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涕泗横流,朕问……”
他的声音让这里传来回响,一声后寂静,脑袋里只有那悠悠而来的后续,是帝皇的大怒,是“何意!”
“朕问我魏国百官文武大臣,汝等……何意?”
这像是一场宣战,皇帝无任何人相助,却仍然在这里成为了霸主。
此地所有人都曾想过苏宁入魏国朝堂的结果,苏宁成为掌权者的可怕,可是他们在此之前是选择沉默的,甚至太史、大学士与检狱司少卿三人都曾推波助澜令苏宁出现在今日朝堂。
但是事到临头,甘许为何又要这般出言反对?
于是苏宁无话,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无话!
就像要进入这座殿门之前,他自问的那句话一样——一垢就这样可怕么?
于城门口有人演了一出戏,希望苏宁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又有人于金銮殿演戏,而他们希望的……
苏宁抬头看向那位帝皇,他们希望的,是树立帝皇在自己心中那不留余地包容的身躯,令自己——感恩戴德!
苏宁这时候明白了一幅画的含义,那是苏齐于生前画下,留于灵族的。
画中:一老农望着遍地狼烟,抬着一碗糊面,无语哽咽。
难得糊涂啊!
或许一垢还是挺可怕的吧。
“陛下,要绝灭魏国的危机并不是苏宁能不能在这大殿之上坐下!”苏宁开口了,而且只是一句话,所有的喧嚣怒意都成了雕塑。
“苏宁来此,是为退围城之士卒。”
“恕一垢直言,陛下之怒实在毫无用处,大学士之哀求更加……”苏宁的停顿使得众人有一息喘息时间,但随后的冲击却更令人觉得难以缓冲。
“傻不拉几!”
是的,对于甘许一切作为,这个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话语的人,就是用了这四个字去形容的。
甘许所做一切——傻不拉几!
这令多少人想起了当年的检狱司少卿流涯,那个人也是毒舌无比,甚至逼死了很多思想固执之人,对于他人的价值评判,也从不嘴软,都是一语惊人,仿佛宣判。
“你……”甘许站了起来,差点动手。
“一垢此来,是帝皇相请,为幽都百万性命。”苏宁对此不屑一顾,他继续说道:“然今,于朝堂之上,一垢见到的竟是诸位因为诸如般般小事……意气用事!”
“一垢直言之,魏国以今日局面,帝皇无能,臣子不思进取,舍本逐末,本末倒置,不知所谓,是为——活该!”
所以这座殿宇有一股又一股的冷风吹来,沉寂了。
一众人彻底傻了,呆呆的望着那个秀士,瞪大双眼。
……
……
“我去!”
久久这里终于有一句话,而且是两个人重合之音,出自异口同声,一个是放浪形骸的太师安项,一个是脾气暴躁的今检狱司少卿。
“苏宁,你……放肆!”
有将军出列来了,童野与苏宁虽只是第一次相见,但他们之间是有很多不可言说的恩怨的。
先不说如今苏宁就要执掌禁军,与童野中郎将身份的权利的对峙,就是童孝那档子事,也能令二人关系成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