越国而今乱到这种局面,除了自己一己之力,必然还有其他人在推波助澜。
王跃想过萧鸣白,想过萧瑜,却从未想过,那个人,是灵族神子。
“他,是他……”
瞭山论文后终于起乱,长安府尹一场审判他却最终能置身事外。
一切,再想起,心神恍惚。
“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