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到了陆家天已大亮。
看着远处走来格外“玉树临风”的身影,陆晚霖忍俊不禁,“敢问这是谁家公子哥儿?生的如此俊俏?”
至陆晚霖面前有模有样作辑,倒真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清暖是也。”
“如此装扮做什么?”
挨着陆晚霖,坐在长椅上,言行举止,回了原模样儿,倒了杯茶喝,“不是要见新师傅?”
“怕他不教女子?”
“非也非也…”
身后似乎有阴影笼罩下来,“左不过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罢了,可你这法子,未免太费力气…”
转过身,原是俞暄宸,令人心惊,不知他是有多好的功夫,内功想必是极深厚,他站在身后半天,自己竟然都没发觉,林清暖最后只得乖乖问好,“宸王殿下…”
一旁的陆晚霖得意笑了笑,“他可早就来了,等你也有片刻了。”
好像猜到了什么,可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等…我?!”
点了点头,陆晚霖起身微笑将那千年灵芝放到药架最上的匣子…
很好…感情这是记仇喽?!
无力转头向俞暄宸表示确认,“师…师傅…?”
俞暄宸满意笑笑,抬脚向书房走去,“嗯,随我来!”
“诶…好嘞…”
正要跟上,又被陆晚霖拽了回去,“好好学,阿宸可是推了中书省那些老头子来的,珍惜!珍惜!”
重重拍了拍他肩膀,一脸冷笑,“哥…当真感谢你啊…”随即又赶紧跟上了俞暄宸…
进了书房,坐到主位,直奔主题,他与生俱来的威严让林清暖不由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将她背来的书不甚在意扔在桌上,“书都看过了?”
负手而立面对他站在桌前,不苟言笑,老实回答,“差不多。”
“有什么收获?说出来听听?”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觉着为何初试有兵法这科目?”
“兵法,不仅仅局限于沙场,放眼看去,天下大势,依此分析也未尝不可…最重要的,是于朝堂之上…”
点到为止,下面的话已不必再说…
俞暄宸从笔架上拿下毛笔,浅蘸墨水,漫不经心写着什么,“此次,会挑选一百人,作为护卫在明处,但不仅是为我所用,也将会宫中为禁军,走在光亮之处…”
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林清暖抬眸,毅然决然,“宸王如何想,我便到哪,无关明暗,只要,离开相府。”
满意一笑,最后一笔落成,将笔放到砚台边,宣纸递到她手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此…甚好…”
看着手中宣纸,四个字苍劲有力,“双兔傍地”…
哪里是来教兵法的,再分明不过的试探,此刻心中更像是熊熊烈火,瞬间被冰水覆灭,自嘲一笑,却将那宣纸妥帖收好至怀中…
庭院里,见陆晚霖望着最高处放着的灵芝发呆,叫了他几声完全被忽略,径直走到他对面,“哥!哥!哥!哥!哥!哥!”
陆晚霖这才回过神来,视线也迅速从那灵芝上移开,端着平常的云淡风轻模样,仔细品茶,“做什么?”
林清暖看的有些心酸,“晚霖哥,年底,西北换防,青泽大哥回京述职。”
片刻无声后,陆晚霖脸色通红,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最爱的青花瓷小杯不小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许久,才好不容易稳住气息,可开口便是故作薄凉……
“与我何干。”
“唔,既然如此,那芍药花明日我便扔了…”
“你敢!”
“晚霖哥,你自然不知…当初你离家半载后,青泽大哥瞧见你将他精心照料送你那芍药花转赠与我时隔日便请旨去了西北守防的决绝…”
终于再装不下去冷漠,轻叹,“清暖,这世间事情,最可怕,不过后知后觉…若你有一天,万万别像我…”
“凡事,总要试试的…晚霖哥。”
自嘲笑笑,岔开话,“阿宸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世家子弟中选护卫,我要去。”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才说?!”
“我意已决。”
“仅止于护卫?”
林清暖自己也没底,“前路莫测…”
“清暖…朝堂之上的七皇子宸王,不是阿宸啊…”
已是正午,在热烈阳光下伸出手,握了握,“我定会护自己周全,不必担心,与我而言,再无宁日也无所谓…”
……
转眼便是十天后的初试,放眼望去,是成群结队的公子哥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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