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与“吉时已到,开刀问斩”是一样一样的,唉!
我阔马金刀的坐在六班的教室门口,嘶…后背上背着的带刺儿树条子扎的我一疼,那感觉…够酸爽!
“哇,狼神耶!他又要搞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啊?”
“这都看不出来?现实版的负荆请罪啊!”
“负荆请罪?还是在六班的教室门口!难道…莫非…不是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狼神出轨了!”
走廊里面,许多人都在远远的看着、小声议论着。
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你才出轨了呢!你男友出轨、前男友出轨、下一任男友出轨,所有男友都出轨!”
老子压根儿就没上过正轨,怎么出轨!
老驴踢了我一下:“狼儿,没动静啊!”
“嘶…你轻着点儿!”这二货正好踢在了我背上的带刺儿树条子上。
这玩意儿还真给力,刺儿比绣花针还尖!
就在这时,高月正好从楼梯口处走上来,刚灌进嘴里的果奶一点儿都没糟践,全喷我脸上了:“噗…门神你这是演哪一出戏呢啊!”
我撇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负荆请罪!”
白晓冬急忙掏出面巾纸替我擦脸:“呦,瞧瞧这弄的!”
高月大笑着说:“哈哈哈,玩儿的还挺认真哈,连太监都配备上了!”
白晓冬回呛道:“你才是太监呢,死—三—八!”
老驴和刘季利齐声喊道:“你闭嘴!”
若是放在古时候,白晓冬这货绝对能在太监界混出个名堂来!这种事情羡慕不来,毕竟人家的天赋在这儿摆着呢!
高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施施然的走进教室里,然后便听见一声大喊:“思源,不—好—啦!你家门神出轨啦!”
天呐,你打下来一道冬雷劈死这个妖孽吧!怎么都是这个调调啊?
白晓冬在一旁捂着嘴笑:“噗…呵…呵呵!”
我喊道:“给我拖下去咔嚓了小JJ!”
“好嘞!”老驴和刘季家依言照办,不顾白晓冬的挣扎,将他给拖到了楼梯拐角处。
呼…这下世界清静了!
毕竟,海螺是白晓冬摔碎的,以防刘思源问起来,他在场不好。
没过多一会儿,刘思源从教室里走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这是在干嘛?”
我无比直接的说:“我将你送给我的海螺弄碎了,所以过来负荆请罪。”
既已成事实,那再怎么委婉也没用,还不如痛快一些。
刘思源小脸儿一白:“海螺呢啊?”
唉…果然!她将自己特别珍视的东西送给了我,而我却没能保护好。
我从裤子兜里掏出海螺,递给她。
刘思源接过海螺看了看,然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这也没坏啊,你吓死我了!”
我说:“坏了,又被我给拼凑好了!”
确实。由于我超级精湛的拼凑水平,若是不离近了仔仔细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它坏掉过!但坏了就是坏了,拼凑的再怎么完美,也掩盖不了坏掉过的事实。
即使海螺上面没有裂缝,但是我的心里有。
刘思源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好啦!好啦!快上课了,你赶紧回班级吧,别闹了。”
我一愣:“你不怪我?”
刘思源将海螺递到我面前:“不许你再把它给弄坏!”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嗯。”
原以为这丫头会大发一通脾气呢,最起码也要吼我两嗓子、掉几滴眼泪,然后再不理我几天;但事实却告诉我,这些仅仅是我以为而已。
回教室的路上,白晓冬扭头问我:“狼儿哥,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刘思源不会责怪你,那你还会不会搞这一出儿戏啊?”
我笑了笑:“有些戏是演给别人看的,别人看过之后笑或哭,你从中获利;而有些戏是演给自己看的,别人看过之后会怎么样并不重要,你自己心安理得才重要。”
白晓冬挠了挠脑袋:“好深奥的样子,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老驴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子:“什么脑袋瓜子啊!意思就是…就算一开始狼儿知道刘思源不会责怪他,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白晓冬不解的问:“为啥?偷偷的瞒过去不好吗?”
老驴摇了摇头:“不好。”
白晓冬又问:“为什么呢?”
老驴吼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你当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白晓冬小声嘀咕道:“老师说过要不耻下问啊!”
老驴怒了:“嚓,那你问老师去!”
是啊,为什么呢?
我的答案是:谎终究是骗,藏终究是瞒,即便能够骗过整个世界,瞒住头顶上这一片天,可是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瞒不住自己的眼。
心污则眼拙,心澈则眼慧,心眼合一是为心眼子。
你的心眼子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