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醒来的同时,夏千景就察觉到了异样。
“臭……什么味道”。
弥漫在鼻尖的酸臭味,刺激着夏千景的感官。让她即使在睡梦,也皱了眉。
更让人难以忍受是,是身体上挥之不去的粘腻感。夏千景甚少体会这种感觉,毕竟她是个重度洁癖。
这份不对劲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大脑,发出警告的信号,让夏千景勉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显然不是应有的景色。和她租屋里简洁时尚的吊灯截然不同的是,此刻垂悬在天花板上,发出昏暗光芒的,仅仅是一只灯泡。
这种陈旧、简朴的布置,她只在老家的民房里看过。
我在哪里?
这里不是我家!
几行字闪现在夏千景的脑海内。
最开始,她还显得镇定,但这只是表象。在短暂的平静后,忐忑不安、惊恐的心绪疯狂的涌上夏千景的心头。
她猛地起身,四处环顾,打量自己所处的空间。
这里一眼望去便是所有。从第一感觉来说,这就是个监狱。
房间内三面围墙,通往外界的地方被铁栅栏围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透过铁栅栏依稀能够看到有通往上方的楼梯。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便没有任何其他家具。在另一边的角落里有着抽水马桶和洗手台。
但夏千景却能肯定这个地方不是监狱:现代社会里不会有连一扇天窗都不开,直接把犯人关在地下室的监狱,这样做太不人道了。
夏千景用那颗被惶恐的情绪影响,并不明晰的大脑,也能判断自己正处于被监|禁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绑架了吗?
谁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是喝多了,但是陆纯肯定会把我送回家的呀。
各种念头纷纷扰扰,没有个头绪。
夏千景也明白,这样胡思乱想是没用的。当前的第一要务是离开这个地方。
说做就做。
她跳下床,踩进鞋子,径直奔向铁栅栏。她的头脑有些晕眩,身体的感觉也不协调,但她忽视这些异样,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逃离’这件事上。
可她的行为也是徒劳,很容易就能发现,通往外界的第一道门就被锁死;夏千景的体型也没法通过间距狭小的栅栏;她更没能找到可以暴力拉开铁栅栏的工具。
在尝试了所有能够想出的办法后,夏千景有些绝望地摊坐在地上,眼前的铁栅栏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平静下来的她,又感到了之前压制下去的恶心感:头晕,两眼发黑,腹部还有隐隐的饥饿感,喉咙干到想要呕吐。
她懒得理会地上的尘土,即使这让她本能的不舒服。
她看着铁栅栏,觉得非常荒谬。觉得自己就像密室逃脱游戏的主角一样。
如果现实是一款游戏的话,那么开头大概是这样吧——
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破旧的地下室,为了保住全勤奖请尽快逃离吧。
“哈,按照这样的套路,最好还加点恐怖元素,比如鬼魂什么的,等下,不会真的有鬼吧……连环杀人凶手也有可能……就是电锯惊魂那种类型……”夏千景胡思乱想,试图用自嘲掩盖心慌。
她没有被闲置太久。
就像演员不会让观众等太久一样。当她想到‘什么时候来个人,解释一下这到底什么情况’时。就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头底传来。夏千景立即注意到这声响,定定心思,站了起来,顺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没能找到武器,于是回到床边,将床单拧成绳,藏在身后。
也许这会有些作用,她这样想到。
她面向地下室的楼梯,等待来者。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暗门,丝丝缕缕的阳光照进,刺得夏千景眼睛发疼。她眯着眼直视,只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沿楼梯而下。
他们是谁?
来者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错位而站,显然身份地位有所不同。前面的是名中年男子,面貌普通,略显黝黑,唯有一双眼睛颇为锐利;跟随中年男子的,是位相貌出众的年轻人,他气质干净,让人分辨不出年纪,可以肯定在二十岁以下。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夏千景攥着铁栅栏,失态地尖声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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