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反正我们什么都做了。”霍振爱怜地亲了亲她纤长细瘦的脖颈,“我来之前见过你爷爷,和他谈过了,他不会再阻扰。”
阿善:“……”
她十分不解,“霍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我记得你话很少啊,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霍振胸膛微震,笑着说:“如果你觉得我陌生,肯定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阿善,我都工作好久了,每天都要和客户打交道,人都会变的。”唯一不变的是,我对你的爱意,以及占有欲。
“阿善,你是我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阿善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力气大,你有理。
退房时,Ploy笑得一脸不可描述。
阿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蛮牛一样,你怎么不去工地上搬砖呢?”
被滋润了3天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瞪人的时候有多风情。霍振被她弄得心神一荡。
他凑近她,坏心眼地耳语,“你再瞪我,看我会不会把你拖回房间?”
阿善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往旅行社走。
去往KoLanTa的车等在那里。
*
霍振和阿善,外加10个外国人挤在一辆商务车内。
渡轮离岸后,靠车门坐的4个人下车,抽烟看风景。
“我们为什么不单独包一辆车?”高大的男人憋屈地坐在最后排。
“出来就是要往人群里扎扎堆嘛。”阿善懒得换出去,透过车窗往外看,“再说了,赚钱很容易吗?大少爷。”
头戴纱巾的□□跨坐在摩托车上,卖冰激凌的小贩干脆在船上做起了生意。二层甲板上的围栏旁,几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坐在长椅上。
摩托车,小汽车,卡车,面包车挤了满满一船。渡轮破开水面,海水翻涌,几座小绿洲从眼中略过,汽轮在突突声中驶向对岸。
所有人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张望。
车窗外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阿善拿出相机,按下了快门。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有一种电影胶片的颗粒感。
从nTa,需要乘坐2次轮渡。
上了岛,商务车继续飞速行驶。在小岛的另外一个渡口,再次开上了渡轮。
上岸后,司机将他们直接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
Layana温泉酒店位于岛上中北端的h。到海边只要8分钟,泳池餐厅健身房,设施完备。
KoLanTa的海水有种蓝绿色调。岛上的游客,绝大多数都是一副欧洲面孔,很少见到国人的身影。
岛上直射下来的日光太晒了,阿善只肯傍晚和早上出去。她不会游泳,霍振便在泳池里教她。
“不会游泳还闹着要来海边?”和他待在房间里多好。
“不行吗?”阿善同他斗嘴,“我爱海爱得深沉,爱得恐惧,至今学不会,不行吗?”
“行。包在我身上,我们离开之前一定能让你下海。”
天蓝得不像话。白云变幻成大象,鲸鱼,从上空缓缓漂流。暴雨来一阵又很快过去,每天睁开眼,阿善就睡在他身边,每一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
黄昏,阿善带着相机和男人出门散步。
海水正在退潮,潮水褪去,露出褐色的泥沙,藻类和贝壳。她捡了一只海螺,问霍振:“能带回去吗?”
“能。”
远处,夕阳下,旋涡状的云彩像黑洞。有人在三角架前屏息等待着,肤色迥异的游人,站立在□□的岩石上,笔划着手势聊天。
靠近沙滩的餐厅和酒吧,不等天黑就亮起了闪烁的彩灯。
阿善按下快门。
“明天早上我们租辆车,去看灯塔吧?”
“好。”
“你要不要玩浮潜?”
“你看着?”
“嗯。阿振,你会冲浪吗?”
“会啊。”
“明天给我看看?”
“好。”
“这里的海浪行吗?”
“应该可以。”
……
他们在岛上住了十天。
临走前一晚,一起看了落日。阿善突然想起来:“你工作怎么办?”
霍振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扔了,没你重要。”
“不会被开除吧?”
“我有年假。”
“哦。”阿善放下了心。
“阿善?”
“嗯?”
“看到岸边那颗树了吗?”
“绑着气球的那颗吗?”
“嗯,我在下面买了一个盒子,你去挖出来吧。”
阿善走到标记处,用手刨了几下,很快触到了一个坚硬的材质。她挖了出来。
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四方形的盒子。
阿善几乎立刻就明白了。
她握着盒子,往回走。霍振站在沙滩上,一直含笑望着她。
日落时分,穿着白色体恤和沙滩裤的英俊男子,眉眼深邃,染了一身红彤彤暖暖的色彩,就这般笑望着自己的姑娘。
他接过阿善递上的盒子,然后自己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枚钻戒,纯白的碎芒闪耀在他们眼中。
“徐礼善,我从14岁喜欢你到现在,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愿意嫁给我吗?”
他并没有单膝跪下。于是阿善想,他果然是了解她的。
霍振从背后圈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他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枚戒指,闪闪发光的钻戒就在她的眼前,似乎只要她说一声好,戒指就会套进她的中指。
然后,成为他的妻。
阿善的后背,能感觉他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阿善问他:“戒指什么时候买的?”
这几天他们未曾稍离。只能是他出发前买的。
“我们22岁的那个夏天,我回到美国后买的。”
这个答案比她预想的更早。
“至今为止,我一半的人生与你有关。以后我大概也无法像爱你这样,再去爱别的人了。以后,不管好坏,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你愿意吗?”
“我放弃过你一次。”阿善轻声说,“伤口已经好了吗?”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很快就能痊愈的。”
“你为什么这么执著?喜欢我什么?脸?”
阿善一直对自己的存在很疑惑。她是谁?她是女儿,是孙女、侄女、姐姐、未婚妻,但徐礼善是谁?
霍振微笑,狭长的眼含笑欣赏她的脸庞,他说:“阿善,你是的确是我遇到的最漂亮女孩子,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纠结这个没有意义。你长着这样的脸,有着这样的性格,你才是徐礼善,不是吗?我们的基因,注定了我们只能成为该成为的样子。”
霍振说:“我要怎么向你证明呢?你的好的,坏的,不管你如何,我都爱上,都能包容。”
黄昏的光影,美得像救赎。
最后,他说:“要是真的有时光机就好了。我们可以穿越到20年后,看看你老了之后,我是不是依然爱着你。”
这一年,他和她都即将迈入2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