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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番外篇宫廷政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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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把他们腰斩,首级挂在兴安门外示众。李训等人的亲属不管亲疏老幼,全部被杀。妻子女儿没有死的,没收为官奴婢。观看的百姓都怨恨王涯主持茶叶专卖,有的人大声怒骂,有的人拿瓦块往他身上打。[10]

    此前,郑注按照事先和李训的约定,率亲兵五百人已经从凤翔出发,到达扶凤县。扶凤县令韩辽知道他和李训的密谋,因此,不加接待,携带县印和下属胥吏、士卒逃往武功。这时,郑注得到李训失败的消息,于是,又返回凤翔。仇士良等人派人携带唐文宗的密敕授予凤翔监军张仲清,命令他诛除郑注。张仲清疑惧不知所措。押牙李叔和劝张仲清说:“我以您的名义用好言好语召来郑注,然后设计退下他的亲兵,在坐席把他杀死,叛乱即刻就可平定!”张仲清同意,于是,设下伏兵等待郑注。郑注依恃他的亲兵,因而也不怀疑,径直进入凤翔城来见张仲清。李叔和把郑注的亲兵引到门外予以款待,只有郑注和几个随从进入监军使院。郑注刚刚喝完茶,被李叔和抽刀斩首。随即关闭外门,全部诛杀郑注的亲兵。于是,张仲清出示唐文宗的密敕,向将士宣布。接着,杀死郑注的家眷,以及节度副使钱可复、节度判官卢简能、观察判官萧杰、掌书记卢弘茂等人和他们的同党,总共一千多人。钱可复是钱徽的儿子;卢简能是卢纶的儿子;萧杰是萧瑀的弟弟。这时,朝廷还不知道郑注已经被杀。丁卯(二十六日),唐文宗被迫下诏,免去郑注的职务和爵位,命令与凤翔邻近的藩镇按兵不动,观察凤翔城中的动静。同时,任命左神策大将军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戊辰(二十七日)夜晚,张仲清派李叔和等人前往京城献上郑注的首级,朝廷命挂在兴安门上示众。于是,京城的人心逐渐安定,禁军诸军开始各回军营。

    影响

    甘露之变后,宦官一直牢固地掌握军政大权,君主的废立、生杀也是掌握在宦官手中,为中国历史的第二次宦官时代的开始。“天下事皆决于北司,宰相行文书而已”。宦官“迫胁天子,下视宰相,陵暴朝士如草芥”。

    此后很长一段时期,中书省、门下省官员入朝都与家人辞别,因为说不定何时就会被杀。唐文宗更受到宦官欺凌,一次问当值学士周墀:“朕可方前代何主?”周墀答:“陛下尧、舜之主也。”文宗叹道,“朕岂敢比尧舜,何如周赧汉献耳!”周墀:“彼亡国之主,岂可比圣德?”文宗说:“赧、献受制于强诸侯,今朕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因泣下沾襟,墀伏地流涕,自是不复视朝。

    唐朝的宦官势力,直到朱温在唐昭宗天复三年(903年)大杀宦官后,才终告消失,然而,唐朝不久也因朱温建后梁篡位而灭亡。

    参考资料

    《旧唐书》:“俟诛内竖,即兼图注。”

    《资治通鉴》:始,郑注与李训谋,至镇,选壮士数百,皆持白,怀其斧,以为亲兵。是月,戊辰,王守澄葬于水,注奏请入护葬事,因以亲兵自随。仍奏令内臣中尉以下尽集水送葬,注因阖门,令亲兵斧之,使无遗类。约既定,训与其党谋:“如此事成,则注专有其功,不若使行余、以赴镇为名,多募壮士为部曲,并用金吾、台府吏卒,先期诛宦者,已而并注去之。”行余、、立言、约及中丞李孝本,皆训素所厚也,故列置要地,独与是数人及舒元舆谋之,他人皆莫之知也。

    《资治通鉴》:壬戌,上御紫宸殿。百官班定,韩约不报平安,奏称:“左金吾听事后石榴夜有甘露,卧递门奏讫。”因蹈舞再拜,宰相亦帅百官称贺。训、元舆劝上亲往观之,以承天贶,上许之。百官退,班于含元殿。日加辰,上乘软舆出紫宸门,升含元殿。先命宰相及两省官诣左仗视之,良久而还。训奏:“臣与众人验之,殆非真甘露,未可遽宣布,恐天下称贺。”上曰:“岂有是邪!”顾左、右中尉仇士良、鱼志弘帅诸宦者往视之。宦者既去,训遽召郭行余、王曰:“来受敕旨!”股栗不敢前,独行余拜殿下。时二人部曲数百,皆执兵立丹凤门外,训已先使人召之,令入受敕。独东兵入,宁兵竟不至。

    《资治通鉴》:仇士良等至左仗视甘露,韩约变色流汗,士良怪之曰:“将军何为如是?”俄风吹幕起,见执兵者甚众,又闻兵仗声。士良等惊骇走出,门者欲闭之,士良叱之,关不得上。士良等奔诣上告变。训见之,遽呼金吾卫士曰:“来上殿卫乘舆者,人赏钱百缗!”宦者曰:“事急矣,请陛下还官!”即举软舆,迎上扶升舆,决殿后罘,疾趋北出。训攀舆呼曰:“臣奏事未竟,陛下不可入宫!”金吾兵已登殿;罗立言帅京兆逻卒三百余自东来,李孝本帅御史台从人二百余自西来,皆登殿纵击,宦官流血呼冤,死伤者十余人。乘舆迤逦入宣政门,训攀舆呼益急,上叱之,宦者郗志荣奋拳殴其胸,偃于地。乘舆既入,门随阖,宦者皆呼万岁,百官骇愕散出。训知事不济,脱从吏绿衫衣之,走马而出,扬言于道曰:“我何罪而窜谪!”人不之疑。王涯、贾、舒元舆还中书,相谓曰:“上且开延英,召吾属议之。”两省官诣宰相请其故,皆曰:“不知何事,诸公各自便!”士良等知上豫其谋,怨愤,出不逊语,上惭惧不复言。

