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梁邦媛早已酣然入睡,黄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躺在自己的臂弯中才能安睡,不会在睡梦中叫老公。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别人的怀抱中憧憬幸福。
爱么,或许还有,只是日子久了,那些爱都隐藏起来,变成了一种占有。
恨么,或许有,当占有变成习惯,习惯不在之时,一种不知所措的表达。
而那些往事带来的伤害,让人无一处可以躲藏。
在外一年多时间,有时会思念她,或许是在一起时形成的习惯,有时会怀念,是她的身体,有时会需要她,是能互相取暖的两个颤栗的灵魂。
也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那些曾经的好成了习惯,那些曾经的无关紧要成了恼人的斑痕。
而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愤恨之余,黄立有一种把这个女人踹下床去的冲动。
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坚韧,生活让男人不得不穿上坚强的外衣,用来掩盖内心的柔软。
就像黄立一样,他可以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特立独行,却不能在家人的嘲讽下保持冷静。
每个人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卸下面具,才是真实的自己。
清晨才睡的黄立午饭时分才醒来,父母难得的没有摆脸色给黄立看。
梁邦媛正在教小丁丁认外文单词,黄立也懒得理会,叫儿子过来一起吃饭,梁邦媛跟着过来,黄立也不吭声,继续食蜡般咀嚼吞咽。
过两天就要过年,家中已不需要购买什么招呼客人的花生糖果一类的,之前黄立买的那一堆物品中就有,也算做了点好事,用老妈的话说是辛苦你积了点德。
父母等梁邦媛离开,悄声问黄立:“昨天是怎么回事?”
黄立耸了耸眉毛,泯嘴说道:“那是她朋友,这个时候回家没车,特意要别人送回来的。”
老妈看了看门外,见梁邦媛仍在教小丁丁外文,才小声说:“那个人没到家里来,听隔壁邻居说,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互相挺关心的。”
黄立知道父母是关心自己,但现在不想再讲这件事,犹如心中之刺,只有不耐地说:“你们不要管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要听风就是雨。”
老妈见黄立不耐烦,有些厌恶地说:“我们可以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回事,你们也别在过年的时间在家中又吵又闹。”
一个下午,黄立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干,只是带着耳机,轻声反复哼唱着一首《谁伴我闯荡》。
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边。
陪伴渡过黑暗,让我驱散寂寞痛楚。
寻觅没结果,谁伴我闯荡。
期望暴雨飘去,便会冲破命运困锁。
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
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
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
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
只有顽强,明日路纵会更彷徨。
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再可惜计较什么。
始终上路过。
……
逝情而伤怀,可能不是舍不得这个人,而是舍不得那些回忆。
黄立很喜欢一句名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黄立常常用这句话来给自己加油打气,当真正直面惨淡的人生之时,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坚强的内心。
令人窒息的生活与无法挣脱的命运,令所有的抗争都显得徒劳。
任由生活与命运揉虐,还是继续无用的挣扎,内心都是冰火煎熬。
小丁丁远远看着黄立摇头晃脑哼唱着自己听不懂的歌谣,觉得爸爸现在很伤心。
好奇地问梁邦媛:“妈妈,爸爸怎么不停地唱着同一首歌呀?”
梁邦媛平静地告诉儿子:“你爸爸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我们别管他,来,宝宝继续跟妈妈学外文。”
小丁丁想继续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只是觉得自己听着风吹来那些轻声的吟唱,心底也有些莫明的悲伤。
黄立不知道梁邦媛是否伤感,或者解脱带来的轻松,起码她的心情没有表现在脸上。
但在黄立看来,她越表现得风清云淡,越衬托自己的伤情只是一种幼稚。
既然这样,那就面对现实,割舍曾经那些密不可分的连接。
晚上等小丁丁睡着,黄立跟梁邦媛商讨儿子的抚养与房子归属。
黄立什么都不要,房子太远自己也住不上,只要儿子跟着自己。
对于黄立的坚持,梁邦媛不理解。
“儿子跟着你,你能带多少,有你父母的娇生惯养,儿子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请你为儿子考虑,为他的前途考虑,你要清楚一点,你这样做是在毁了儿子。”
梁邦媛考虑的可能是对的,但黄立接受不了她的言语。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带他,我带就是毁是了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