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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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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掌事房?我不去,我不去啊”小弟的表情在听到掌事房的时候脸部表情骤然变得狰狞起来,那是一种惊恐和不甘还有愤怒夹杂混合而成的表情。

    掌事房,在昆仑这样的人间险境的修仙圣地中,是一处平凡而恐怖的地方。

    说它平凡,所谓掌事,即是掌管着这昆仑派中各位弟的衣食住行的分配供给;说它恐怖,是它也掌管着这昆仑派内的各项弟犯规的刑罚。

    一龙生九种,种种不同。昆仑一派,也自有不同性格品性的弟。

    虽然说过要拯救众生,但是道家也倡导过无为而治,向来昆仑除了大原则方向以外,对弟们的个性并不会生搬硬套,强作要求。况且,任何一种性格的人,只要他本性不是太坏,都会有适合他发展的舞台和位置。

    凝霜的个性,就非常适合做掌事房修史的职位。

    虽然她心胸狭窄,斤斤计较,又好强善妒,张扬跋扈。但是,正是因为好强善妒,才会力争上游;正是因为心胸狭窄,才不会对犯规的弟妄加纵容;也正是因为她的斤斤计较,所以在罚人的时候,才会干脆利落;更是因为她张扬跋扈,目中无人,才会在遇到一些位阶较高,入门时间较长的弟犯错时能够不留情面,从严处理。

    而有这样的下属,掌门就可以秉承怀柔之政,既让众位弟都循规蹈矩,视门规如金科玉律;又能在他们被掌事房罚得七荤八素之时出来“救他们一把”,落得一个好名声。

    所以才会为什么每届掌事房的掌事修史在众弟心中都如同罗汉夜叉,但是掌门都是心善宽容之人。

    只是那些一心修仙的淳朴的孩们都没有想过,那掌事修史屡次从严处罚他们,掌门屡次善心出手相救,都会谆谆善诱地对掌事修史说:“都是一家弟,不需如此严苛。”可是,心善宽容的掌门,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换掉那个可恶的掌事修史呢?

    掌事修史这样不听他的话,但是却做了他想做却不能去做的事。所以,历代掌门挑选的掌事房掌事修史,都还是这样的人。

    无忧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早上还要去掌事房领夏天的绢扇,又要看掌事房那些修史修士的嘴脸,就皱了皱鼻----天机修士沉迷杜康,不问修仙之事,在整个昆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正是因为如此,偶尔还是有些人拜高踩低,看自己和越泽不起。

    换了旁人,早就愤愤抑郁,只怕也和天机修师一般以酒为伴借酒浇愁了。但是幸而越泽向来是个粗心的孩,人人又忌惮他的天资,只想着万一哪日他一鸣惊人;至于无忧,却是早早洞悉这世间百态,只是觉得这些修士修史们竟单纯得可怜,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修仙,因此他们只能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卑微地讨好巴结一些人,再去打压一些竞争者。

    因为,每半年的测试。并不是以分数论成败,而是相互的竞争,是优胜劣汰。倘若优秀者,可以早一步达到下一层,如果平庸者,虽然不至于被赶出师门。但是却离自己的梦想又远了半年。

    无忧虽对成仙无意。但是却想早一点学成帮助百姓拯救苍生,这些也不能说自己是有多伟大,只是追求不同,父亲的遗愿和自己心中莫名对妖怪的仇恨。这也是自己的理想和某种程度上的自私吧。

    时光如金,不都是想以己之力与岁月之神搏斗么?都道是成事在天,但毕竟谋事在人。努力取些取巧的手段,不会执行但会理解。

    无忧叹了一口气,望着窗棂外的那一弯新月。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惊得从床上弹起,又忘了做饭,待会修师岂不是要挨饿?

    只觉得依稀有香味飘来,无忧怀疑自己是又困又饿幻觉严重了,因为自从之前有一次她突然生病。三个师徒然吃着从隔壁观水修师家讨来的大饼讲究了一天,以及有一次越泽自告奋勇地为大家煮了一锅黑炭似的锅巴后。无忧再也不让他进厨房。

    当时的天机修师只摇了摇头,鄙视地睥睨了越泽一眼:“男人连饭都不会做,真丢人。”然后继续醉倒。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饭菜的香味?难道是隔壁观水修师送来的饭菜?决计不会,观水修师虽然在昆仑中算是较为当红的修师,平时不少低阶弟会去讨好他,但是此人极其小气,一毛不拔,不会不会。

    本着探知事情真相的求知欲,无忧终于被自己饥肠辘辘的肚打着鼓催促地下了床。

    简单洗漱之后,走到外间一看,然是观水修师和天机修师坐在桌前相互对饮,越泽正和观水修师家的女弟红霞摆着饭菜。

    观水修师真是大方,这一桌菜一看就是耗费了人力物力的奢侈之物,无忧吞了一口口水。

    观水修师一看到无忧,立刻眉开眼笑:“无忧,你可算是起来了,来一起吃饭,开饭了开饭了。”

