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意

>     当初……当初……

    白浅停下了脚步。

    夜华心内一紧，迟疑地望着白浅，却见她头也不回，只平静地道：

    “不会。”

    夜华心头大石稍落，却听她又说：“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我就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狐狸洞的白浅忙里忙外，一会给夜华沏茶，一会给他取书来看，一会说想起之前有件玩具还没给阿离，要去找来，当她第三回给夜华端来茶点的时候，夜华叹了口气：“浅浅。”

    “嗯？”白浅停了下来，见夜华眉头微蹙，连忙坐了下来，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可是又不舒服了？”

    她明明……明明是心内有事。

    见夜华只是默不作声地望着她，白浅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确实是在想离镜的事。”

    当初……她也曾喜欢过的。

    那时她一直在想，怎么让父亲同意和翼族联姻，每想到一条理由，都要高兴地写下来，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她也只好，不再喜欢。

    “七万年了……什么都过去了……”她垂着头说道。

    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过去。这话梗在夜华心头，椎得他心口发痛。

    白浅一抬头，发现夜华在出神。“夜华，夜华？”她轻轻推了推他，见他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实在勉强。

    这又是怎么了？她捧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觉得我……还挂念离镜？”

    见夜华不答，她有点着急：“那是因为什么？”

    夜华却依旧只是望着她，一言不发。

    白浅何曾受过这等气？站起身来，赌气要走，却被夜华抱住了。

    “浅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白浅一听心就软了，只听他说，“我是在想，如果……我没有拿出结魄灯，你会不会……”

    “噗嗤”——却是白浅的笑声。原来他一直想的是这个。

    听到她的笑声，夜华松开了她，见她一脸笑意，他疑惑地道：“浅浅……”

    “夜华啊夜华，你可真是傻透顶了，”知道夜华忧心的是什么，白浅心头一松，看到夜华惶惑不解的神情，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你以为，我只值一盏结魄灯么？”白浅道，“如果我去对天君说，我以上神之身，甘愿为你天族驱驰十万载，征伐劳役，无所不从，你说，天君会不会给？”

    夜华的神情已转为惊讶，白浅又是一笑，“又或者，折颜去讨，你是给也不给？”她狡黠地笑道，“再者，我师父是你天族的上神，七万年前因为保护苍生而牺牲，天族难道可以不救？”更不用说，昆仑墟十七弟子，在四海八荒都各有自己的势力，凑将起来，天族怎么也要卖这个面子的。

    所以这结魄灯，从来就没有“给”与“不给”的说法。

    “也只有你，才这么傻。”可怜巴巴地拿着结魄灯挽留她。

    她笑着戳了戳夜华的胸口，手却被夜华攥住了：“浅浅，你是不是喜欢我？”

    夜华低着头，认真地望着她。白浅抬眼望望他，灿然一笑：“我不说。”说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浅浅……”

    “我不说～”她笑着要跑开，却被夜华紧紧地抱住，“浅浅，浅浅……”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侧，白浅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格外厉害。

    回身抱住了夜华，她说道：“夜华，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