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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也社 想携手青光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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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拒绝了。其中缘由,漱广并未多说,只是连连惋惜钱黯性子须磨砺。

    钱黯微微一怔,转而道,“哎呀,我都有字了。你们还是叫我的名。以后都叫我长孺。”

    “谁给你取的字?是要你一辈子都是小孩子的心性吗。”吴黄问道。

    “我自己取的。孩子心性的人,寿命长。我要活很久很久,阅尽人世温热炎凉、分合聚散、盛衰荣辱的喜悲。就算是将来老了,我也要做个老小孩。”长孺自顾自地说着,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吴黄支起下巴道,“好了好了,我们这就开始作诗吧。长孺,玉章,你们来给我们想个好玩的作法,不要太过无趣了。”

    “对啊,我们创社的本意也是大家开心。”钱沅应和道。

    蒋玉章想了想,“我和长孺来的时候,见樱花园小楼前有一块草地,花草种类繁多,这样,我们先斗草(7),谁输了便作诗一首。”

    “那我们是文斗还是武斗?”吴黄问了句。

    “武斗吧,文斗太没技巧了。”钱沅道。

    “文斗更见腹中知识。”蒋玉章反驳道,却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钱沅掩嘴笑道,“像秦篆姐姐这样的老饕,文斗必占上风,如此一来,大家就不能抓着让秦篆姐姐作诗填词了。”

    “我平日里对花儿草儿的也并不着意,因而见了花草也不过是大眼瞪小眼。”长孺道。

    “那便武斗吧。”吴黄道,“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都点头同意了,便一同往草地去了。

    长孺将几人分了几波儿,第一局是秦篆和吴黄,第二局是蒋玉章和钱沅,第三局是长孺和沈榛。这样分,傻子都能看出来长孺的用心,撮合撮合自己的良缘,也撮合撮合好友玉章的好姻。秦篆和吴黄两个名花有主的,被凑到了一起。

    秦篆不在乎输赢,也不在乎是否写诗,因而随意找了一根车前草。实际上秦篆这样的玩家很可恶,就算对手赢了,也给人一种胜之不武的感觉。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局是秦篆输了。

    秦篆慵懒地坐在草地上,边看他们斗边想着作诗还是填词。

    蒋玉章先找了一根草,试了试韧性,一副觉得还不错的样子,立在原地等着钱沅回来。夕阳的余晖笼罩着蒋玉章,整个人犹如白玉生辉。

    钱沅找到了满意的草,眉眼弯弯,提裙小跑过来,咯咯笑着。

    两根草交叉起来,开始了对峙。

    “你不要故意让我啊。自由发挥。”钱沅急得松手跳脚,样子很是可爱。

    “好。”玉章目光微微扫过钱沅的眉宇,白皙的脸上有了红晕。

    两人继续斗着,僵持了许久,最终钱沅输了,但似乎很高兴。

    钱沅挨着秦篆坐下了,笑魇如花。

    玉章看过来,迟疑了一会儿,也挨着秦篆坐下了,与钱沅刚好对面坐。

    那厢长孺趁沈榛不留心,劈手夺走了沈榛刚找好的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摇着指间的草。沈榛恼着追过去,揪住长孺那只胳膊,正欲抢到手,长孺忙换了只手拿着草,举得高高的。沈榛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长孺趁势挣脱,跑开几步,大声笑着。

    沈榛锲而不舍啊,又追了过去,继续拉扯。长孺俯首在沈榛耳边说了句话,痞痞地笑看沈榛。沈榛红了脸,自顾自地重新找草去了。

    秦篆这边三个已被长孺和沈榛两个的互动,搞得捧腹大笑了。

    斗草时,二人拉锯着难舍难分,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没争出个高下来,月亮都不耐烦地出来了,本想着就算个平局,可长孺使出了美男计,一心二用,一边紧紧拉着草头,一边目光灼灼盯着沈榛,沈榛分了神,终于败下阵来。

    输了的三人,分别贴出了各自的诗词。

    秦篆的是无题:罗香一幅半题词,月暾盟深刻漏迟。何奈可沉鱼与雁,梦人愁念系人思。

    尾笔落下,长孺口中尾音也落下。

    之所以以无题为名,是秦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有这样的愁思。

    “唉,我该出去走走了。写得跟怨妇似的。词境便是心境,诗才便是胸怀。诗如美玉,玉能养人,人也能养玉。怨词写多了,有碍心境。所以啊,从今日起,我只评诗词。还是你们写吧。”秦篆搁下笔,“容我当个副掌社吧。”

    “我看也是。”长孺道,“听彦林叔父说,姐姐有好久没出去了。”

    秦篆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钱沅掩嘴一笑,“这几天我在学香奁体,香艳的紧。”

    说完,执笔写下一首春词:花枝几朵红垂槛,柳树千丝绿绕堤。鸦鬓两蟠乌袅袅,径苔行步印香泥。

    “一首诗应该这样,第一情真,第二意新,第三辞美,第四律严。不一定能做到情真意切,但是,诗应该是尽量表现人心,自己的,或者他人的。沅妹这诗,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在里面。”长孺道。

    “是耶。不过情真和律严有时候很矛盾。”钱沅道。

    “律严,其实不要犯大的毛病就好。辞美容易出误区。用平淡的字句表达主题或者情感就可以。”秦篆道。

    “辞美,个人觉得,就我们来说,就是要用所谓的诗家语,不要用大白话,也不要用太俗,太老套的语言。”吴黄道。

    “好的。我会听取大家的意见的。”钱沅谦恭道。

    “孟端姐姐,该你了。”长孺笑看着孟沈榛。

    “初学诗词时候,动辄江山社稷,道德伦理。然后有一天,突然开天眼。发觉,一物一念,皆存诗意。一些常见花草树木,藤蔓药草,时令菜蔬等等,都富有诗意,还容易把控。诗词,毕竟是爱好。没指望成家成腕,图个高兴。”沈榛道,“大家都写诗,那我就给杨花填首词吧。”

    减字木兰花:芳踪何处。撩乱随风还怯雨。轻拂雕鞍。回首长亭带醉看。飘摇难住。落尽已知□□暮。几度妆台。帘捲蝦鬚逐燕来。

    一首词作毕,长孺看沈榛的目光也变得恭敬起来,再没了斗草时的痞坏。

    虽说诗与词来比有些不合理,但明显沈榛的功夫要深些。所以今日,沈榛居首位,是实至名归。

    月上柳梢,大家都各自乘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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