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浮生若茶,需细细地品,入口苦涩却留余香;起落如酒,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皆在抿呷之中。
男人喝茶,喝的是一份心境,滤去浮躁,落寞后的沉思。
男人饮酒,一杯苦闷,一杯哀愁,一杯心痛,却是风情。
昨晚和阿标在古城里吃野生菌火锅,一场大醉,阿标这些年酒量是操大了,干了三四瓶啤酒还来了瓶白的,黄立几瓶啤酒下肚,就已经神色颠狂,一个劲地叫着左一个去屎,右一个去屎。
惹得左右食客纷纷转头,在饭店这个饮食之所在,叫着去屎实在是有辱斯文。
一个叫得欢,一个喝得欢,就这么一对活宝。
去屎就是阿标,说起来是个笑话。
那个时候,国人都喜欢取个英文名才显得有范,阿标喜欢美国好莱坞名星尼古拉斯.凯奇,所以取个英文名字叫尼古拉斯。
公司有个年龄偏大的粤省同事,国语不标准,英文更是一塌糊涂,他叫起这个名字来很容易让人听成你不拉屎。
因为太逗,同事们都不叫阿标的名字了,改叫你不拉屎,后来叫成快去拉屎,最后则简化成了去屎,阿标不是没反抗,可是大势所趋之下,他的那些抗争显得太过无力。
到现在这个年龄还能叫着去屎,让阿标无法生气的人,生气也没用的人,黄立是一个,可见基情之深。
到上午11点黄立才懒洋洋地爬起床,宿醉,头还是晕乎晕乎的,对昨晚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阿标说的:“杯子碰在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
阿标总爱说这种文艺青年的话,让人感同身受。
洗漱一番后走到南门的慈缘斋吃斋饭,来得有些晚,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门口有位阿姨在跟义工争执,看着阿姨带着几个饭盒,应该是想带一些回去给家人吃,义工只是不断地低声说对不起,这里不允许将饭食带出,只能在这里将饭菜吃完才行。
音箱里不停地在讲述着《弟子规》,行来过往吃饭的人躬身行礼,食客们则谨遵食不语的古礼,安安静静地将碗盘中最后一点汤水饭粒消灭干净。
阿姨仍然在那不依不饶,确实有碍观瞻。
或许这天下的免费饮食总是需要这样的人来衬托,才显得难能可贵,守礼感恩,教化不易啊。
昨晚就和阿标约好下午一起到海舌喝咖啡,看日落,这地方黄立来过一次,确实是个消磨时光的好去处,当然买单的依然是回家当地主的阿标了。
海舌在洱海西岸的喜洲镇金河村。苍山万花溪在这里入海,加上海水缓流和挤压的作用,形成了这块三面临水的长形沙洲,地方史籍记称“青莎洲”。
洲长3里,由宽至窄深人洱海,如“舌头”,故名“海舌”。海舌沿岸柳树成荫,沙滩柔软,海水、蓝天、白云、水鸟、在这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咖啡馆里人不多,远处在海舌拍电视剧的人也在清场,相对于双廊的热闹,这里商业化并不是很浓,游客也少些。
坐在海边简朴的小木凳上,微风起,吹弯了芦苇的腰,惊起几只鸥鸟。蔚蓝的天空和相映靓蓝的湖水,无瑕的白云,远处葱绿巍峨的苍山,暖暖的冬日阳光下,让人只觉慵懒闲适,只想忘记所有纷争忧愁。
湖光山色下黄立和阿标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
日子的美好在于和同频的人一起消磨时光,那些短的沉默和长的无意义闲聊,都变得无关紧要。
可惜阿标是个男人,要是个美女,那样的人生记忆才会更完美。
黄立如是想,说出来惹得阿标一阵抱怨。
离别之时,阿标建议黄立看看,能不能在大理来场艳遇,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大理有太多天涯过客,浮世散人,江湖游客,流浪行者。
在这最好的时光里,别一个人独自走在浮华炫丽却不属于自己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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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有些愤愤不平,怎么哪来那么多托,酒托也罢,还有咖啡托,怪不得那个看起来漂亮的MM一定要到那家咖啡厅去,这回总算上了当了。
在神器陌陌上聊了快半个月了,那个温柔知心的女孩从来没有要求过见面,还是黄立觉得自己可以来场艳遇了,才迫不急待地要求见面,以为都是灯红酒绿下的饮食男女。
两杯咖啡八百块,住客栈可以住两个月了,幸好自己只带了这么多钱,不然被那几个高头大汉的围困下,只有自动上交别无他法了,自己的身板自己清楚。
回到客栈坐在楼顶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苍山,迷迷茫茫重重叠叠,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巍峨挺拔地矗产在无垠的夜幕下,依然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近处的洱海笼罩在黑幕之下,如果说白天的洱海是色彩斑阑的人间繁华美景,晚上的洱海则在惊涛拍岸之中,显得幽深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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