    无忧心中一惊,这哪里像观水修师的风格?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眼见着越泽和红霞已经将碗筷摆好,无忧只得寻思着先坐下在说。

    果然,还没吃得几口饭,观水修师已经按捺不住,干咳了两声道:“无忧啊,话说现在天气也快凉了。”

    这话让无忧差点没一口饭喷了出来,这还是盛夏,在观水修师那然已经到了隆冬了。越泽赶紧一边给无忧拍着背顺气一边对观水修师说道:“观水修师,现在还是夏天呢。”

    红霞和天机修师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夹菜,吃饭,果然好定力。

    想来观水修师早有准备,只见他筷一放,无忧心中骤然一惊----能让观水修师放下筷的事,看来必定是一件极其难办的事,不由心中警惕起来。

    果然,观水像做面部操似的笑了笑,然后看了天机修师一眼,一副心疼地样摇了摇头,口中啧啧有声:“无忧,你看你师傅这样瘦弱,想来入冬时,你该给他缝制一件鹿皮斗篷方能御寒啊。”

    天机大师吃着饭,头也不抬地回答一句:“我有酒喝就够暖了,需要什么鹿皮斗篷?”

    观水修师赶紧咳嗽两声止住天机,继续向无忧道:“无忧,你看你师傅多为你着想,但是为人徒弟,可不能师傅说不要就不要。”

    “哦。”无忧恢复了镇定,扒了一口饭,含糊地回答着,且听着观水修师如何说下去。

    观水修师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弟桐给我送了两张巨鹿皮,但是你知道的,他们都动不了针线活,不如,就给你舀来给你师傅和你师弟做斗篷吧!免得浪费了!”说着一边看了越泽一眼。

    越泽这个没眼色的,然立刻放下了碗,开心地说:“那谢谢观水师叔了!”

    观水的脸色此刻就像活活吞下了一个茶叶蛋,红霞也吓得愣住了,呆呆的不敢吃饭,天机却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地偷乐。

    无忧桌下暗暗踢了越泽一脚,越泽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说了声:“我开个玩笑的。”继续低头吃饭。

    无忧笑道:“观水修师也该知道,越泽这个人,向来就是爱开玩笑。谢谢观水师叔对师傅的关心,我一定会帮师傅和师叔缝制出各一件合心的斗篷的。”

    观水终于眉开眼笑,对天机道:“哎!我说天机,你怎么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徒弟啊?”

    “切。我又不喜欢鹿皮斗篷。”天机只是喝了一大口酒。对这些毫不在意。

    观水达到了目的,一桌吃饭其乐融融。

    吃了午饭,时间还早,无忧说:“我想着赶紧去掌事房领夏天打扇的绢扇。越泽,你洗碗啊!”

    越泽还没反应过来,无忧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房门。偷偷笑道:“哈哈,又唬得越泽洗碗啦!”

    这盛夏的日头真是分外的烈,尤其要去掌事房那个鬼地方。“但是洗碗的话多郁闷啊,那么多人吃饭今天,那么多的碗......”无忧只好暗自对自己说。

    其实洗碗事小,无忧只知道如果换了越泽去领东西,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情来,心下想着,也就赶紧往掌事房去了。

    掌事房里的大坪上。等着领东西的人早已排成了一条长龙,无忧只好用手绢略微作势当着些日头等着。

    终于轮到无忧可以进去了。无忧走到那个管绢扇的掌事修士凝雨案前,很有礼貌地开口问道:“凝雨师姐,中午好,我是来领天机修师名下的绢扇的。”

    那凝雨眼都不抬,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了。”

    无忧有些讶异,停了一会还是说:“凝雨师姐,这个绢扇,乃是夏天必备之物,理应是各人都有的,为什么天机修师名下就没有呢?”

    凝雨只是一心在玩着自己的指甲,听得无忧的话后瞄了无忧一眼,语气有些不耐,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到刑房里问凝霜师姐去!”

    无忧心中气愤,但是也不想多得罪一人,只好忍气吞声道:“好,我去问凝霜师姐。”

    无忧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生气,缓缓地走进通往掌事房刑房的长廊。

    才走进长廊,就隐约听到鞭抽打声和哀嚎声,但是掌事房的刑房在长廊深处,所以这些声音都只是隐隐约约,不是非常清楚。

    无忧心中哀叹,不知又是哪个小弟忍不住清规犯了戒条在此受罚,只好继续往前走去。

    掌事房的刑房,是这仙山昆仑山的修仙门派中唯一一个让人觉得......阴气森森的地方。

    是的,没错,阴气森森。

    或许是刑罚都是残忍的,不管是让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杖责;还是让人脸蛋红肿,牙齿掉落的掌嘴,或者是更为对犯下重罪的其他严刑......都能让人心惊肉跳,甚至只是最轻的训责,也能让人听了悲愤交加,情商稍低的人恐怕自杀都有可能。

    这时两个小弟端着两碗盐水进去,无忧差点被她们撞了个趔趄,那两个弟眼睛一横,无忧赶紧规矩地站到一边。

    听到那两个弟神色匆匆一边走一边议论。

    “听说那个是底层修士顺之,想着偷跑出去,被凝霜师姐抓着了。”

    “诶,凝霜师姐说了,大夏天的累得那么多同门跑得那么热,所以鞭要沾了盐水抽呢!”

