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我不肯,非要按价给她,她却装聋作哑,我知道她还是为孩子上学的事。实在推让不过去,也只好罢了。
汽车开到我们上次车坏了的地段,就看到前面的汽车堵了一长串,我懒得动,司机将车停下去看,没多大一会就回来了,叹息道:“又有一辆车翻了。”
女售票员说:“这里坡急山路又陡,好多外地的师傅跑这种路况少,最容易出事了。”
路看样子一时是通不了,我不愿意看到车祸的场面,我三弟说要下去方便,没几分钟就跑上车来,脸色煞白说:“天那,车撞到崖上,司机腿坏了,身子成了两截。”
我喝住他:“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他看了看了我,立即闭了嘴。
女售票员笑道:“这小兄弟还挺听话的,这有什么呀?一年到头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
路在两个小时之后才通。从我们县上到省城这是唯一的一条国道,翻山越岭,极其难走。车子到路口的时候天也晚了,我们下了车,和司机售票员道别。
女售票员还是没忘记她的话,笑道:“你从这里下车,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学校的了。有时间我带孩子去看你。”
我三弟说:“好啊,欢迎。”
我看了我三弟一眼,他立马闭上了嘴。
司机说:“是不是那所演出的时候出现了第八个孩子的学校?”
我没有理他,背着用袋子装的花苗,就往前走。
走上安德曼桥,感受到家乡的气息,我觉得轻松了很多,我最深的体会就是,山好城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
我们没有沿河堤走,而是沿着村子里走。一次洛阳之行,发生的两事件已经让我身心俱疲了,我不想再遇到什么人或物。
王美丽已经回来了,看到我们兄弟俩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查理”欢快地在我们跟前撒欢,如君也有些激动,跟着小狗围着我们转圈。
美丽和夏荷给我们弄吃去了,我大哥看看我们带回来的花苗,笑道:“瞧你们俩这一身的风尘,出一趟门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解地问:“我们怎么了?”
“还怎么了?看你的脸色,都成灰色的了。”
我到上屋找了镜子,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果然,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就象死人的脸。
三弟拿了杯水,喝了一口,回到了家,他立即就恢复了元气,对我大哥说:“大哥,这次我们可遇到怪事了,竟然住进了鬼开的旅馆。”
我听了,十分不高兴,骂他:“你的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说话能把你憋死。”
他却不听我的话,生生地把如何在车上遇到一老人,然后跟着去住店,被找了冥币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大哥听了,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会,对我说:“正月初九,你和我去一趟县上。”
“去县上做什么?我还有事?”
“什么事?”
“这么多的树苗要赶紧栽上,不然再晚了就栽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