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暖又是很早便迷迷糊糊转醒,被宿醉的头痛折磨,关于昨晚一丁点儿片段都想不起来,身边还一堆她平常不屑一顾的小玩意儿,皱皱眉,想起身又发觉自己被某重物压着,半起身看看究竟…
腿竟然被睡得正酣的俞暄宸紧紧抱着,勉强支起上身…才发觉自己脑袋竟然是在床尾……极其懊悔拍了拍自己脑门…
摸出身下硌着自己的东西,一个蓝色木偶?怔怔盯了半刻…脑中才微微想起什么你我各一个的片段…脚下那人忽然有动静,林清暖赶紧将木偶收进怀中,继续装睡…
感觉到腿被轻轻放在榻上,又被盖上被子,门一开一关…
林清暖这才睁眼深深呼吸好几大口新鲜空气,起身仔细收好了东西,换回了男装,在镜前凝视许久…变回了那个亲卫…
……
出门向阿婆问了早,坐在她身边,“阿婆,我们这几天便要离开了,您也收拾收拾,最多半月,我来接您。”
阿婆紧忙挥着手,“接接…我…?不成,我这把岁数,在你身边不只会添乱,不成不成。”
目光坚定,拽住阿婆的手,“阿婆…这是我该做的,娘亲若在,亦会如此。”
阿婆热泪盈眶,“那…老身就在此,等清儿回来…”
又紧紧握了握阿婆的手,“好。”
快要离开,完全没了昨日心情,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亲卫,神经紧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傍晚夜已深,阿婆也睡下许久,俞暄宸坐在院子中央,从容的像是闲暇赏月,林清暖则是站在他后方,凉若秋水,冷若冰霜…
不远处屋檐上几个身影飞来,进了院子,利落跪拜在俞暄宸面前,为首是俞铮,带着十个亲卫,“殿下,恕属下来迟。”
“无妨,想来你们已经是日夜兼程。”
“殿下放心,船已在渡口,此刻便可启程。”
夜色下他目光冷清,“不急,启程前…怎么,也要同融国好好,道个别…阿清带一半亲卫先上船。”
林清暖不解,但也只有听话的份儿,带着一半亲卫先向渡口赶去…
上了船,关系亲近的亲卫凑近林清暖,悄声道,“诶,阿清,你怎么还背着行李?!趁着没人,你还不快收起来,这可是亲卫大忌!”
她下意识的搂紧怀中东西几分,“我……我这就去放起来。”
疾步回了自己船上房间,藏在枕边,凝视那些东西许久…又忽然有亲卫通报,“殿下回来了!”,这才又出了船仓,匆忙至甲板上,俞暄宸自然是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林清暖却闻得到离自己近些的亲卫身上的血腥味…可亲卫,是无一受伤的…
“都回去歇着吧,明日回大俞,记着都到基地记功领赏。”
众人欣喜退散间,又听他道,“阿清一刻后来找我。”,语气如常,威严依旧。
“是…”
……整整一刻钟,皆是忐忑煎熬的…敲响他房门,“宸王殿下?”
“进。”
方一刻钟…他已换回华贵玄衣,意气风发…
“宸王殿下有何吩咐?”
看着林清暖定定站在桌前,冷清恭敬,低头抱拳,听候差遣的模样让他细不可微蹙眉,“那日,你为何去那处旧庭院?”
林清暖心中长呼一口气,终归还是问到了,秉着坦然直白模样,“属下乃是亲卫,自然无时无刻不该保护宸王殿下您,那天自然也是跟随您,保护您。”
俞暄宸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满脸戏谑,“哦?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我?从我出大皇子宫殿时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般尽职尽责?”
死死咬定,“是在殿下出了皇宫时…”
他竟忽然间笑的眉眼弯弯,“原是这般啊…对了,阿清,知道方才我去做了什么么?”
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还要要极力维持正常状态,“属下…不知。”
“那…你可知是谁想要我性命?”
林清暖想了想融国状况,犹豫道,“融国强大外戚…为首便是…摄政王…?”
紧紧锁住她的目光,“那,你猜他如今怎样?”
林清暖目光低垂,并不看他,“无论怎样,皆是咎由自取…”
“再说说我为何如此?”
“因为融国摄政王自不量力,妄图置殿下于死地…”
乍然将桌上文书甩在地上,有些甚至砸在她身上,仍旧稳定的声音,可此时此刻极冷,“错!滚出去!”
这种命令,林清暖向来是听话的很,马上滚回自己屋子中,坐在床边,看着枕边那些小玩意儿自嘲般笑了笑…他是想要什么答案呢?难道要她大言不惭说是为了她吗?
可是…不仅是他,这几天来林清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当时会在那座旧庭院中…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同融国没什么关联的么?若是有…也不会是同娘亲有关才对…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船上迷迷糊糊又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抵达大俞,待她下船时,便听闻俞暄宸早已离开许久…耸耸肩,她和他…本就该是这样…
打道回府,林安和谢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