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个秋天的午后,那日的天气应该是很舒服的,玩累的我坐在滑梯的阶梯上休息,远远地就有看到老师向我走来。
“夏千景,你的爸爸来找你。”
当时,似乎就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只是我还无知无觉。
那时我在幼儿园里。而我的母亲,在当天早上十点永远地失去呼吸。
懵懂无知的我,被爸爸带到病房,看到的是被白布覆盖住脸部的母亲。爸爸湿着眼眶,颤抖地揭开那块白布,把我抱了起来。
“再看你妈妈一眼吧,你,你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看着母亲僵硬但平和的面容,我还没明白停留在内心的感情是什么,眼泪却流了下来。
这个画面一直都留在我的脑海中。
直到时隔多年后,我偶尔会想起这个场景,也许是大脑不断自我补足细节吧。母亲微张地嘴唇,透着黑青色的面庞,病房里的消毒水味,走廊里的人声,爸爸抱着我时颤抖的手,病床旁枯萎的花朵。所有的一切清晰在目。
我一直记得这个场景,却不明白它的意义,直到某一天,迟钝的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见证的是死亡。
我,失去了和母亲创造回忆的机会。
这就是死亡。
我对死亡最初的解读。
……
夏千景拒绝睁开双眼。
亚历克斯、阿道夫、曾书。
三个名字浮现心头。
她无法不去责难自己:我又做错事了吗?
她拒绝睁开双眼,即使身体早被恶魔的力量修复好。她想昏睡着,似乎这样糟糕的事情就没有发生。
但是她很清醒,清醒地记着亚历克斯的血液溅到她脸上的温热感,阿道夫死前的眼神,曾书被切断的手臂。
“刑九。”她知道刑九在身边,也是刑九带她离开了那个地狱。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夏千景说道,“如果你也死了,我应该就不知道如何活下去了吧。”
她的声音微弱,没有活力。
刑九没有回答她。
夏千景睁开眼睛,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向刑九的方向走起。
她的衣服还没有更换,身上还沾满了血迹。
“我想抱你。”夏千景离刑九很近。
刑九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
“我想抱着你,可以吗?”虽然是询问,但是夏千景却直接倚在刑九的怀里,双手环抱他,脸贴着刑九的胸膛。
她笃定刑九不会推开她。
“拜托了,什么都不要说。”她说。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的体温而已。”她的脸贴着刑九的胸膛。感受男生身上的温热气息。
不一会,刑九便感到胸口有些湿润。
“我没法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
刑九低头,看着贴着自己身体的女孩。
说实话,夏千景的衣服没有换下,此时身上有着奇怪的气味,但是刑九却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一种从来都没体会到的心绪出现,这让他感到恐慌,身体也微微一动。
感到刑九的动静,夏千景顺势从他的怀中离开,她的眼睛红红的,泛着水光,却竭力不让泪水再流出。
她的离开让刑九有些不舍。
夏千景觉得有些害羞。
她偏着脑袋,闷闷地说:“那个恶魔的名字是阿蒙提斯,我得去找他。”
“不能,绝对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她还轻声地说,似乎是自言自语。
……
“好,我们一起去。”刑九回答。他说的是‘我们’。
XXX
“我说,你就接受事实吧。”
一名男子轻笑,微微一避,紫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侧擦过。
“时、序。”咬牙启齿的念出这个名字的人,正是曾与夏千景他们交战过的恶魔阿蒙提斯。
他在离开‘废色’后,没有丝毫犹豫,熟门熟路地到达了这个高层公寓。他可没顾及有可能引起普通人的恐慌,直接就凝出力量攻击时序。幸亏此时阿蒙提斯的灵力流失大半,时序才能将阿蒙提斯的力量控制在结界中,不至于引起他人注意。
“够了,阿蒙,你非要引来‘超联协’的那群人,才开心吗?”被称为时序的男子皱眉,他金发赤瞳,也是来自虚无界的恶魔。
他比阿蒙提斯更早来到人间,更加清楚‘超联协’是怎样地庞然大物。别看阿蒙提斯可以轻易杀死三名执行部精英,很大程度是由于他们的轻敌和信息不足,如果真引起协会的高度重视,对恶魔们则是百害无一利。
“你竟敢算计我!”被吴家继承人用‘印文’控制后,阿蒙提斯才意识到自己步入了某只恶魔的圈套。
“我算计你?”时序眯眼,复而笑道:“我就是算计你,那又怎么样。”
“都说了让你接受事实,”似乎想起了什么,时序坏笑,“你确定要把时间耗在我这吗?不去讨好你的主人,让你可以过得好一些?”
“时序,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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