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榻上之人未被吵醒,冷冷瞥了林安一眼,嘱咐她,“留下照顾清儿,提早备些热枣茶。”
被俞暄阳冷眼吓得规规矩矩站在一边,低着头,“是…”
待俞暄宸走后片刻,林清暖才辗转睡醒般,坐起懵懂看着林安,“小安,帮我去膳房找着吃的,再顺便打些热水来可好?”
正好枣茶还要去膳房取,正好一道同去了,爽快应了声“是”,便又跑了出去。
…
宫中封后大典的欢庆依旧,礼炮轰鸣,能掩饰住偷听的自己…
林清暖便安心躲在书房后窗边…
书房中是熟悉亲卫的声音,“殿下,那□□已制好,宫中死士安排妥当,也按照您的吩咐,天下解药,仅此一颗,可随时投药。”
同方才背着自己回来的那个俞暄宸判若两人,他骨子中的漠然依旧,“不急…不是宣告有孕了么?先去探听虚实,假的计划便依旧,若是有孕如实,便再留她数月,彼时带上她的孩儿一起,我倒要看看,这回他要怎么选…”
果然,他从不打算放过任何人所欠下的,心中除了绞痛,又多了决绝…
像是病伤的肢体,决绝割舍,要比眼睁睁见其腐烂颓败好的多…
撑着精神赶回了卧房,还是比林安晚了些…
“王妃,您怎是从外面回来?”
若无所事般调皮一笑,“有些饿得紧,想去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
林安也并未太过在意,只边忙着应承着,“唔…这般…”
拿起桌上盛着枣茶的紫砂小杯,把在手中细细摩挲,“小安,明日记得将孟女医再请来一回,我仍旧有些不适…”
手上本还在给林清暖倒茶,听后没轻没重“砰”的一声放下了紫砂壶,担忧跃然脸上,“王妃?!您可有大碍?!您等会儿,我这就去请…”
林清暖拽住又要跑出去的林安,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甚暖,“无妨无妨,已是这个时辰了,明日早些便好。”
……
林安虽说是个总不拘小节的,可对林清暖总是格外贴心又在意的,毕竟她是曾经待自己那般好的公子,于是一大早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榛就被请到了林清暖卧房…
“我说…清暖,哈~欠~这么大早你哪不舒服?”
孟榛坐在林清暖对面是仍是止不住的哈欠,人也依旧不甚清醒。
遣了林安出去,林清暖这才显露焦急,“阿榛,从解蛊后至今,我经脉仍是不通,内功也仅仅是恢复了不到五成…”
听林清暖所述状况之怪,孟榛这会儿也清醒了,回想起她当日诊脉,“诶?你刚刚解蛊,我赶来诊脉时…明明是通畅的啊?”
林清暖心中有些猜测,将自己手腕递到孟榛面前,“如今再诊呢?”
从自己解蛊后,孟榛便再未给自己诊脉,这几天也只是一直吃药调理身体…而药,都是王府的人在经手…
孟榛也不由严谨起来,替她搭脉,眉头紧皱,“清暖…你体内之毒,并非源于廖颐景的蛊…”
“意料之中,阿榛,此毒,你可能解…?”
斟酌思索,颓然摇头,“此毒阴损,尝为武林中人所用,无声无息,仅在数月便可废人数十年功力,但所幸,对身体不会有伤害…可这毒…是…?!”
林清暖知晓孟榛是猜出怎么一回事,露出苦笑,认命点了点头…
“他怎可这般?!”
“那可有谁能解此毒?”
片刻,孟榛才开口,“容我想来,世间可解此毒,只有两人,一乃我师父,可他老人家,云游之处,世人难寻…不过,我还有一师兄!似乎还是你们大俞人,前两年便已归家。”
“师兄?你可能找到他?”
“想来好找,听说师兄也是出身名门,家中世代行医…”
林清暖不敢置信,“陆晚霖…?!”
“是啊!清暖你也知道?”
“阿榛,现下,我只能求你,帮我寻晚霖大哥来,替我解毒,我当真不可再久留于此…”
几乎将所有希望都寄予孟榛,紧紧握住孟榛双手…
孟榛心疼极了林清暖,也用力反握了握她手,坚定点头,“清暖你放心!”
没人时刻关注着女医的行踪,找了个由头,孟榛便偷偷溜出了王府…
风暴中心的人却都是格外云淡风轻…
待俞暄宸下朝后,正好赶上午膳…
用膳间,林清暖似乎无意道,“最近还总觉没什么力气,人也不像以前那般有精神…”
向她碗中又添了菜,不动声色,“想来是累了,林安,去告诉药房,王妃的补药不能一天都不能落下…都细心着。”
林清暖莞尔,“想来也是,倒是我愈发娇贵了…对了,殿下,今晚,我想做些菜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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