    《资治通鉴》:士良等命左、右神策副使刘泰伦、魏仲卿等各帅禁兵五百人,露刃出阁讨贼。王涯等将会食,吏白:“有兵自内出,逢人辄杀!”涯等狼狈步走,两省及金吾吏卒千余人填门争出;门寻阖,其不得出者六百余人皆死。士良等分兵闭宫门,索诸司,捕贼党。诸司吏卒及民酤贩在中者皆死,死者又千余人,横尸流血,狼藉涂地,诸司印及图籍、帷幕、器皿俱尽。又遣骑各千余出城追亡者,又遣兵大索城中。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门,禁兵追擒之。王涯徒步至永昌里茶肆,禁兵擒入左军。涯时年七十余,被以桎梏,掠治不胜苦,自诬服,称与李训谋行大逆,尊立郑注。王归长兴里私第,闭门,以其兵自防。神策将至门,呼曰:“王涯等谋反,欲起尚书为相,鱼护军令致意!”喜,出见之。将趋贺再三,知见绐,涕泣而行;至左军,见王涯曰:“二十兄自反,胡为见引?”涯曰:“五弟昔为京兆尹,不漏言于王守澄,岂有今日邪!”俯首不言。又收罗立言于太平里,及涯等亲属奴婢,皆入两军系之。户部员外郎李元皋,训之再从弟也,训实与之无恩,亦执而杀之。故岭南节度使胡证,家钜富,禁兵利其财,托以搜贾入其家,执其子,杀之。又入左常侍罗让、詹事浑、翰林学士黎埴等家,掠其赀财,扫地无遗。鐬,瑊之子也。坊市恶少年因之报私仇,杀人,剽掠百货,互相攻劫,尘埃蔽天。

    《资治通鉴》:癸亥,百官入朝,日出,始开建福门,惟听以从者一人自随,禁兵露刃夹道。至宣政门,尚未开。时无宰相御史知班,百官无复班列。上御紫宸殿,问:“宰相何为不来?”仇士良曰:“王涯等谋反系狱。”因以涯手状呈上,召左仆射令狐楚、右仆射郑覃等升殿示之。上悲愤不自胜,谓楚等曰:“是涯手书乎?”对曰:“是也!”“诚如此,罪不容诛!”因命楚、覃留宿中书,参决机务。使楚草制宣告中外。楚叙王涯、贾反事浮泛,仇士良等不悦,由是不得为相。

    《资治通鉴》:时坊市剽掠者犹未止,命左、右神策将杨镇、靳遂良等各将五百人分屯通衢,击鼓以警之,斩十余人,然后定。

    [8]《资治通鉴》:贾餗变服潜民间经宿,自知无所逃,素服乘驴诣兴安门,自言:“我宰相贾餗也,为奸人所污,可送我诣两军!”门者执送西军。李孝本改衣绿,犹服金带,以帽障面,单骑奔凤翔,至咸阳西,追擒之。

    《资治通鉴》:李训素与终南僧宗密善,往投之。宗密欲剃其发而匿之,其徒不可。训出山,将奔凤翔,为镇遏使宋楚所擒,械送京师。至昆明池,训恐至军中更受酷辱,谓送者曰:“得我则富贵矣!闻禁兵所在搜捕,汝必为所夺,不若取我首送之!”送者从之,斩其首以来。

    《资治通鉴》:左神策出兵三百人,以李训首引王涯、王璠、罗立言、郭行余,右神策出兵三百人,拥贾餗、舒元舆、李孝本献于庙社,徇于两市。命百官临视,腰斩于独柳之下,枭其首于兴安门外。亲属无问亲疏皆死,孩稚无遗,妻女不死者没为官婢。百姓观者怨王涯榷茶,或诟詈,或投瓦砾击之。

    《资治通鉴》:先是,郑注将亲兵五百,已发凤翔,至扶风。扶风令韩辽知其谋,不供具,携印及吏卒奔武功。注知训已败,复还凤翔。仇士良等使人赍密敕授凤翔监军张仲清令取注,仲清惶惑,不知所为。押牙李叔和说仲清曰:“叔和为公以好召注,屏其从兵,于坐取之,事立定矣!”仲清从之,伏甲以待注。注恃其兵卫,遂诣仲清。叔和稍引其从兵,享之于外,注独与数人入。既啜茶,叔和抽刀斩注,因闭外门,悉诛其亲兵。乃出密敕,宣示将士,遂灭注家,并杀副使钱可复、节度判官卢简能、观察判官萧杰、掌书记卢弘茂等及其枝党,死者千余人。可复,徽之子;简能,纶之子;杰,之弟也。朝廷未知注死,丁卯,诏削夺注官爵,令邻道按兵观变。以左神策大将军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戊辰夜,张仲清遣李叔和等以注首入献,枭于兴安门,人情稍安,京师诸军始各还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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