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情牌

青吧。”

    周子太掏出手机，也没电了。

    两人尴尬的笑笑，雨更大了，几乎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帘幕，纱帐，将这门厅前的小空间，和外界隔离开去。

    唰唰的雨声，隔离了听觉。

    唰唰的雨幕，隔离了视线。

    相视的两人之间，升起了一股新的氛围。高静靠了过来，周子太靠了过去，高静闭上了眼睛，两人的唇印在一起，呼吸越发急促，周子太的手指撩进高静的长发，高静的胳膊环上周子太的脖子。

    “……Idon\'er……”

    暴雨笼罩了校园，周青青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摸出手机给周子太发了条微信。

    “哥，你出来了吗？”

    雨点溅到屏幕上，周青青收起手机，向阳台外的校道眺望。

    大暴雨中，路灯之下，周青青看见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东西。

    在积水的校道之上，有一位□□的人正在爬行。

    ---------

    葫芦藤市，长江西路，紫苑小区。

    朱虹窝在沙发里，正在发微信，聊天的人备注“中华小当家”。

    对方发来一个小视频，暖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坐在吧椅上，抱着麦克风，深情演唱一首英文歌曲。

    “朱虹：这小眼神，啧啧。”

    “中华小当家：想不想听现场版？随时奉陪。”

    “倩倩，想不想去他们餐厅？”

    朱倩正在沙发另一头盘腿坐着，手上正在摆弄一件动漫人物模型，那是她笔下的一个动漫角色，模型姿态动感，颇具张力。

    朱倩喃喃道，“会雕塑的做手办就是厉害……”

    “倩倩，和你说话呢，要不要去他们店。”

    “好啊。”

    一阵风刮动了雨势，雨点密集打在落地窗上，噼里啪啦。

    朱虹和朱倩两姐妹来到落地窗前，这么大的雨，怎么出得去。

    “冒着大雨去，会不会有点不矜持？”朱虹靠着落地窗。

    朱倩点点头。

    “姐，你看那。”朱倩指着楼下，雨幕之中，街边的一个路灯下，有个人在积水里爬行。

    “喝醉了吗？”

    “不知道，好诡异，别看了。”

    朱虹和朱倩离开窗边。

    暴雨之中，那个诡异的人影爬着爬着停下了，在地上撑起了上身，向前伸展，脑袋不断后仰，直到以一个吓人的角度倒折过来，向这边的落地窗看过来。

    ---------

    河北省，秦皇岛市，北戴河海滨。

    深夜，在远离酒吧和舞厅的疗养区。

    一栋红顶白墙的四层大楼外，一辆灰头土脸的江铃小货车开进了大院大门，进了停车库。

    别墅出来几人，将大门关好，关门时鬼鬼祟祟。

    车库里，小货车上一个瘦子下了车，嘴里喊了句“卸货”，到后边开了货箱门。

    待了两秒，瘦子又绕到副驾驶，啪啪拍着车门。

    “还睡！让你卸货没听见啊！”

    拉开车门，瘦子拽下来个胖子。

    “哥，咋了？”

    “到了。”

    “卖了？”

    “什么卖了，做CT来了，赶紧帮忙，光我开车了，你到睡得舒服。”

    胖子醒了盹，赶紧跟着瘦子爬进货箱，两人把最里边那个大板条箱，小心翼翼的往车下卸。

    “前辈莫怪，前辈莫怪。”

    搬箱子的时候胖子神神叨叨。

    两人把箱子卸下来，车库就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拿推车把箱子运进了货梯里，瘦子要跟着进去，被领头的大汉一把推了出来。

    “出去上二楼。”

    瘦子和胖子出了车库，进大楼的后门，两个男人对他们一顿搜身，什么小刀，手机，打火机，全没收了起来。

    进了大厅，一个拿对讲机的小姑娘接待了他们。

    在对讲机里嗡嗡说了几句，就把两人带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的大厅，迎接他们的是一位穿深蓝色对襟短褂的老头，老头一副笑模样，小眼睛黑亮亮的。

    “贾老弟呀，这回你可是捞着真东西啦。”

    瘦子纳闷，今天老头怎么这么客气，还叫他“老弟”。

    “来来，屋里说。”老头领着瘦子胖子进了一间会客厅。

    这厅里的木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中年，风韵犹存，仪态大方，在这地方一身打扮算是中规中矩。

    倒是那个男的，小年轻戴个圆眼镜，又瘦又白，穿蓝黑格子衫，牛仔裤，工装靴，看着就像个大学生。

    女人不说话，小年轻倒是先站起来跟瘦子握手。

    “贾师傅，幸会。”小伙说话有点北京口音。

    “唔。”瘦子没好气，问老头怎么回事，来看CT结果，怎么弄出两个外人。

    “在下江川云，对这个肉身佛很感兴趣。”小伙说着，肉身佛这个词说出来，瘦子蹭得一下站起来。

    “胡爷，不地道吧。”

    “贾师傅您先别激动，我们想跟您买下这个像，这个数。”江川云比了个手势。

    “这也算诚意？”瘦子很不高兴，“胡爷您的意思，今天这个像，我是拿不走了，对吧？”

    “贾老弟，这个钱够你花啦，还有你这个表弟，你辛苦这些年，不想早点退了吗？”

    “七百万，现在够干个什么起码……”

    “哥，七百万够了……”胖子在边上拽瘦子胳膊。

    瘦子还没说完，老头和少年哈哈大笑。

    “老弟啊老弟，怨我，没和你说明白，你哪出过这种价的货……”

    “贾师傅幽默，哈哈，幽默。”

    “贾老弟，不是百，是千。”

    “七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