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那个清隽儒雅的俏模样,伸手搂起她走进浴室把她放在池中的热水里,坐在浴池边沿,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笑道:“那个蓝家就真值的你如何付出?”
“谈不上,各取所需吧了”蓝梦莉身上的痛稍稍消去,微闭着双眸,脸上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雅:“杜爷,我想要在你那拍照的狗仔可以吗?”
杜生起身拿起架子上的白毛巾用手浸透了,拧的半干慢慢擦着脸:“蓝大小姐,你就不怕我收了报酬不办事”
“你不会,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暮家的野心,对于江城西郊这块沃土,暮千山早就存着分一杯羹的心思。如果你看着他坐大,一旦有机会,暮千山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可蓝家不一样,蓝家不仅会倚着你,更会扶着你,到了今天,蓝家早已离不来你杜爷,杜爷你也离不开蓝家”
“可你们蓝家还起的来吗?”杜生抬手,把毛巾丢在脸盆里转身看着她。
“城南和城北的项目又回到了蓝家,况切以着我和月宛白青梅竹马的交情,你说蓝家起不起的来?”蓝梦莉从水里起来,拿过块浴巾围在身上,朝外走去。
杜生的双眉骤然拧起,疑道:“那你蓝梦莉为何还要演着一出?”
“我说,我喜欢上传说中的杜爷了,你相信吗?”蓝梦莉穿好衣服,推门而去。
雨停了,月亮升起斜斜挂在天际,倾了满地的碎银,蓝梦莉强忍着身上的痛,缓缓走在凉凉的夜色下。
月宛白要结婚的消息传出时,她真的是万念倶灭,觉整个人都被生生撕成两半,了无半点生机。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身体上的痛竟远远要超出当时的悲绝。
蓝梦莉停下脚步,冷笑出声,月宛白——这所有的一切我是应该算在你身上,还是应该算在苏烟韵身上。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曼香几乎是托着蓝梦莉朝她的房间而去,刚进房间就一头投在软绵的床上,要是能就这么永远睡下去,那该多好……
曼香端着托盘在次走进来,上面的白瓷碗里盛着半碗浓黑的汤汁,散发着甘苦的草药味,她把托盘放在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轻轻推着她——
“小姐,小姐你醒醒……”
蓝梦莉浑身轻颤着抬起头,看清是她后长长松了口气,曼香端起汤碗送到她面前:“小姐,这是你吩咐熬的药”
蓝梦莉伸手接过仰头一口全灌了下去,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曼香拿起旁边的清水让她漱了口。
蓝梦莉身子猛然倒在床上,闭上双眼,揉着太阳穴似是自语般轻喃:“这药真有那么管用吗……”
曼香收拾好碗,立在床边垂着头低声:“分量是按着你说的来的,可是——,这种事谁也不保证,就怕万一……”
蓝梦莉双眸骤然睁开,透着冷嘲的光芒:“对我而言,那个万一没有存在的余地,去告诉坤哥,明天找两个男人过来,要身家空白的,免的束了手脚”
“是”曼香低低应了声,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蓝坤还站在外面的台阶上,双手插在兜里,目无表情的盯着沉沉的夜空,曼香上前将蓝梦莉的话传给他,蓝坤听完什么也没说,抬步向下走去。
曼香把托盘搂在胸前,垂着头稳稳的向前走去,正是厨房的方向,正走着的蓝坤却停下脚步,转身,直直看着她的背影,凉夜的风吹起她的衣衫,她把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
蓝坤死海般绝寂的双眸中,犹疑困惑的光一闪而过,终是无声而叹,转身上车,冲出蓝家宅院在次朝着轮回归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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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街头,晨曦还未散尽,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薄雾之中,盛华娱乐的小保安拉着哈欠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歪斜着站在旁边的玻璃门边,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
昨天晚上因着玩游戏睡迟了,今天如果不是他妈把湿毛巾甩在脸上还真不好起来,怪了,平日就数这个点这条道上最热闹,不是撞车就是泼妇骂街的,本想着要来点刺激也好冲一冲这困意,怎么反倒这么宁静,连个人影都不见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嗡,嗡,嗡嗡——’冲天而起的摩托引擎声由远及近,小保安抬眼,眼前的街道上一辆拉风的摩托已箭一般飞过,紧随其后又是辆摩托飞驰而过,慌得街道边本就不多的行上纷纷躲闭。
“你乃乃的小兔崽子,以为这是你家祖坟慌着去投胎呀?”小保安双眼骤然睁大双眼骂道。
话音刚落,两辆警车呼啸而过,紧随其后的竟是辆劳斯莱斯,车身扎满了红玫瑰,突然之间就如同从地下冒出般,一辆接着一辆缓缓驶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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