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神思浑浊的躺在地上,凭着最后一点只觉,棠月出感受到了一双手的温度,而后真正晕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和煦清淡,照在窗台上满是美好,爬满藤花的菱窗边站在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或许是鸟儿太吵,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觉的往里翻了一个身,随即便听到一声无意识地惨痛的叫声。
“睡个觉还能这么多事。”
躺在床上的棠月出被痛醒,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男子的埋怨声,而后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放大的狐狸眼已瞪在了她面前。
“啊!”棠月出随即尖叫着起身,起身时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不过这次棠月出闷声不吭的受了下来,而后狐疑的望着眼前人。
“这是看救命恩人的眼神么?”男子倚在床头架上,不满道。
“乐頔!”
“这是喊救命恩人的语气么?”男子继续不满道。
“你怎会在这?”
“救你呗。”
“我睡了多久?”自从上次一睡三天后棠月出总觉一晃神一天就过去了。
“一晚而已。”
棠月出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而后严肃问到,“是你派刺客刺杀巳烈。”
“我还没这么无聊。”乐頔见棠月出一副不信的样子便继续说到,“只要还算是个人物,只要对皇上有威胁,我们这个皇上啊都要派人暗杀一番,先前没机会动手后面也会补上,昨天那场刺杀便是补给巳烈的,谁料你要去掺和。”
“那你昨日怎会出现在哪儿?”
“洛园起事那晚禹央逃了,巳烈溜了,连你也不知所踪,想到后来禹央为了救你中了皇帝的计便知道你没有跟他在一起,以你的性子,这么紧要的关头你没去找禹央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我就猜想是不是巳烈那家伙把你弄走了。”说到这乐頔笑了笑,“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到扶桑城时正好看到街上人四处乱跑,索性就去凑个热闹,然后就看到像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某人咯。”乐頔将事情一一道来。
“哪儿闹事往哪儿凑,看来也是挨刀的命。”棠月出本想感谢乐頔的,但乐頔最后那个猪一样的比喻着实弄得棠月出心中不爽,于是又嘴硬道。
“反正每次救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根本没有目的,都会被你骂,你这女人,怎嫁得出去。”乐頔撇撇嘴道。
“说到目的……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乐頔仰头想了想,”暂时也没想到,姑且先找到你吧,说不定有用呢。”
“帝都的形势怎么样?”棠月出懒得在意乐頔的心思,问向了最关心的话题。
“你是想问禹央怎样吧?他若还没死的话应该也快死了。”乐頔回答得很直接。
听到乐頔的回答棠月出的心沉了下去,禹央功夫如此之好竟也受了这么重的伤,那晚究竟是怎样惨烈的情形。
“我是没想打禹央那小子拼起命来竟是这么蛮横,几十个羽林卫险些被他杀光,这么多箭围着他射竟也没把他射成刺猬,还被他逃脱了。”
棠月出眼中泛起了泪光,不过她想到了更为关键的事情,“以我做诱饵来诱捕禹央,这条计策是谁想到的?”
“你不知道?”
“少卖关子!”
“你真不知道?”乐頔审视的看了眼棠月出,“你这样很容易短命哦,自己得罪了人竟不知道。”
见棠月出还有些懵,乐頔便继续讲到,“那晚有一位貌比西施舞艺精湛但心肠狠毒且恨你入骨的女人成为了皇帝的雪妃。”
“你是说白雪!”棠月出面带沉思的截断了乐頔的话。
乐頔瞟了眼棠月出,接着道,“是咯,就那一夜下来,这后宫中就多了位雪妃,你说咱们这皇上倒是心态好啊,又是遇刺又是大战在即的也扫不了他的兴哦。”乐頔悠然道,“你说那雪妃这么恨你是为什么?”
没等棠月出回答乐頔又来了一句,“你是抢了那雪妃的男人?”
乐頔随口一句,棠月出闻言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