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快乐

人应该都没有喧宾夺主的打算。

    叶岚踌躇地站在门口，看到那人从停车场走来时，一下子有了主意。

    “你好”她走到男人面前，他正低头看手机，对叶岚的出现明显愣了愣。

    “你是。。。何睦媳妇？”他果然认出了叶岚，何睦和他在这个圈子里算比较玩的来的，在叶岚那为数不多的跟着何睦出去应酬的几次，都和这个男人聊天喝过酒。

    “对。。。是这样的，我忽然有点事，这是给陆离的生日礼物，你能帮我带给他吗？”既然记得，她也就不转弯抹角了，直接摸出包里的盒子递给他。

    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并没有接盒子。

    “帮一下忙行吗？何睦好像手机没电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你看，我事情挺急的，要不待会你进去了，遇到何睦，让他转交也行”

    男人看她，虽然有点为难，还是噢了一声，拿过了盒子。

    “谢谢，那再见了”任务完成，叶岚迫不及待地就伸手去拦出租车，他好像在身后追问了一句什么，她也没搭理，径自坐进了出租里。

    车在路上飞驰。

    叶岚拨了那个电话，作为成年人，还是有始有终的好。

    那头很快接了电话“找不到？”

    顿了顿，他又说“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有点事，所以不过来了，不好意思啊，祝你生日快乐，陆离。”

    说完，不等回答叶岚就挂了手机，有点鄙视自己的心虚。

    自嘲地笑笑，手机又响了。

    陆离打了回来，叶岚握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屏幕上点下了红色图标。

    喧闹的铃声瞬间沉静下去。

    她看到出租司机从后视镜里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她撇开眼，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这天一直到晚上叶岚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过。

    等她看完电视剧最新的几集更新，洗去一天的疲惫躺到床上。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屋里一片安静，突兀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突。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叶岚不耐烦地挂掉，不想应酬那些骚扰或者欺诈电话。

    可是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之间她想不起是谁。

    见叶岚不说话，那头又继续说“我是林峯”

    叶岚从未想过，像林峯这种斯文有礼的人也会有这样不依不饶的时候。

    他无视叶岚的拒绝，只冷冷地重复一句话：是你打车过来还是我来接你？

    叶岚试图探探他的口风，他也不搭理，只是一再催促她。

    一直到很久叶岚都在后悔今天的选择，她本不该心软赴约，而是直接关掉手机，可是依照那群人的尿性，并不排除直接杀到她家，那样，画面恐怕只会更加不堪。

    半个小时后，叶岚依约到了迷夜，又是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但今天好像又有什么不同，平时歌舞升平的大厅此刻却诡异地安静着，卡座上只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一群服务生在搬着什么，那些妖娆的舞者还穿着诱惑的舞衣，却全围着站在角落抽烟聊天。

    她的手机又响了，那头，林峯劈头盖脸地就问她在哪里。

    知道叶岚已经到了一楼说了声等着。

    没多久有人就从二楼下来，一路带着她到了包间。

    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的。

    屋里人不少，陆离坐在中间，垂着脑袋弯着腰，手肘放在膝盖上，看不清他的脸。

    林峯就坐在他身边，另一边是林欣。

    其他人或坐或站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就是没人去找陆离说话。

    一看到她，林峯就起身走过来。

    “你过去和他喝一杯”

    叶岚缓缓扭头看他，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头，林欣面无表情地瞪着她，满身的怨气。

    叶岚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在一堆空罐子酒瓶里拿起一罐啤酒，扣开举到陆离面前“陆离，生日快乐”

    陆离没有反应，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她，光线影影绰绰，叶岚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却一直没有动作，任由她的手在半空举着。

    有人已经停止说话，看了过来。

    叶岚在一群人中看到了下午遇到的那个男人，他的表情很复杂。

    看了一圈，没有何睦和何玲玲。

    她吸了口气，又重复道：“陆离，生日快乐”

    陆离抬起了上半身坐直，手抬起来，却不是接她手里的啤酒而是搭在她的手腕上。

    叶岚挣一下挣不开。

    他拽着她的手往怀里拉，她不肯，他忽然说话了。

    “怎么？害羞了？”

    叶岚蹙眉

    他的声音有点哑，好像在笑，却透着冷意与讥讽。

    叶岚和他僵持着，气氛变得诡异。

    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投影里放着一首慢歌。

    冷不丁，陆离将她拽过去，一把按坐到他的大腿上，他一只手穿过叶岚的腋下从后整个箍住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叶岚直视他，她这才看清他的双眼红的吓人，脸上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戾气。