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幻笙依旧每天去警局看连祈,而近来所发生的一切,秦幻笙都默默的藏在了心底,在连祈的面前,她依旧之前的那个幻笙。庭审的日子快要到了,秦幻笙相信连老一定有办法把连祈救出来,所以倒没多大的担心。
纪璕的死至今仍是个谜,没人知道在他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连祈对纪璕的记忆止于斯西科电影庆功宴的那个晚上,而对于自己身上是否背了一条人命,连祈虽然很怅惘,但那份莫名的害怕在秦幻笙面前刻意的掩去了。只是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惘然还是被秦幻笙捕捉了去。
两人在彼此面前把悲伤的那一面都藏了起来,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是为了对方刻意的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目的是不让对方担心。
对于这种隐藏,他们心照不宣的忽略了。
终于到了上庭的日子。
那天,连祈早早的就被法院带走了,秦幻笙没来得及去警局再见他一面。心里想着等以后,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心底突然就泛起莫名的酸涩,无来由的,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秦幻笙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到法院的时候里面已经围满了人。秦桐笙坐在后面,看到她进来,冲她招了招手。
庭审还未开始,法庭里人声鼎沸。
马克也来了,坐在第一排。同样在第一排坐着的还有连祈的父亲和爷爷。
纪璕的父亲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随着小锤敲打的声音落下,周围嘈杂的声音终于小了下来。但还是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如同蚊子一般,声音不高,却扰得人心烦。
秦幻笙坐得笔直,她的肩膀紧绷着,秦桐笙在一边问他“紧张吗?”
秦幻笙摇了摇头,反而问道:“当年,言诺被宣判的时候,你去现场了吗?”
那个时候,秦幻笙被她的爷爷关在了家里,没人给她开门,她没看到言诺站在法庭上承担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秦桐笙怔了怔,“没去,当时只有爷爷到现场了,或许是怕去的人多了引人口舌吧。”
秦幻笙点了点头,像是他们爷爷的做法。凡事都不落人把柄。
审判终于开始,连祈被带了出来,随之出来的是纪璕的父亲。
连祈从进来后目光就没有偏移,直视着前方,尽管有一束滚烫的视线灼热了他,他依旧没有回头。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秦幻笙眼睛一转,与那目光相对。
纪璕的父亲一如秦幻笙记忆中那样,就算过去多年,还是老样子,甚至精神面貌看起来要更年轻。
然后,纪璕父亲笑了笑,胜利在握的笑容。
秦幻笙又收回视线。
审判长一条条读着审判词,秦幻笙在想是不是九年前的言诺就是连祈现在的感受。
连祈虽然一直表现的没什么,但是她知道,连祈是害怕的,他怕他缺失的记忆中真的夺走了纪璕的生命。所以自连老来波士顿后,他拒绝和连老见面。
他想接受最自然的审判。
但连老的干预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关乎他未来的主动权同他缺失的记忆一同没有了。
果然,法庭上,纪璕父亲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人证物证充足,就连杀人动机纪璕父亲也说的滴水不漏。
秦桐笙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纪璕父亲所说的动机就是秦幻笙。而这一点,正如连老所料。
秦幻笙背脊发凉,如若她当初真去找了纪璕的父亲,最后的结果不仅会筹码全无,还会给了他重伤纪璕的借口。
因为一旦秦幻笙去找纪璕的父亲,那就意味着她承认纪璕是连祈杀的。
而她则是连祈杀害纪璕的最重要因素。因为纪璕曾经诬陷过她。
人证物证以及杀人动机都有,所有人都认定了连祈是杀人凶手。
就在事情看似就这么落定的时候,被告律师突然呈现出一份精神报告评估。
评估结果显示连祈患有精神病。
连祈多年的主治医生这时也出庭作证,连祈患有精神疾病已经很长时间。
这话一出,不仅秦幻笙呆了,就连站在被告席的连祈也呆了。
周围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连祈律师的声音掷地有声。他那笃定的声音差点就让别人信了连祈真的是个精神病,而案发时他正处于精神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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