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有事儿你也办不了啊,车轱辘都卸下来了。
张老懒回道:“嗯,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啊,据说现在外面人山人海的。”
“知道了张舅。”我迅速挂下电话。
指望不上他,就只能靠自己了;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J镇去吗?”
“不去!不去!”司机师傅摆了摆手说。
如今县城里有的是客源,跑一趟就是十五块钱,而打车从县里到我们镇上才五十块钱…唉。
我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J镇去吗?我给您加钱!”
也只有许以重利了。
“不去!不去!”司机师傅摆了摆手。
我商量道:“司机师傅您帮帮忙,我有急事儿!我多给您加钱。”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说不去就不去!赶紧起开,别耽误我拉活儿。”司机师傅“砰”的一声关上副驾驶车门。
这就是现实,又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
谢谢。
我长呼了一口气:“呼…答应会过去接你,那我就一定会过去接你!”
没想到白晓冬说的那辆“大赛”还真会派上用场。
我打车回到白晓冬家的小区,跑上楼一顿翻找:“呼…哪儿来的“大赛”啊,小白那个家伙不会是胡乱吹牛的吧?”
摩托车那么大个物件儿能藏到哪儿去?
可是我连床底下都找了,没有啊!
“喂…小白,你说的那个“大赛”在哪儿呢?”自己找不着就问正主儿吧。
电话那头白晓冬一愣的说:“啊?哦…在仓房里呢,狼儿哥你要玩啊?”
“嗯,热的慌,我骑出去兜兜风!”我说。
白晓冬扯着嗓子喊道:“我滴个天呐…狼儿哥你真猛!我都快冻成狗了你居然还说热!车钥匙在卧室床头的第二个抽屉里,仓房里有汽油,你注意安全哈!哦…对了,仓房是从左边数第七个。”
“知道了。”挂下电话后,我翻出车钥匙转身跑到楼下打开仓房。
仓房里堆积着各种装修剩下的废料,在正中央处立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嚓,还真挺帅气!”
拿起旁边儿的汽油桶给摩托车油箱注满,打着火之后简单的试了几下:“呼…油门、刹车、车灯…一切正常,出发咯!”
摩托车这种东西我还真没碰过,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凡事都有第一次。
至少我有骑自行车的丰富经验,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两个车轱辘。
只要不被交警叔叔给逮到,那就没有问题。
毕竟我没有驾驶证。
之前对我还算友善的寒风在我骑上摩托车跑起来之后瞬间就化作了刀子,一把接着一把“刷刷刷”的朝着我的身体插过来。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我整个人就从头发丝凉到脚趾甲,两只耳朵已经失去了知觉,两只手生疼生疼的,不过我还是得紧紧的攥着车把。
从县里到我们镇上有七十公里远,原本用一个小时多一点儿我就能到,可是为了躲避交警叔叔…我绕了好几条小路,愣是用了两个小时才到。
“你…咯咯…等…咯咯…好久了吧?”我看着站在小区门口的刘思源。
刘思源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你…你怎么是骑摩托车来的呀?”
要是有其他方法,你以为我想啊!
“我…咯咯…热,所以…咯咯…骑它…咯咯…出来嘚瑟…咯咯…嘚瑟!”我笑着说。
我应该是笑出来了吧?
脸上的肌肉僵了,判断不好。
刘思源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跑回楼里,没过多一会儿拿着一件棉袄跑回来:“给你,穿上吧!”
我还以为这丫头吓住了,不去了呢!
我接过棉袄穿在身上瞬间感觉暖和了很多,这时一双小手从我肋下穿过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笑着发动摩托车:“坐稳了哈,出发咯!”
坐在豪华轿车里面发出来的笑不一定是幸福的笑,坐在寒冬里的摩托车上感受到的温暖,一定是真的温暖。
返程时那犹如刀子般的寒风让我觉得不再那么锋利,一是因为我多穿了一件大衣,二是因为我放慢了速度,三是因为后背上传来的温热。
那股温热始于后背心,一点一点扩散开来,直至四肢百骸。
“要不快一点吧?我没事的!”紧贴在我后背上的刘思源小声说。
我笑了笑,依旧缓慢的开着,好似这辆外形帅气的大赛只有这么一丁点儿马力;但只有我和它知道,来时为了躲避一位即将发现我的交警叔叔,我一度将它开到了一百五十迈!
那是一种与风肩并肩的感觉。
一个人的时候我敢拼,可是现在身后多了一个她…
我怂了。
“对不起了伙计!”我轻轻的捏了捏车把。
当我骑摩托载着刘思源行驶到县城边缘的一个高岗地带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然后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际绽开。
“砰!”
“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一朵接着一朵,照亮了整片天空。
我将摩托车停在路旁,刘思源下车后向前跑了两步,仰头看着天空开心的喊道:“哇,好漂亮!”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赶上了就好。”
看着眼前开心到又蹦又跳的刘思源,我笑了笑。
为了此时此刻她脸上那绽放开来的比天空中的烟花还好看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
苍天与大地之间,夜空中绽放着漂亮的烟花,夜空下一个男人靠在一辆摩托车上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女孩欢快的起舞!
我想这幅画面一定很美!
可惜我不是上帝也不是贼老天,所以无法跳脱出去观赏。
“那就请能够看到这幅画面的诸天神魔保佑这个女孩吧!她是天使,应该幸福。”我对着从天际滑落的一道光许愿道。
不知道它是流星,还是…
烟花即将陨灭前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