    “哎,凝霜师姐为人那么厉害,有他好受的了,不半死也掉层皮啊。”

    “嘘!别乱说话,万一传到凝霜师姐耳朵里,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走吧.....”

    无忧听得他们如此说,心中不禁有些感叹。这修仙的清修之苦,要勤学,要苦练,要竞争,还要的是清心寡欲。

    以前看话本的时候,都看着那些关于修仙的传说遇到美女俊男无数,见神杀神,见魔杀魔,其实真正的修仙,是多么枯燥而艰难的事情,也有不少弟起了脱离门派之心,但是被抓回来以后,都是轻则训责,重则鞭抽杖责。都说是要让他们离了那贪欲执念纵欲之心。

    很多弟,经过了这些责罚,过了一段时间慢慢习惯了修仙的清苦,也就不再纠结;也有的人还是想离开,那么如果被抓回来三次,受了三次刑罚之后,还是想走的,也可以离开。

    只是受过一次刑罚的人,却再也不想去受第二次刑罚。

    有人可能会问,难道修仙的人,连承受几下鞭的苦都承受不住么?原因是掌事房的刑具均下了仙咒,凡是因那些刑具受伤了的伤口,都需要痛上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开始消退,因此,能熬过这些痛的,也耐得住寂寞了。

    无忧终于走到了掌事房刑房的门口,却只能停住,两个刚才捧着盐水的女弟已经站着守门了。

    无忧道:“我找凝霜师姐,烦请师姐通传一下。”

    那二个弟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无忧一下,左边的一个走了进去,另一个仍在外站着。

    在门口,无忧终于可以听得里面清清楚楚的声音。

    顺之的声音带着凄楚和痛苦:“凝霜师姐,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啪!”是鞭抽打皮肉的声音。

    “啊!”是顺之的惨叫,听得无忧心中一震,顺之啊顺之,你又何苦一定要下山呢?

    只听到凝霜冷笑着说:“有着修仙的正道你不走,贪恋着那俗世间,我秉公执法,怎么可能轻易饶恕了你去?”

    那个女弟出来,说:“凝霜师姐叫你进去。”

    无忧走进刑房,对顺之施刑的弟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凝霜倒是看了她一眼。

    无忧低着头走到凝霜身边:“凝霜师姐,我来蘀天机修师领我们的绢扇。”

    凝霜鼻哼出了一丝冷气,嘴角一牵:“真不巧,绢扇没了。”

    无忧咬了咬牙,道:“凝霜师姐,这绢扇,是各位修师都有的,都是规矩。”

    凝霜站起身来,眼睛眯着看了无忧好一会,冷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故意刁难你咯?”

    凝霜忍气道:“无忧并无这个意思,无忧只是来领绢扇,领了就走,这盛夏炎热......”

    “放肆!”凝霜脸色一凛:“你可知昆仑山上常年一片冰霜,派内却四季分明,已是上天的庇佑,这四季的严寒酷暑也是要我们昆仑弟体会苍生的疾苦,你然这样贪图享受!”

    无忧紧抿双唇,盯着自己的双脚,不发一言。

    凝霜袖着手,绕着无忧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对我的这些话不认可啊?”

    无忧只能抬起头来,吸了一口气,道:“不是,只是怕天机修师没有绢扇中暑,掌事房被别人误会说凝霜师姐你公报私仇就不大好了。”

    “哼!”凝霜脸上的嘲讽意味更盛:“天机修师终日与杜康交友,只怕已不知寒冷炎热了。”

    凝霜又回到椅上坐下,再不去看无忧:“告诉你,绢扇没有,如果真的热的慌,就去领几把蒲扇吧,我记得前些日厨房那里,好像有几把坏了的蒲扇。你不是有双巧手么?那把蒲扇修修呗!”

    无忧再也不想和她啰嗦下去,凝霜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回去做几把也不是难事。

    但是就在无忧转身的时候,她听到顺之的哀嚎:“凝霜师姐,我求求你,让我回去,见我娘亲的最后一面啊!”

    无忧震住。

    凝霜的声音冷得刺耳:“既然修仙,你该惦记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那个今生的所谓生母!”

    无忧愤怒地转过身来,走到凝霜案前,双手一下拍在案几之上“啪!”的一声,凝霜也吓了一跳,但是又很快冷下脸来问:“苏无忧,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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