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时分,阿善照例醒了过来。
陌生的,炙热又光滑的胸膛令她神志恍惚,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她睁着眼睛,黑暗中能隐约看到肌肉起伏的形状。搂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鼻端是男性阳刚的气息,淡淡的皂香和麝香。
太寂静了。
外面的雨水似乎已经停了,狂风也安歇了。
酒店的房间内,空调运转的声响微不可闻。因为一直清醒着,久未变动的睡姿反而变得无法忍受。
阿善小心地动了动。为了避免不打扰到枕边人,她慢慢地,轻手轻脚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光脚走到窗前,撩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只有彻夜的灯光和她不知疲倦地清醒着。仔细倾听,似乎能听到汽车轮胎压过路面,破开雨水的杂音。
睡意不知跑去了哪里。
她抱膝坐在地毯上,头埋进腿间。宛如天鹅般纤长的脖颈弯折,她像一只栖息了的鸟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大的暗影忽然在身边蹲下来,手掌落在了她头顶。
阿善回神了。抬手摸摸他的脸,她神色茫然,“弄醒你了?”
霍振按住她的手,拉到嘴亲了一口,问:“睡不着吗?”
“嗯。”
“经常这样吗?”
“有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善搓了搓脚背,说:“有段时间了。”
“……所以才做深夜广播的吗?”
“一部分原因。”
密密的疼惜在心脏蔓延。
终究,终究还是不行的吧。阿善不可避免的有了裂缝,徐斯是她的第一条裂痕,而后母亲朱志……或许还有她主持的节目,无数负能量以及黑暗面,都是一种负担。她抱膝坐在那里,小小的模样,他轻轻松松,单手就能抱起她了。
阿善或许远比他看到的要脆弱得多。
……但愿他能护她周全,给她喜悦安乐。
霍振弯腰,手伸到她的腿弯处,一把抱起她,还掂了掂。阿善吓的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霍振眼眸深邃,冲她露出一个轻柔又色气的微笑,“那我们就再累一点吧。”
阿善的表情,缱绻而堕落。
翌日,霍振就将衣物和行李搬到了阿善处。
她的同居室友暑假回了老家,要开学才会回来。他们便过上了一段短暂的同居室友的生活。
搬过来的当天,发生了一件尴尬的糗事。
洗完澡,浑身橙香味的阿善被他果断一把抱起扔到床上,但在他扑倒她的时候,随着一声巨响,床塌了。
阿善藏在床底下的酒瓶,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目瞪口呆。霍振向来从容镇定的面具龟裂了。
阿善后背有点疼,但难得看到山崩不变色的人遇到这种场面,实在诡异又搞笑。
“噗……哈哈哈……阿振好厉害,床都弄断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果、果然不能白日宣、那淫……哈哈哈……”阿善的笑点有点低。
她捂着肚子,躺在塌陷的凹处浑身颤抖,笑个不停。
他裤子都脱了,结果发生这种不人道的惨剧。霍振的表情难以言喻。
阿善笑得猖狂,没骨头似的被他半搂半抱着拉起来。
“摔疼了吗?让我看看。”
倒下时,阿善垫在了他的身下。断口处几根的木刺戳到了肩胛骨,破皮处渗着一点血。
白玉无瑕的肌肤染上了点点暗红,霍振心疼得不行。
他绷着脸,问肩膀兀自不停抖动的女人:“有酒精或者药吗?都扎破了。”
“唔……不了。”阿善眼角都是笑出来的泪花,“不用了,就一点点没事的……噗……”
她咬着唇,克制住笑意,“等下去买床吧,不然今晚要打地铺了。买张结实点的……顺便问问导购能承受多大重量……对了阿振,你有多重啊?噗哈哈……”
霍振也很尴尬,“别笑了……是床的问题。”本来就有点凹陷了好嘛!
阿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霍振第一次见到她笑得前俯后仰没了形象。终于,他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我愿意做你的小丑。要是能让你这样笑一辈子,让我出乖现丑也可以。
阿善白天出去接活,有时去给网店拍摄新款服饰,有时是帮人拍写真。她出去了,霍振就一个人待在她的小窝里,处理自己的私事。
忙了一天回到家中,霍振正在厨房内,热火朝天地挥动铲子。香气四溢,她在走道里就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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