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舒墨虚肿着大眼泡被何悠悠摇醒。
“快起来,墨墨!快起来!”
何悠悠抓力极大,一爪子掐进皮肉,委实疼得钻心。
舒墨气闷,忍着痛哼唧半天,死活不睁眼。她昨晚失眠,现在只想睡死作数!
却听何悠悠酸里酸气附耳过来:“舒墨!你前男友找你来了!你到底要不要见啊?”
哐当一声巨响,两颗头颅重重相撞。
何悠悠痛呼:“啊~你作死啊!起那么快干嘛?”
舒墨手捂额角,又惊又恐环伺一周:“在哪儿呐?在哪儿呐?”
何悠悠乐了,“都说你爱财如命,爱起帅哥来也不含糊嘛!虽然,你帅哥老了那么一丢丢,得有三十大几了吧?咦?不对啊?以前没听你提起过,莫非,是你新勾搭的?”
舒墨错愕,“不是焦白吗?”
何悠悠垮脸,“你再发花痴,信不信我直接扔你去精神院?”
舒墨如释重负。
咣咣咣,敲门声大作。何悠悠花枝招展地去开门。
舒墨好奇,趿拉着凉拖跟过去。
门吱呀呀打开。舒墨好悬没吐血。
大叔?您这是售后服务上门么?她用眼神问。
但大叔没认出她,只盯着那大纱布迟疑不决。
何悠悠奇怪地看舒墨,“墨墨,他不认识你?他不是你前男友啊?”
大叔傻眼,手指舒墨,“你?怎么你……”一边摇头,一边啧啧个不停。
“大叔,你够了!”舒墨手抓鸡窝头,打了个大哈欠。
大叔沉思状聚焦在那对肿眼泡上,感动得很欣慰:“你居然高兴哭了呀?真没枉费我一片好意。”
“我哪有?”舒墨气绝。
“行了,咱不啰嗦了,抓紧收拾行李。”大叔压根不理会舒墨作何反应,喧宾夺主地径直绕进屋,在这促狭的一亩三分地上左顾右盼了一圈。末了,从犄角旮旯里拉出一只玫粉色行李箱。
何悠悠大叫:“大叔,那是我的,你搞错啦!”
大叔住手。何悠悠伸手一指,“喏,那才是舒墨的。”
只见大大小小一堆的破纸箱子,整齐地码在右边铁架床的空铺上。
*
到头来,舒墨什么也没有带,被大叔强拉硬拽地推上一辆吉普车的副驾驶席。
哭喊无效。大叔从兜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塞到舒墨手里。
这是一张饱受摧残的相片纸,表面斑驳皲裂,后背用透明胶布整个糊住。而相片里的影像早已褪色变黄,隐约是一个人的正面轮廓,唯一清楚的只有那套很眼熟的运动服——倒像是海大统一发放的那款。
大叔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解释:“姑娘,真是老天帮你,你晓得你手里是什么吗?”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谁拍的啊,这么糊,压根看不清人长啥样。”
大叔叹息。“那是焦白他,噢,当然也是我表弟。怎么说呢,这张照片是我刚从姑妈那儿拿来的。”
“这是焦白?”舒墨仔细端详,“不对啊大叔,这明显是个小矮个啊,焦白至少一米八五,不可能是他!”
大叔很惊奇,“你还真是铁粉儿啊,连他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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