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人大败之后东旸军便陆续撤走了,只留了部分兵力看守矿山,如今铜也已经炼好,棠月出望着这一方方炼金炉回想起这一段段际遇不禁感慨万千,这一个月下来,自己与东旸的将领士兵竟有些生死之交的感觉了。
安顿好一切后棠月出便与李伯一起回到了帝都,三月的春风将大地吹得姹紫嫣红,轱辘的车轮声更是将春日的午后拉得闲懒惬意,棠月出坐在马车内一阵阵的打着瞌睡。
“小姐,到城门口了。”李伯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嗯?”棠月出睡眼惺忪的探出头来,“已经到了?我竟睡了这么久?李伯,换我来驾车了。”棠月出吐字飞快,略带歉意的说到。
“不用了,小姐坐在车里便可。”李伯语气沉定的说到。
“为什么?”棠月出疑惑,这一路走来都是两人轮流驾车,如今怎地不行了。
“驾车本就是奴仆应做之事,城中多有小姐故人,而况马上就要到舅老爷府上了,我这把老骨头怎么也得为小姐撑撑场面不至于让他人看轻小姐。”
李伯久经人世看多了人生百态,考虑起事情来也颇为细致周全,可棠月出并不这么认为。
“李伯又说糊涂话!”棠月出俏皮的瞪了李伯一眼,“我帝都棠仙师的名号可不是大风吹来的,谁敢看轻我。”说着棠月出便拿过缰绳硬将李伯赶到了车内。
“可等会儿要是舅夫人看到……”
“管她呢,本仙师有的是本事活得风生水起,她要看不惯我我搬出去住便是。”
这话既狂且傲,没点本事的人不敢说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见李伯没再多言,棠月出便扬鞭喝马直入城中。
路旁红花绿柳竞争春晖,街上大店小铺人流不断,帝都的街道还是一贯的繁华。棠月出驾轻就熟地穿街过巷,而后来到一高门宅院外。
“你怎来了?”一柳腰细眉的女子正从门外出来。
“呵!这身衣服倒还不错,不过你穿这么好的料子也没用,驾车之人穿这衣服大家也只当她是借的。”女子说话很是酸刻,眼神也极不友善。
“芝芝小姐,请您尊重我家小姐。”李伯从车内走了出来,“我们不叫车夫并不是财力不够,而是此番长途跋涉我们不敢轻信外人,也不愿将我二人的身家交到外人手上,故而才轮流驾车至此。”李伯见女子言辞刻薄便为棠月出辩解了两句。
“财力?身家?”女子嗤笑一声,“是呢,我倒是听说这两年帝都出了个装神弄鬼的棠仙师,传言这人不仅男生女相,连名字也取得像女的,其中还有个‘月’字,哼,我一听便知是你这假小子在外面招摇撞骗!”芝芝恨不得立马揭发棠月出。
“也是呢,你爹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的典范,专搞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害人害己,有其父必有其女,端看你什么时候得道升天。”
芝芝似乎恨极了棠月出,说起话来更是言语如刀,刀刀砍向棠月出要害,可棠月出的养气功夫已出神入化,芝芝面红耳赤,棠月出却气定神闲。
“巷子里风大,不怕把嘴吹歪么?”棠月出瞟了瞟芝芝,“我来不是找你吵架的,也不是找你娘吵架的,我是来贺舅父三月初五六十大寿的。”
“三月初五?六十大寿?”芝芝使劲撇了撇嘴,“我爹以前是养了些什么鬼啊。”
“我爹才过五十八岁,你这寿是要贺到哪儿去啊?”芝芝使劲翻了个白眼道。
“芝芝,叫你去月老庙你怎还杵在这儿?”门内传来一沉厚的男声。
“爹爹!”芝芝撒娇的跑过去,随即又撅了撅嘴,“你怎地又把她叫回来了。”
“胡闹!”男子一脸严肃道,“月出本就是家里人,她回家是理所当然的,快去找你娘!”说着男子便将芝芝往马车上送。
“舅父。”芝芝走后棠月出上前礼貌道。
“月出回来了,两年没见,倒是长高了不少。”男子慈祥笑道,“快进去说话。”
“舅父,三月初五……”棠月出坐下后便面带疑惑道。
“你别介意。”男子缓缓道,“三月初五并非我寿辰,而是当朝太后六十大寿。”
“太后?”棠月出更加疑惑。
“是的,此次太后大寿,文武百官皆受邀在列,舅父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跟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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