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周二、周三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雨,估计是从来不开眼的贼老天破天荒的生出了怜爱之心,觉着这个时候进行全校大扫除实在是太糟贱学生了,所以才出手阻止。
可是有些时候天斗不过人。
天有天道,天不能为了一小部分人而连累一大片人,所以雨在周四的凌晨就停了。
雨后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可是气温却骤降了好几度;早晨上学时,我发现路旁的水洼里已隐现冰碴儿。
贼老天的这番好心办了坏事,或者说它是在给予最后的暗示:都快要上冻了,你们总不会还让这群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儿搞什么全校大扫除吧?冻蔫儿巴了怎么办?哇哈哈,还是老子高明!
哇哈哈…贼老天你太天真了,天真的可爱!
上课铃声响起后不到五秒钟,广播响起: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今天进行全校大扫除,请各个班级的班主任老师到教务处领取任务。
各种扫除工具已经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堆放整整三天时间了,我们比贼老天更加了解我们“可爱”的老师,所以即便是下着大雨,早在周一我们就把扫除工具拿来了。
笑话,下三天雨外加下降几度气温而已,这样就想让我们善罢甘休?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的学生可没有那么娇贵,我们的学生皆是顽强的花骨朵儿,就像傲雪的寒梅一样!
我们…反正也不用我们干活儿。
贼老天输了,输给了新时代的老师。
贼老天可能以为这个时代还有圣人呢…吧?
二十分钟之后,海艳老师领着任务走进教室,分配道:“这次全校大扫除着重清扫的是办公室!我们班的任务是自己班教室对应着的这一块儿走廊区域,外加办公室六分之一的区域。”
“董腾旭、于海航、李金铭、魏操、张金秋…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他人由劳动委员组织打扫走廊。”海艳老师带领着我们这些身强体壮的男生和心灵手巧的女生一路来到办公室。
我们到的时候,其他班级的学生已经在忙活了;海艳老师指着一大块儿区域:“这就是我们的任务!”
海艳老师你说错了!是我们的任务,不是我们的任务;前面的“我们”里不包括你。
海艳老师用眼睛扫视着我们几个人:“谁带耗子药了?”
我知道,三十秒钟之内要是没人吱声的话,等待我们的一定是海艳老师的一顿狠批。
1、2、3…26…
“我!我!我!我带了…嘿…我带了老师。”
呼…得救了。
董腾旭…也就是那个脑残小胖子从裤子兜里、校服袖子里、怀里掏出来整整十包东西,献宝似的呈到海艳老师面前。
我定眼细看,有什么杀鼠强、灭鼠王、嘎吱死…种类繁多,还有一沓儿黏老鼠的胶纸。
海艳老师赞许的看了脑残小胖子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下巴点了点我们这些个男生:“全都分给他们吧,撒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里。”
“诶!诶!”脑残小胖子按照海艳老师的吩咐开始给我们分发凶器。
我和老驴接过耗子药之后互望了一眼,估计他和我一样,也想起了我们那些生死未卜的敢死队员。
好歹毒的自相残杀之计啊!
海艳老师又说了一下任务的具体细节,然后转身而去,说是去看看教室那边的情况。
我们这些个男生蹲在地上撒耗子药,老驴扭头看着脑残小胖子:“胖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耗子药啊?种类还如此的齐全!”
脑残小胖子得意的说:“让我爸去买的啊!嘿嘿…咱们镇上有的种类,我爸全都买来了!”
我摇头苦笑,心想果然如此;“可爱”的学生、“可爱”的家长啊!
撒完耗子药之后的工作是拖地、擦桌子、擦玻璃…等等。
就在这时,学霸妹子喊道:“你们谁去打水?”
我朝着老驴眨了眨眼睛,老驴疑惑的看着我。
我以手扶额。
唉…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二呢!
我抬手指着老驴:“他去!早上这个家伙说自己吃饭吃多了,正有力气没处使呢。”
老驴愣了愣,然后急忙接过学霸妹子手中的水桶,挠着脑袋说:“哈…哈哈,对!对!对!我早饭吃多了,我去打水。”
脑残小胖子特别“适时”的喊道:“啊?驴哥你不是说自己早上没吃饭吗?还抢了我半个面包一根火腿肠呢!”
老驴怒瞪了脑残小胖子一眼,然后麻溜儿拎着水桶跑了出去。
脑残小胖子特别受伤的自言自语道:“咋这样儿呢!我听他说没吃饭,才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火腿肠拿出来给他。”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正因为世界上有他这样可爱的人作为调剂,生活才不至于如此的枯燥乏味…吧?
像脑残小胖子这样的人到处都有,我们每每忆往昔的时候,想起来的总是那些个性鲜明之人,以及和那些人一起经历的故事;而对于脑残小胖子这样的存在,或许连名字和大概轮廓都记不得了。
这样的人很普通,却也很可爱;这样的人很不起眼,却调剂了我们曾经的某一段时光。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