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城毗邻帝都,帝都的消息在这里都能打听到,在一大波人锒铛入狱一大波人午门问斩后,夜宴风波终于平定,但整个天下的纷乱却拉开了序幕。就在这几日中,皇上以东旸王纠集刺客弑杀君王为由发兵征讨东旸,而夜宴落逃的禹央自然成为了首要通缉犯,帝都城中贴满了通缉告示。
“东旸若真与朝廷一战你觉得谁更有胜算。”夜色朦胧,棠月出望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明月缓缓道。
“朝廷虽窝囊,但要粮食有粮食要兵器有兵器,东旸军虽强悍,可他们一向军资短缺器械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东旸此战必败无疑,朝廷剿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乐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缓缓道。
这种情形确实不乐观,棠月出的眉头越皱越深,乐頔倒是越说越来劲,“不过,不一定能打起来。”
棠月出更加疑惑,以探问的眼神看向乐頔。
“爱民如子的东旸王终究还是老朽一个,一味愚忠,不知变通,如今坑了自己又害了儿子,禹央遇到这种当爹的也是命苦。”
“东旸王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见乐頔说到了东旸王头上,棠月出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
“话虽不好听,可这是大实话啊。”乐頔歪歪脑袋道,“这东旸王吧,管理番土还可以,若说到争霸天下的气魄他还真没有,自己没有就算了,还不让自己儿子有,说什么感恩先帝遗德,他家子孙绝不称帝,否则他便永世不得超生,你说他这不是碍事么?”
乐頔的这番话倒是有些让人诧异,之前与禹央的谈话中棠月出知道东旸王在君臣之礼上有些过于执着,可没想到他竟执着到了这层度,看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生贤仁的东旸王终究摆脱不了君臣之义的束缚。
“现在这处境,端看禹央那小子如何忠孝两全。”乐頔丝毫不为同门担心,反而一直是副看戏的心态。
“东旸的局势怎样?”棠月出终于开口问话。
“还能怎样。”乐頔摊了摊手,“朝廷的军队早就压在东旸边境咯。”
“两军已经开战?”棠月出略带紧张道。
“哪那么快?”乐頔白了棠月出一眼,“三军皆动,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怎么调动得完。”
“看来现在最着急的还是禹央的安危。”棠月出不由自主的念到。
“我今晚就要回帝都。”棠月出忽然道。
“有我的灵丹妙药在,你就有恃无恐是吧。”乐頔一副无语的模样道,“今日才颠簸这么久,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很感激你的药,不过,今晚我必须得回帝都。”棠月出说一不二,立马就动身。
“若你不介意被官兵发现,你确实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帝都,但你若还在意禹央那小子的死活的话,你便不能走,因为帝都城门上除了逮捕禹央的告示就是搜寻你的告示,你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乐頔不拦也不劝,只在棠月出背后冷冷地补一句。
“我若想独自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确实不容易,但有你在就不同了。”棠月出转过头来自信的笑笑道。
“我能进城关你什么事,你笑得这么自信干什么?”
“因为……”棠月出眼珠子转了转,抿嘴一笑后,道,“我决定帮你们西阙培养一位炼金师,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她,让她的炼金技艺不逊于我,这样就算我不去西阙你也照样金银铜铁要啥有啥,这种‘授之以渔’的做法你可还满意?”
乐頔狐疑的看了眼棠月出,道,“虽然我不懂炼金,但我知道凡事都是需要天份的,要找一个天份与你相当的人怕是不可能,所以我猜你这话只是想诓我与你同去帝都,当不得真。”乐頔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看着棠月出道。
“天才都是骗人的说法,背后默默无闻的辛苦付出大家是没看到,我曾经为了看烧炼矿石的过程趴在炉边被熏得眼睛失明了几天,我那么努力才有今天的名声,你可别用“天份”二字来抹杀我。”棠月出倚在门框上认真道。
“我那么慷慨仗义的人,培养起徒弟来也一定是毫无保留的,这点你不会否认吧?”棠月出又接着道。
乐頔没有说话,只点点头,“你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真意,就当是再卖你个人情,我今晚就送你进帝都。”
想来乐頔是真的考虑到今日赶路太急才不同意棠月出今晚动身回帝都的,因为在准备回帝都时乐頔又在车上累了几层棉絮,现在棠月出进马车都是用爬的,等棠月出好不容易爬进马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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