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
“姑娘真棒!”
无双看华鬘这反应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当初闲着没事教小妹用筷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吧。不过高兴归高兴,这赤豆汤的味道实在是怪异。
“这汤是不是坏掉了?”无双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不会显得太嫌弃。
“没有啊,我刚刚还尝了。”
“这味道似乎不对。”
华鬘接过木勺舀了一勺闻了闻,笑着说:“是这檀木的味道扰了赤豆香气。”
“檀木?”
“嗯,姑娘是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将您救回来的时候,您全身都是血肉模糊的,看着可吓人了。我去叫疾医回来后就见着公子已经把亭柱给砍了磨成粉给您止了血。疾医们帮您诊治完之后也不要诊金,都向公子要那根柱子,说是一寸紫檀一寸金,他们没钱只能厚颜问公子讨些了,公子给了他们不过也留了一小段给您做了这个碗和勺子,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祛湿气的作用的。”
“柱子粗的紫檀木?”
“是呀,我都不知道那就是紫檀呢,以前还愁公子把家底挥霍完了可怎么办呢,现在看来只要把那柱子砍了卖掉就好。”
无双顿了顿,叫了华鬘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姑娘有话直说就是。”
“不,没什么。”无双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华鬘若是什么也不知道贸然出言怕是会吓着她。
“哈哈,姑娘是想说我家公子不是人的事吧。”
“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我家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小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后来慢慢地也就明白了。”
“你不怕吗?”
“不怕啊。我很小就没有家了,住在破巷子里,被酒醉的公子捡到了,从那之后就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公子对我也很好,为什么要怕呢?哎呀,想想真是可惜,那次之后,公子就再也不喝酒了,明明喝醉了很好玩呀。”
“听上去你家公子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人。”
“还行吧,除了经常丢三落四,夜不归宿,挥霍无度,自言自语之外其他都还好。”
“华鬘,你在说什么呢?”
“哎呀,背后说人坏话被听到了!姑娘你慢吃,我先下去了。”
华鬘说着跳起来就往屋外跑,经过门边的蒲牢时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捡到华鬘倒也算是殿下的福气。”
“这算哪门子福气?整天吵吵闹闹,喋喋不休。”
“但殿下也算乐在其中?”
“不说她了,你呢,你这之后打算怎么办?”
“昨日道家两位圣贤说一个月后会来接我,我只需在这一个月内恢复到行动自如即可。”
“那倒是不难,你的经脉早就接好了,伤口也愈合了,除了刚开始会有点疼也没什么大问题。”
“是。”
蒲牢教了无双一些按摩穴位的法子,然后又跟她随口说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提起青雾的时候仍旧是一肚子气,也把千瑶将青雾给她的白花转赠给自己又被自己扔回了他怀里的事说了一遍。无双听着也觉好笑,转而突然想起九鼎的事也顺口问了句。无双这才知道千瑶能够复生就是借着龙三子嘲风的龙神之力,但究竟是谁做的却全无头绪。而且,九鼎只是媒介,只要他们兄弟九个在就能镇住九州地脉,不一定非要禹帝铸的那尊鼎才可以。
无双又借机问了下碎光镜的事情,蒲牢却是摇摇头说不知道碎光镜是什么,他只知道当初王母是在昆仑山开辟的方外神界。无双乍听这名字觉得有些熟悉,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和昆仑冈很像,也就问了问是不是不同的说法,蒲牢却说这是两个地方,昆仑冈起初是往圣在管,王母喜欢喝那儿的山泉水,后来诸神隐匿了也就没什么了。又告诫无双说不管是为什么打听神界的事都不要试图踏足那片地界,王母既然有心隔开人界与神界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妄作主张受苦的只会是她自己,有可能连命都要丢在那儿。无双笑了笑应了声是,心说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只可惜必须得去趟神界才有可能让尧烈醒过来,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事情才有可能真相大白,不得不去啊。
如此,千瑶仍旧东奔西跑着除魔卫道,白虎跟在她的身边却是再也没有去看过无双。无双在蒲牢的宅子里由华鬘陪着慢慢恢复,渐渐地自己就能走动了,慢慢地行动如常,也总算摆脱了疼痛。
一个月说痛苦却也闲散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足够人想清很多事,但也足够让人将一些事越想越乱,而无双目前的人生中,能让她焦躁的也就只有白虎了,不明不白地烦躁着,事事都理清了唯独他最为麻烦,难道真的要想法子除掉他才行吗?也是了,总这样让他扰乱心神下去于己无益。
华鬘偶然见无双出神地自言自语一时好奇就去偷偷地听了,听完了心想姑娘看着聪明睿智怎么有时候又活像个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