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新历十一年,大俞宸王,本爱民如子,乃一代贤王,却自南方归回后,其野心勃勃,路人皆知…
兔死狗烹,先劾其侧妃亲父,致太尉落马,株连九族,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后又有宫中传闻,宸王,明里暗里,布万千亲卫,于深夜,围皇城,意欲逼宫…
孤身一人,进养心殿,整整三个时辰才出来…
大多是说,虽宸王拥重兵,权倾朝野,却未抵得过,老皇帝之老谋深算。
据闻,宸王于养心殿而出之时,如魂魄俱失,继而,竟不顾仪态,凭栏大笑…
有人说,是宸王殿下,得到皇帝密旨相传,帝位已于股掌之中…
或言,是逼宫之事败露,走投无路之无奈…
可亦仍有人说,曾见到…宸王殿下,眼角一滴清泪…
谢各位听客,今日,便这般了。”
拍了手中醒木,作辑道谢,收起手上折扇,说书人,饮尽杯中茶,长呼一口气,其中,难掩唏嘘…
可几个座下听客,还未放下手上五香瓜子,似乎同样唏嘘不已,“就只这般?!”
说书人收拾着手上东西,笑了笑,“亦或言,宸王殿下,皆为一人,更有传言,有人曾见,那宸王殿下,前些年遣人掘墓,看了一眼墓中之况,乐不可支,于墓边,笑了整整一天…”
“哈哈哈,不过,这都是已是三四年的事情了,其中真相,岂是我这说书人,真正知晓的?”
……
茶馆门口,一行二人…
女子清丽可人,正是消失数年的林清暖,如今眉目之间,皆是明朗…
男子更是难得的几分清秀,举止间,可见其器宇轩昂之态…
自几年前,借回国之机,救林清暖于水火,融迟同林清暖已是挚友…
本想着带林清暖出来游玩,找点儿乐子,才去了茶馆听书,可听过后,融迟实在自责,“阿清…我,未曾想到,这说书人…要讲这些…”
微微一笑,却是倾国之姿,“阿迟,这是说什么呢?这说书人的话本,与我何干?权当是逗个笑了…”
…
两人闲逛间,忽有暗卫跪在二人面前,失态之急,顾不得是在热闹街市…
几年来,各国形势,愈发危急,许多事情,皆在意料之中,融迟心中有数,摆了摆手,打断暗卫欲言,“进宫再议…”
知此事非同小可,林清暖亦严肃起来,“我,同你,一起…”
“好!”
事关紧急,两人马不停蹄赶向宫中…
几年前,融迟回国,融迟融浔,两兄弟齐心协力,几经波折,终压外戚之势,大皇子融浔掌权,顺势登基,励精图治,融国近年,大有锐不可当之势…
可越在此种关头,越免不了别国,趁此机会明枪暗箭,百般作梗…
“迟王殿下,王妃…”
宫中侍卫恭敬向二人问安,犹豫片刻,隐晦道,“此时已派人通传了,想必,皇上,此时正在璃浔宫来的路上…”
听此话,林清暖便想到,曾几何时,随俞暄宸出使融国,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又想了想如今其于融浔纠葛,良久,未忍住,深深叹了口气…
“爱卿,这般叹气,所为何事啊…”
身后声音响起,带着些冷意,说来,林清暖躲在融国一事,融浔虽说还不曾通告至俞暄宸,可一直以来,也并非欣然,多数时,便只待她如臣子,冷然也实属常态…
…
原因简单,一来,隐瞒挚友,有违朋友之谊,二来,挚友可怕,若此事败露,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故,几年间,融浔更是从未将她看做融迟王妃看待,不过林清暖又确实有真才实学,乃是不可多得的国之将才…
融浔便在朝中为她挂了融国护国将军这一虚职,天下人皆知,大将军名唤融清。
相看两厌,许是因为融璃的缘故,林清暖也不见得有多待见融浔,双手抱拳,面色同样冷峻,“臣,为国家大事,而叹…此般状况,实令人忧心…”
“皇兄…”
融迟总是看不过去两人常态,正欲相劝,却被融浔直接打断…
忽然间变成,极贤德的几分询问,“阿清,此般,燭国,犯我边境,你有何见解…?”
国家大事,无甚需隐瞒的,直抒胸臆,“臣以为,今日边境,明日便是扩张,再便是吞并我融国!”
难得见融浔皱眉,看起来极忧虑,左右为难的模样,“朕,如今…倒甚是忧心…”
倒是让融迟也有些慌乱,“皇兄?!为何竟如此忧心?”
“燭国…数十万大军压境…思来想去,我心中竟无合适人选…”
林清暖不禁挑眉,几分试探道,“陛下,臣…愿请旨带兵出征,不破燭国,势不归还!”
这般突如其来的请旨,沙场刀光剑影,危险重重,融迟不解,更放心不下她,“阿清??!”
融浔却欣然,似乎恰好顺了他心意…
“好!!我竟一直未想到,阿清你精于排兵布阵,近些年来,多少征战都是你在出谋划策,现如今,想来你亲自带兵出征,更应是所向无敌…即是这般,便就这么定下了,明日午时,朕送你出征…”
……
坐在林清暖房中,替她擦着短剑,融迟眉头紧锁,“阿清?今日,你和皇兄,究竟是为何?我竟是半点儿,未曾看懂…”
林清暖整理好了盔甲,坐到桌边,擦拭着宝剑,“阿迟,你可知?燭国,此次,乃是数十万大军…你可懂这是何概念?”
“数十万…?”
看着融迟,故作轻松,挑了挑眉,“换个说法,就是,此战,融国九万人马,其中不乏老弱,要对抗,燭国,兵强马壮数十万大军…”
“什么?!阿清,竟是那般危险?!你怎可…”
放下手中东西,平静稳妥,笑容温和,“有何不可?融国,乃是我家乡,我生于此,日后也将死于此…国之安危,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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