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撩人神秘,儒家一身粗布尽显本色,法家严苛肃穆,看起来生冷勿进……一切,都让幽都繁华与欣欣向荣。
只是说到寻乐,有谁能及商家子嗣,在这里听书的,不就大多是商家人。
可他们竟然一眼能够认出流涯。
“别别别,此来只为寻人。”
他说了一句话,眼里似乎都带笑意,然后突然手里“嗡”一声响,竟是一柄剑……
“噗嗤……”
血红!有人惨叫,这里全都乱了。
赫连太子赫连明,一条臂膀被齐肩斩下,流涯动手的一瞬间这位赫连太子的侍从连动作都忘记。
“医圣岳阳此刻正在幽都王府做客,几位要是赶得快的话,或许还能接上这条手臂。”
可他下一刻干净利落就扔了长剑,笑嘻嘻站立那里,见一群人半晌没有反应,他竟然又提醒那些呆愣的侍从如何寻医,着实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你你……你是何人?”
一群侍卫都傻了,这种问题都问得出口。
“公子流涯,欢迎寻仇,对了……”
说着,他竟然又掏出一块令牌。
“啪……”
他扔了出去:“有了这东西,能任意出进幽都王府。”
这时一群人才反应,医圣做客的那地方似乎是面前这货的老巢啊。
听着惨叫,一群侍从惊悸的抬着赫连明走了,公子笑笑,一群商家子嗣不说话。
“哎……”
苏宁叹息。
仙子之名以后该远去了,因为公子已经不高兴再装仙子风范了。
“在这干嘛?”
那货拍了一下凌阳,惊得小姑娘浑身炸毛,高离紧张的拔剑,这人的厉害领教过,一瞬间能杀他几次。
“等人!”
流涯问的自然是苏宁,回答的自然是该回答的人。
“听说刚才宫言找你麻烦,怎么样……一个人情!”
流涯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直接将刘昆挤得一个踉跄,那禁军统帅当时拔剑,被一脚踢在脚裸处动作不得。
“就来!”
这话意思是等的那个人就要来了,苏宁不想多言,流涯明显知道一切,也明白苏宁要等的人是宫言。
“这样等人家赔礼有什么意思,不如索性将他碎尸万段,以慰心神!”
那人还在蛊惑,他已经大刺啦啦的坐在一侧,右手都放在了苏宁肩膀上,一副我们熟人模样,想让苏宁掉坑。
“你回来那么快,燕国那霸立不会趁机作乱么?”
苏宁转移话题,不想多言。
“燕国倒是与我们一道,不过后来本公子看那什么什么羊的不顺眼,在凌朴关直接碾压他们一遍,如今可算灰溜溜逃回燕国……一垢啊,我跟你说,当时我方兵力……”
“偷袭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干!”
结果苏宁直接堵死那个大嘴巴,一群人竟然见这痞子悻悻的闭嘴了。
但是……
本来长剑已经要砍在流涯身上的刘昆静止了……
“你说什么?”
禁军统帅回神,问了一声,这一次他顺利的一只手就将流涯提了起来。
“半只手就把那傻羊灭了?”
流涯大言不惭。
“不是这句!”
还有人傻傻的继续问。
“那一天,本公子率千人轰杀杨家将。”流涯摊手,表示那是他最拿不出手的战绩。
凌阳翻白眼……
又来了,当日瞭山论文说司马千潯的“故事”也是这种“妖魔”化!
“你临场反戈一击,残杀盟友,夺取凌朴关。”
这是刘昆对流涯一席胡言乱语的总结,很震撼!
若是不如此,流涯能够得到的应该更多。
“是吗?”
那人眨巴着小眼睛,一副“我竟然是这样的人”模样,比刘昆都还要惊讶。
“哎,不怪世人,天意难违!”
又在嘘唏,撇责任这种事情,一干二净根本不是流涯极限。这都已经胡扯到老天身上了。
“哇呀呀……”刘昆怒啊,遇见这种根本不好好说话的主,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没有!
“为何不进越国?”
苏宁都不能理解,流涯要是愿意,如今应该在济州遥望何家军,再有三城就能进长安。
“我愿意!”
这是那人的回答,永远让人无法反驳。
“我抽死你!”
结果还是刘昆坐不住,什么叫做败家,流涯这就是啊。
“老头,无为顺天,你的三榜现世是在变节!”
结果流涯突兀出口,打断一切人动作。
或许应该有人早就猜测到了,但一直无话,却独独唯有流涯揭穿。
老头子就是如今道家“子”。
“天榜首,不为谋!”流涯笑:“有意思,道家被苏齐都打成光腚了,还在顺天,老掉牙的见过很多,你们道家却就怎么如此腐朽?”
流涯笑嘻嘻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胆战心惊,须知面前人掌握一门道统,比一支军队还要可怕。
“跟那些黑漆漆的匹夫一个模样,不知变通!”流涯再说,结果拉仇恨说到墨家身上。
墨道两家都无人从政,只为天下平和略尽“绵薄之力”,一直以来为所有人称道,墨家剑客更是一身黑衣仗剑走天涯,以平不平为己任,四海为家,他们士农工商无处不在,止干戈扬“情意”,轻名声而寡已身,这等高雅侠士,此刻却被这个人说成“黑漆漆的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