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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哀叹:“唉~你们俩一定是被焦白那小子下降头了!”
舒墨一时怔住。
榴莲感慨:“你呀,是不是也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榴莲咂舌,“像焦白这种超级绩优股,跟买彩票中五百万有什么区别?他都能被你活生生赶走。唉~你现在就算肠子悔青,也无济于事了吧!”
舒墨不服:“你怎么光想着靠男人!有点出息好不啦?我才没后悔来!”
“你就嘴硬吧你!”老大冷冷瞄她一眼。
*
等服务生把菜全部上齐,老大问舒墨,“对了,你工作的事进展如何?不是说可以把试用期缩短吗?这回确定能签了吧?”
舒墨埋头奋斗ing,随口答:“应该吧,我是你介绍的,我们经理看你的面子对我特别好。而且,他今天还夸我来着。”
榴莲冷不丁来一句,“可别又跟之前八次似的......”还没说完被老大凶巴巴瞪回去,慌忙噤声。
舒墨停住筷子,大度地说,“没事。我心理素质强着呐!”
“你放心吧,这次应该能成……”老大想安慰,突然词穷。大家同时陷入默哀。
说来也怪,舒墨的运势极其惨烈,仿佛一辈子的好运,都在焦白这件事上败光了。自从大学毕业,她就开始陷入实习失业、实习复失业、实习再失业的周而复始的循环,简直衰神附体。
但每次丢工作的原因,却极其诡异而统一——所有公司,都会在舒墨实习期满的最后关键,突然鬼使神差地迅速土崩瓦解,关门歇业。
三年时间,八家公司,无一幸免!
眼下,正是第九家。
“呃,要不我还是主动辞职吧?那个崔经理对我不错,我可别害了他。更何况,他好歹也算是我前任大姐夫。”舒墨良心发现地看着老大。
老大顿一顿,微微一笑,平静道:“劈腿了,不可原谅。”
舒墨颔首,继续埋头苦吃。
*
吃完饭已是夜里十点多。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老大提议散场,她和榴莲租住同一座小区,便叫了的士一起离开。剩下舒墨一个人,撑得走不动路地站在酒店门口释放饭气。
初秋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舒墨从包里掏出一把扇子,一边扇风,一边打饱嗝。
扇子是塑料的,扇面印着她们公司宣传广告,活动结束剩下好多,扔了怪可惜,她就都给带来了。本来这次聚会,她想把这些扇子送给朋友们当小礼物,可和芊芊一闹腾,她就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下次再给吧。她迈步走下台阶。
“舒墨?”一个年轻男人磁性饱满的声音,漫着丝丝凉气幽幽钻入耳腔,犹如坟墓飘来的召唤,阴森的冷撩拨着后背每一棵汗毛孔。
是他!舒墨浑身一激灵,脚软地趔趄一歪。
“我他喵咪!”她在心底如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