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心说这俩鬼使挺有趣。
“锁龙柱。”
“不是已经挣脱了吗,锁龙柱还能管用?”
“应该没用了,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那锁龙柱有什么特别的,消除怨气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嗯,走吧。”
千瑶与白虎双双到了石岩对面的锁龙柱上,很平常的一根柱子,底粗顶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来。千瑶上前摸了摸柱身顿觉指腹一痛,连忙运转灵力观测自身发觉没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再看去之时只见原来那处有一个凸起的小角,是不小心被戳到了而已。
千瑶对白虎摇了摇头:“没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白虎想了想说:“不如让附近的小妖们帮着在堤坝处设上结界吧,然后我们直接打散怨气就是了。”
千瑶听了思考片刻便同意了,情况紧急耽搁不得,那怨气作乱毫无规律可言,随时都可能再制造洪水淹没各地,不如强行打散。
两人商讨完毕跟附近的羽族鸟儿说了让他们去通知附近的小妖,自己也出发去到一些大妖洞府协商此事。众妖都不愿自己家随时被淹,倒也大多同意帮忙,少数几个心有顾虑的两人也不多言,返身即往下一处去。
次日天亮时分,天色半青,附近同意帮忙的大妖小妖都已经在堤坝边排开运转灵力,虽然小妖灵力微弱,但是数量层层叠加之下那结界看上去竟也十分牢固。千瑶和白虎顾虑一消就又立刻到了锁龙柱旁的江面上,灵力饱提。白虎率先手腕一抖,弯腰屈膝手中长矛砸在江面上,飞溅开的江水夹杂着灵力撞向各处,只见右前方果然江水涌动,似有什么破水而出。千瑶为求必杀径直就动用混沌之木的力量,混沌之力化作的利刃朝着前方疾射而去,穿透江水消散无踪,那处的水面波动更甚,白虎提矛便上,一旋一挑一刺,江水终于再难聚起,江面渐渐平静,灵力波动也消失全无。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戒备着感受四周的动静。突然,白虎右脚被江水缠住,闷哼一声,一下不得挣脱,提矛便刺,霎时血水直流,凝在一起的江水也“哗”地散开了。千瑶眉头一皱,紧抿着唇不说话,迅速来到白虎身边挡在他身前继续戒备着。白虎见状先是一愣复又笑得傻乎乎的,似乎连伤口也不疼了。
两人等到深夜也无动静但也不敢大意,只能继续耗着。
“哎呀呀,怎么又是你们,你们都不睡觉的吗?今天好多妖怪都没睡吓得我们都不敢走地上,结果在江上又看到了你们俩,你们这到底是在干嘛呀?哟,小老虎,受伤了呀,要不要我帮你啊?啧,原来已经好了,妖怪什么的能自己就迅速愈合伤口什么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你伤口都好了倒是把血洗一下啊,这里到处都是水,身上挂着血不觉得难闻吗?你是怎么受伤的?说来给爷听听,爷这两天拘冤魂拘得都快无聊死了。等下,你别说,让我猜猜!要怎么猜呢?我看看啊,哟,怨气没了,可以啊你们两。哎呀,我真聪明,不用你们说就能猜到是因为消怨气才受的伤。哎呀,我怎么这么聪明呢?你们说我聪不聪明啊?”
千瑶不说话,白虎忍着笑说:“白爷的确睿智。”
“哈哈哈哈哈哈!”白爷走上前拍着白虎的肩膀说,“小老虎有眼光,有前途,不错不错,以后死了来冥界就找白爷我,白爷保准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的脑子是这两天也被洪水淹过。”黑爷突然出现从怀里掏出一个长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白爷嘴里。
白爷暴怒地扯下那条绸布做的舌头,冲着黑爷吼道:“这哪来的?我不是扔了吗?你不是只有十条吗?”
“在你问完我有几条后我又让孟婆帮我加做了一百条。”
“那个蠢女人不是只会熬汤吗?”
“她说只要能让你闭嘴她什么都愿意学。”
“我回去就掀了那蠢女人的锅!”
“冥主说了,孟婆的锅谁也不许动,弄坏一个就扣一世冥饷。”
“我们不就只有一世吗?”
“嗯,所以说,只要砸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领冥饷了。”
白爷木着脸,气愤的将舌头咬回嘴里,恶狠狠地咬着牙说:“你们都欺负我!气死了!”
黑夜看着跑远的身影对着另外两人说:“见笑了。”然后循着白爷的去向不紧不慢地走着。
白虎笑着说:“这两个鬼使真有意思。”
“的确。”
“那个,千瑶。”白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家离这里不远,这么多年你也没去过,要不要去看看?虽然有点破,但是风景好。”
千瑶看着白虎害羞的样子竟然笑了,说:“好。”
白虎闻言立刻更加开心了。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些年一起大江南北的跑什么风景没看过,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白虎笑着假装看风景悄悄握住了千瑶的手,见她没有挣脱更是乐开了花。
嗯,风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