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小腿抽筋的阿善醒了过来。喜欢搂着她睡的人,意外地不在旁边。
她伸手摸了摸,另外一边的被窝已经凉了。
郊外的夜尤为静谧,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狗吠。
她睁着眼睛,等待抽痛过去,正忍耐着,耳中隐约听见了楼下似乎有两道压抑的争吵声。
她扶腰撑起身,披上外衣,慢慢跛着脚走到了扶梯口。走道的灯暗着,阿善的软底鞋落地无声。
楼下的客厅里,只点亮了一盏壁灯。
“……以后你别再来了。”是霍振强忍怒气的声音。
“我也是为你好,她要是发现了……”
“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好吗?你行行好。”
“我终归害了她的爸爸和弟弟,你也有份,振儿,这种深仇大恨,你怎么敢让她躺在你身边?听爸爸的话,同她分手罢……”
“你还敢说!”霍振一把拽起沙发上的人,詹景仁脚步蹒跚,被儿子推搡到了门外。他撑着门框,阿善看不到霍振的表情,只听到他压得低低的警告声:“再有下次,我和你断绝关系。”
他掩上了门。
阿善一手捧肚,一手扶着墙,挪回了卧室。
霍振悄悄回来时,房间里亮起了灯,阿善抱着肚子,跪坐在床中央,呆呆地看着床单上的一行血迹。
阿善脸色惨白地望向他,“……阿振,我肚子有点痛。”
阿善先兆流产,住院一周,总算保住了胎儿。
霍辛蕊也从法国飞回来了。
有两个大人轮流照看阿善,霍振勉强放了心。
“阿善身体太虚了,我来给你补补。”霍辛蕊摩拳擦掌,“我经验可足了。”
阿善边喝鸡汤,边同她闲聊,“霍姨,你生阿振的时候,顺利吗?”
“顺利的很,别怕。老霍家的种都会顺利的。”霍辛蕊安慰她,“宝宝好乖啊,你都没有孕吐,跟我那时一样。阿善,你喜欢吃辣还是吃酸?”
“酸的。”
霍辛蕊击掌,大笑道:“那可能是个大胖小子。”
阿善笑了笑,喝了一口汤,不经意地问:“叔叔好久没来了,他很忙吧?”
“他忙什么啊?估计吃喝应酬吧。”霍辛蕊不在意地说。
“前几天,阿振好像和他吵架了。要么把他喊过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诶?”霍辛蕊还不知道这件事,嘀咕道,“臭小子!我问问他去。”
阿善赶忙拉住她,劝道:“千万不能问,问了阿振更生气,自己母亲都来质问他,这不是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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