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鸦殺时时都在注意着凌霄,看他这个样子当即脸色一黑,敢怒不敢言,只狠狠剐了无双一眼。
无双活了二十一年可没受过气,这段时间又是受伤又是被囚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他这样,冷笑一声,又对着凌霄声音温和地说:“你是叫凌霄对吗?”
“嗯,是!”凌霄显然很开心无双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刚刚......唔,他叫什么来着?”
“小傻吗?他叫鸦殺。”
“哦,刚刚那个傻子说你成年后尾巴会变成腿是么,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没成年?”
“那个,小傻他也不是傻子么。”
无双看鸦殺得意就觉得不爽,继续对凌霄说:“这个不重要,小凌霄啊,你要知道,还没有成年是不能跟别人太过相亲的,这样于礼不合。”
凌霄一脸茫然,无双继续问他:“还有,你们鲛人一族是不是成年前都不用穿衣服的,可是他却一定要你穿。”
“是呀是呀。”凌霄一脸你好厉害的样子看着无双。
无双微微一笑,无比正直地说:“他这是为了一己之私强行扼制你身为鲛人的天性自由。”
一锤定音。凌霄一脸不可置信,看看鸦殺,顿觉委屈,闹着要鸦殺送他回池子里去了。鸦殺临走前看无双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用翅膀扇死她。
霜羽喝着茶,为自己的哥哥抱不平:“这样骗小孩有意思吗?”
无双看看他,倏然一笑,看向赤牙正准备看口说话,霜羽直觉不对,抢先放下茶杯寻了个借口就将他拖了出去。
白虎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鲛人一族成年前不穿衣服的。”
“是个人长时间穿着衣服泡在水里都不舒服。”
“也对。那么,欺负完鸦殺和霜羽,消气了没有?”
“差不多吧,扶我躺下来,累了。”
白虎将她扶着躺下,掖了掖被角准备离开,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她说:“白虎,我是无双,不是千瑶。我不会允许你害我性命,同样也不需要你为我而死。”
“我从未将你们混为一谈,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人,至于死不死的,当时不过是只有我能动了而已。”
“最好如此。”
白虎离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无双一个人。她长舒一口气,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些刺激,在宫里可没人敢陪她玩这种要命的游戏,不过这种游戏也确实不玩为妙,她可还没活够呢。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赶紧找到那块混沌之木,赶紧扔掉那块烫手山芋,赶紧回宫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可惜那支簪子丢了,本来还想说用完了再捡回来呢,看混沌都能受那毒影响可见是个好东西啊。对了,那上面淬的毒叫什么来着,公父给的时候好像说过啊,怎么给忘了。不过最重要的是现在全身上下一点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了,要是有了机会想向朝廷求援的话只怕是难了,但是话又说回来,面对这些个妖魔那些人也帮不了什么,真是好烦哪。
羽族的大本营是建在一个山谷里,谷里树木参天,气候适宜,山泉甘甜,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无双还是很想离开这里,因为实在是太吵了。羽族一脉都是神子,世间所有飞鸟都在他们管辖之中。神子其实没多少,但是来来往往帮神子传递消息的鸟儿那叫一个数不胜数。无双每天睁眼闭眼听到的都是不同的鸟叫声,起初还觉得颇有趣味,几天一过就想拔鸟毛吃鸟肉。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无双面无表情的问羽族的医官。
“小姑娘且再忍忍吧,内伤还需再调理调理。”
无双也知道只能如此,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混沌那一掌霸道,虽然没有击中但光是掌风就让她实打实的受了不少苦头,直到现在都还时时刻刻的隐隐作痛,若不一次调理好只怕会留下病根。只是,那些鸟真吵。
无双一直都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如今才知道不过是往日里事事顺心根本不需要发脾气。
无双心情不好,自然没人敢惹她,倒不是说她多可怕,只是不管熟悉不熟悉的人心里都有一条准则:离发脾气的女人远点准没错。
无双听白虎这么说后嘲讽道:“难怪一个两个只能找男人当细君。”又问白虎,“那你呢,怎么不躲远点,不怕我拿你撒气吗?”
“你总得有人照顾着,而且你每次发脾气都会找个由头的。”
“你觉得自己就没有让我发脾气的地方吗?”
白虎哑口无言,这个样子是已经开始了吗?为什么这样也能生气?
无双看他不说话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挺无理取闹的,就对他招招手:“带我出去走走吧,天天在屋子里闷死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