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现今瑶儿出了嫁，总算是学会了做些女工，觉得新颖，又恰逢表哥救灾有功回宫领赏，这便给表哥绣了个荷包作为小礼物。”

    舒智瑶又轻佻地盯着陈尚书，一字一顿：“陈大人，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有何不妥？”

    陈尚书脸刷的一下白了，“陛下！”

    “好了”皇上制止陈尚书，见舒智瑶这样说才微微宽了心，便问了舒智瑶：“瑶儿啊，既然你说这是你作为表妹，送给表哥的礼物，那你可否给朕讲讲你这上绣的是什么东西？”

    舒智瑶直直看着皇上，不卑不亢，开始了她的胡驺乱造：“回父皇，这荷包上绣的是一颗星星和‘八一’二字。表哥救灾治灾之时，整日披星戴月，所以这星星便取义于此。而‘八一’就更好懂啦，表哥回来的那天就是八月一日，不过这字乃瑶儿小时候在弩瓦利边境时学得的，并不是我们大楚的语言。我们大楚的‘八一’太过繁琐，瑶儿手笨，暂且绣不出来。而且这用了弩瓦利的语言啊，也是相信着我们大楚终将有彻底收服弩瓦利的一天！”舒智瑶说到最后，语气还有几分孩子气，倒是让人不忍心斥责。

    “哼，巧舌如簧！”陈尚书偏偏不识时务，又多了句嘴。

    “够了！”皇上震怒，这陈尚书真是越来越愚钝了！

    陈尚书被吼的又抖了抖。

    楚凌燕看着陈尚书诽谤她的女儿，自然是不能忍的。何况这陈尚书本就心机叵测，一直预谋上位，现在能打压他以维护大楚皇室内部的和谐，楚凌燕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楚凌燕缓缓起身，走上前去，“皇兄，身为瑶儿的母亲，太子的姑姑，更是作为大楚的公主，燕儿不得不多说几句。陈大人刚才所言不仅是恶意重伤了瑶儿，更是诽谤了太子殿下，对我的女婿焱璃王的名誉也造成了影响。暂且不提瑶儿，太子殿下和焱璃王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陈大人出言不逊，乃是对大楚、对皇兄的不敬。”

    原本高高兴兴的狩猎被这陈尚书搞得乌烟瘴气的，皇上也气，听了楚凌燕的话也不再犹豫，狠狠地罚了陈尚书一把。“陈尚书出言不逊，侮辱皇家颜面，回宫之后，禁闭一月，降级两品，罚俸禄一年。”

    陈尚书也知自己一人和皇家人斗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只得咽下这口气，跪下来叩首，“臣，遵旨！”

    皇上看了看手中的荷包，让李太监把荷包递给楚梓衡。“衡儿啊，这荷包已经坏了，不过这既是瑶儿绣给你这个做哥哥的，你便还是收着吧。”

    “谢父皇。”楚梓衡接过。

    皇上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回座吧，晚宴也该开始了。陈爱卿也暂且回座，别再扫了大家的兴致！狩猎难得，众爱卿还是要尽情享受美酒佳肴啊。”

    舒智瑶看了一眼那支被皇上撂在一旁的箭，若有所思，可见皇上都已经如此说了，没有揪着这事，便没再开口，作罢了。

    四人退下去之后，皇上这才拍了拍手。

    乐师重新开始演奏起来，带着面纱、步步生莲的舞女也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上了场。

    这次的舞女很特别，并非全是舞姬，这其中还穿插了不少大臣家的千金，为得就是给太子殿下充实东宫。可是楚梓衡根本没有心思看这些舞女，只把舒智瑶绣的那荷包紧紧攥在手中。

    楚梓焱看着楚梓衡时不时装作无意地往这儿瞥，心下有些气，用肩膀捣了捣舒智瑶的胳膊。

    舒智瑶掉过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儿。

    “本王要吃肉。”楚梓焱扬了扬下巴，指向那盘牛肉的方向。

    舒智瑶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殿下要吃肉，那便自己夹啊。”

    “本王要你夹着喂我。”楚梓焱凑近舒智瑶，说得无赖。

    依楚梓焱赖皮的性子，若是不夹给他，他怕是会一直缠着舒智瑶。

    舒智瑶睨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跟他打打闹闹，叹了口气，只得抬手夹了片牛肉喂到了楚梓焱嘴里。

    楚梓焱心满意足地张嘴含住，余光瞥见对面的楚梓衡黑着张脸看着他们，更是眉开眼笑的。没错，他就是故意做给楚梓衡看的！

    舒智瑶见着楚梓焱视线往楚梓衡那里瞟，心下无奈，放下了筷子说他：“行了，殿下想吃什么便自己夹，我自己也要吃呢！”

    “本王给你夹。”

    舒智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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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师还在奏着乐，众人在欢快的背景音乐中赏舞吃酒，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话，热闹非凡，偏就楚梓衡一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舞毕，各舞女都去陪了独坐着的大人。一名举止妩媚妖娆的面纱女子顿了顿，继而去往了楚梓衡的方向。

    看着皇上喜笑颜开的样子，众人便都知晓这自然是皇上早就派人安排好了的，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那名女子在楚梓衡身侧的蒲团上坐下，拿起酒壶欲给楚梓衡斟酒。

    楚梓衡视线放在女子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缓缓开口：“你是哪家的？”

    那女子斟酒的手顿了顿，桃花酒不慎漏出了两滴。那女子显然是愣了神，半天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楚梓衡说一句话，那女子怏怏的，低头垂眸，小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回殿下，臣女乃陈尚书陈大人家的嫡女。”真不巧，她父亲刚刚才哗众取丑了一番，陈贝林的面子还有几分挂不住。

    楚梓衡看都没看陈贝林一眼，任由她在身旁坐着，只顾着一人闷着头饮酒，不再出声。

    陈贝林大着胆子给楚梓衡夹了块菜，望着楚梓衡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还有一丝胆怯。

    楚梓衡看了一眼碗里的菜，顿了顿才开口。“陈小姐回去同你的父亲说一说，不想嫁给本太子可好？”

    陈贝林闻言怔了怔，过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女不知殿下何意。”

    楚梓衡皱了皱眉，最烦别人跟他说话时含糊其辞，语气稍微重了点：“明人不说暗话，陈小姐还是不要遮遮掩掩的好。”

    陈贝林有些尴尬，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楚梓衡，“殿下，媒妁之言乃父母之命，臣女不敢抗命不遵，只得顺从。况且...这门婚事也是陛下看好的。”

    楚梓衡闻言总算是看了陈贝林一眼，她带着面纱，自然是看不太清。楚梓衡嗓音低沉浑厚：“你以为你们陈家，还能嚣张得了几时？”

    陈贝林抬眸，惊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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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若萱一直滴溜着眼珠子往舒皓轩那里看，把舒皓轩也盯得浑身不自在。看着个舞女走到了舒皓轩身侧坐下，小若萱顿时就不开心了，麻溜儿地从位置上爬起来，气哼哼地跑到那舞女跟前，把那舞女推到了一边。

    那舞女也是虚的不得了，小若萱一个五岁的女孩能有多大的力气？她竟作势一倒，这装的不是娇弱，而是病弱。舒智瑶在一旁看得不禁咋舌。

    “你给我走开！皓轩哥哥是我楚诗菡的！你怎么敢碰我的皓轩哥哥？我不许你碰他！”小若萱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幸亏宴席上闹哄哄的，皇上看不见这里的动静。

    那舞女见舒皓轩是公主认定的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好在是带着面纱的，那舞女便直直望着舒皓轩。

    舒皓轩冷眼看了看那舞女，说了句：“下去吧。”

    那舞女不动，小若萱就拉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拽起来，嘴里还说着：“你快起来！你快走开啊！”

    舒皓轩把小若萱的小手拿下来，嘘了一声，“你羞不羞啊你？皇上听见了可不得了，小点声儿。”

    小若萱没在意舒皓轩说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盯着舒皓轩牵着自己的手看，小嘴儿抿了抿，开心地笑了起来。

    舒皓轩愣了愣神，看了看自己抓着小若萱的手，手忙脚乱地撒开。

    “哎呀，皓轩哥哥可以握着萱儿的手哒！反正萱儿以后也是要嫁给皓轩哥哥的！”撒了手不要紧呐，小若萱直接扑到了舒皓轩怀里！小公主笑得甜滋滋的，语调里也都是甜甜的。

    舒皓轩忙拉开怀里的小若萱，像烫手山芋是的把她放到了自己身侧的蒲团上。小若萱看着舒皓轩躲避的眼神，已经很满意地笑了，她的皓轩哥哥这次没赶她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